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她也怒,打斷了郎璇兒的話。她的夢,她的家全被這個女人毀了,她就連她最後的詢問都要破壞嗎?不、她不允許。
九龍爪對著郎璇兒的脖間又是進了些許,隨著她手的顫抖,劃破了她潔白的脖頸,一絲血珠湧了出來,郎璇兒吃痛一皺眉。上官西樓當即遞了手中的劍,快的她都沒有時間躲開,劍毫不猶豫的插進了她的肩膀。鮮紅當即湧了出。
劇痛傳來,逝兒哧哧一笑,九龍爪當即落地。她心好疼,真的好疼。老天,誰來告訴她,這是為的什麼,她這一輩子為的是什麼?只是幫他坐上大位便死麼?便是為了愛上他,再被他毫不留情的插進一劍麼?痛的不能呼吸,她癲狂的笑。除了笑,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跌坐在地上,她凝著眉望他「上官西樓,你可知我叫什麼?」
卻見他緊張的將郎璇兒摟緊了懷中,手中的帕子當即捂上了她的脖間,眼中狠意不言而喻「尹逝…」
「哈哈哈,我從不叫尹逝,從來就不,哈哈哈…」她笑的眼淚都蹦了出來,原以為愛了一場,不過鏡花水月。
望著癲笑不止的她,他眸中掠過一絲心痛,她說她不是尹逝,那她是誰?他似乎對她也真的一無所知。除了知道她是尹逝,知道她的父親已被他滿門抄斬,其他的,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笑著,一口甜腥猛的湧上舌尖,她拚命想要壓下去,卻終於有心無力,一口噴了出來。身形猝然倒下,昏迷了過去。上官西樓眼眸一黯,那深深的潭底終於有了絲鬆動,他握著郎璇兒的手指收緊,確是狂怒。
抿了抿唇,他壓低了聲音「今日封後大典他日再說,來人,把瀾妃帶回關雎宮,宣太醫。」
這封後大典作罷,瀾妃也未死,只是關雎宮被他一指圈為了冷宮。
夜幕,關雎宮
寂靜的夜,寒涼的讓人心驚。關雎宮內外百米都沒有一個一個人,終於是冷宮了,誰都離得這遠遠的。
床榻上,肩膀處已是被太醫包紮好了傷口,尹逝目光空洞的望著床榻的頂方。她錯了,這一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一個無情的人。手在已有八個月的肚子上來回撫著,這腹中漸漸痛了,她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