第一殺手皇妃【完結】 不及胭脂帶風雅 V124 母子心(三)
    「阿念?」谷雪嬉笑的面龐漸漸斂去笑意,眸子鎖住辛若漓。她不是叫辛若漓麼?何時成了阿念。

    「你的八嬸才不是我,我是辛大將軍辛若漓。」正視上官阮的眸眼,辛若漓唇角帶笑。她是辛若漓,不是八王妃。

    「有什麼區別麼?父皇的賜婚聖旨早就下了,你沒有跟八叔完婚,也是八王妃。八嬸在阮兒身邊兩年,是為的什麼呢?」阮兒小大人般的拉著谷雪的衣袖,疑惑的問。

    谷雪低頭看了眼阮兒。看來這孩子是上官西樓的孩子沒錯了。若漓在宮中陪著他,並且隱了名字,那是不是也說明她以前就是瀾妃?那這個……真是她兒子?真是夠傷腦筋的,她這還不知道情為何物,就出來個這麼大的孩子了。

    瀾妃,世人眼中的傳奇,享盡勝寵,榮華一世,至死都讓嘉緒帝不納後宮。原來、竟是說的她。

    那個曾經與嘉緒帝海誓山盟,共破萬敵,攜手同座龍椅的女子,竟是她。

    「若漓……」心間又亂,幾日前上官西樓本就百般疏離,此時多出個兒子,更是將目前的局勢亂了。冷聿那邊情勢不明,不知如何,這邊又是把她給拉近了一潭渾水中,她怎麼脫離?

    「雪兒,回頭我再跟你解釋。」若漓一笑,捧著手裡的茶盞進了帳子,谷雪見此亦是跟了進去。

    「母后,阮兒餓了。」在榻上蓋著被子,阮兒露出兩隻小眼,賊賊的看著帳子裡煮混沌的谷雪。

    「臭小鬼,你再嚷個試試!」谷雪氣的磨牙,她給他包混沌,這小子還沒玩沒了的喊餓。這不過半個時辰,混沌馬上就熟了,他還在嚷嚷。

    若漓在幫著準備碟子,聽見谷雪的聲音無語的掃了眼床上乖乖躺在榻上的小人。在宮裡,誰敢嚷這小祖宗?這小祖宗每天都是張牙舞爪的,心思打小就沉冷,也就無人敢招惹。上官西樓想要關心,哪次不是被阮兒愛答不理的看走。也就他這親媽敢這麼嚷他。

    鍋蓋被谷雪捻著掀開,鍋中的熱氣一下子湧了上來,連帶著香味,襲滿帳子的每一個角落。

    阮兒在被子裡露出了腦袋,看見谷雪把混沌盛了出來,趕緊拍了拍錦袍,下了塌。

    「母后做的就是香。」穿上錦靴,阮兒小跑了過來,坐在準備好了的墊高的椅子上。

    「不准叫母后。」雖然知道她以前就是瀾妃,可是精神上就是接受不了這個小拖油瓶。

    「你就是阮兒的母后,為何不能叫。」阮兒撅著小嘴,看起來十分委屈難過。一雙眸眼裡一時竟是含著淚珠。

    谷雪一歎,心中說不出的感覺。這小鬼從一見著她就是很活潑,能鬧的很。她看在眼裡,雖然面上老嚷,可心中卻是喜歡的,看見他此時委屈的摸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難道就是說的『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何說,這小傢伙都是她的兒子,是她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兒子。見到他,她真的好奇她的以前是怎樣的,與上官西樓究竟是如何的刻骨。卻也會害怕,一切都過去了,再想起是哪般心痛。

    她既盼著記起,又怕記起。盼著知道她與上官西樓以前的種種,怕再次嘗試那種痛。畢竟瀾妃最後自縊死在宮中。又是大火綿延,將整個宮殿焚燬。那樣慘烈的曾經,她怕記起,就不是現在這般能置身事外。

    「罷了,若你想喚,就喚我媽咪吧。」這樣,只有她與辛若漓知道什麼意思。她可以暗暗嘗試那種心動。嘗試一個母親的觸動。

    「媽咪是什麼意思?」阮兒接過勺子,在碗裡舀了一勺湯,吹了半天,終於放進了嘴裡,小嘴吧唧個沒完。

    辛若漓不禁一笑「媽咪就是母后的意思。」

    媽咪就是母后的意思?他怎麼不知道?茨兒叫四嬸母妃,就連下人們都叫娘親,媽咪是什麼東西?阮兒雖然狐疑,但還是咧開了嘴,甜甜的喚了聲「媽咪。」

    「嗯。」谷雪應聲而笑,不用知道十月懷胎是什麼樣,還不用管餵奶,就能有這麼大一兒子,是不是也不錯?

    翌日,天氣依舊還是陰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

    今日的空氣儼然比前兩日又要冷冽了許多,散雪被風吹起,又仿似細細碎碎的下起了雪。

    谷雪側身裡,阮兒睡得正想,嘴角偶爾滴下幾滴口水,落在枕上。谷雪看見了,當即用帕子拭了去。

    身旁,若漓套好了衣衫,將髮絲綁了個馬尾。乍一看,頗有股男子的韻味。她細步邁到谷雪身前,小聲道「你這當母親的,倒是足夠稱職。看來忘記了所有,母性還是使然。」

    谷雪斜了眼她,知道她是打趣她,便給阮兒蓋了蓋被子,起身下了塌。

    梳洗妥當,谷雪透過帳子的縫隙,隱約可以猜到外面的風光。

    「又下雪了?」坐在梳妝鏡前,素手綰了個委垂髻,又配了個玉簪斜插在發上。

    「不是下雪,不過倉朔皇城那邊恐怕生變了。今早你還沒醒,有個人就派人來傳信,說是皇城那邊,皇帝把四王給拘了。」

    「拘了?」谷雪眉心緊蹙,手輕微一抖,渾身發寒。冷聿不是倉朔地下的王麼?怎麼會被皇帝給拘了?他手裡的兵呢?幾十萬雄兵,皇帝不忌憚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晨起傳信的人我還留在營中,那人快馬加鞭趕了好幾日才趕了來,我讓他去歇著了。就等你醒了自己去問個明白。按理說,冷聿那樣手段狠辣的人,不該輸到一個小毛頭手裡。」辛若漓將茶水放到爐子上小火煮著,眉眼中也有著些微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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