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輕輕撕下她面上的**,指腹劃過她的唇瓣,輕輕摩擦。
動情之處,他竟彎腰去噙她的唇。
那冰涼的感覺不復從前,似乎連味道都變了。
眸中聚集起一絲疑惑,他坐回原處,輕啟薄唇。
「年叔,去準備些被子,再命人加些炭火。」是了,他便是上官西樓。他撫著她的發,一圈圈打轉,這個女人竟然沒死,他一度以為她死了。
「是,老奴這就去。」門外的年叔應聲而遠去,徒留屋外北風冷冽。他也是驚訝,尹夫人早就在一個多月以前便殯天了,王爺為此消沉了一段時間。說實話,他覺得現在眼前的尹夫人似乎變了個人,行為舉止不同了,就連脾氣也變了。就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蘇媚不會認錯的,夫人家中也沒有任何姐妹。
這世間最難測的,怕就是一個情字。
屋內,榻上的人還在夢魘裡,腿腳不時的踢踢踏踏。
上官西樓也不說話,只是手中的帕子濕了幾許,擦了數遍她的額頭。這個女人這次回來就像變了個人,心思深沉,再不似往日的單純,所以在林子裡,他下了殺心。弓弩要殺的不是蘇媚,是她。
只是沒想到她竟是學了武,只是三枚銀針,便擋住了他的弓弩。如此也好,這日後的戲怕是好看了。
他向來無情,對感情更是無從談起,所以這個女人此時回來的也不錯。
只是同一具身子,他撫摸過數遍,如今再次撫摸,確是再也不同了往日的溫度。
這是他最狐疑的地方,她對自己也沒了往日的依存,似乎是想更快的躲開他。她不來這裡找自己,那還來七王府做什麼?
「不,小穎,不是這樣…我回不去,我回不去…」聲音略有些尖銳,她的手突然出了被子在上空摸索著,胡亂著。
上官西樓眉頭一蹙,伸手握上她的手。谷雪似乎安穩了許多,不在鬧騰,只是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滴滴的嗚咽。
她想回哪?她不想在這?還是她的心裡有了別人?
還有那個小穎是誰?據他所知,她的視線範圍內,並無叫小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