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絕筆
娟秀的字體,有些字跡都模糊了,想必肥肥是寫的時候,是哭得多麼的傷心。靈兒擦擦眼淚,抬起頭,看到手術室的燈終於息了。她站起來,望著手術室。
「醫生、、、、、、、、」
「她必須盡快換腎,否則的話,可能、、、、、、還有,你不能再欠錢了。我們這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明白嗎小姑娘?」肥肥的主治醫師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是,我會盡快把錢湊齊的。」看著臉色蒼白得一塌糊塗的肥肥,靈兒難受極了。
湊錢,怎麼湊啊,她和肥肥舉目無親。靈兒走出病房,一個人蹲在門口傷心的哭了起來,該怎麼辦?要怎麼辦啊?老天,你為什麼一直就這樣對我啊?到底上輩子我做錯了什麼啊?你要如此的懲罰我!如果你真的有靈,我希望用我十年的壽命來換取肥肥的健康,老天爺,你拿走我身上的東西吧,別再折磨肥肥了!靈兒哭得傷心欲絕,看到肥肥如此痛苦的過日子,她感同身受。
夜幕來臨。靈兒看看病床上沉睡的肥肥,她輕輕給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走出了醫院。整了整凌亂的髮絲,朝鬧市的那間酒吧走去。
來到酒吧,她在更衣間換了衣服,畫上濃重,一走進舞池,酒吧的人一看到她,就歡呼起來。她沒有跟任何人說話,也沒有再叫酒了。只是站在領舞台上,瘋狂的跳著,好像要把心裡的難過都用這種方式發洩出來。
陸震站在角落,一股冰冷的氣流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導致他身邊一米以內無人敢靠近。他看著台上的靈兒,眼睛射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光芒。他已經等她很久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酒吧,然後等著她出現。可是,今天的她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憔悴呢?心,莫名的惆悵了起來。
靈兒跳著,吼叫著,她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去救肥肥。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讓她活下來。剛剛畢業的她,能怎麼辦呢?有什麼生存能力呢。如果可以,她希望把自己身上的腎賣掉一個,湊錢給肥肥。
跳累了,她跳下領舞台,來到吧檯,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小男生,她很想喝酒,可是,這酒很貴。斯文的小男生笑笑,他早就給靈兒準備了一杯酒。
「謝謝!」靈兒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了酒,然後又回到領舞台上,開始瘋狂起來。
陸震來到領舞台下,望著靈兒。趁著閃爍的燈光,他發現靈兒蒼白的臉上,居然有這淚痕。她在哭?為什麼呢?「靈兒,你下來!」陸震叫著。
靈兒看了眼站在台下的人,她已經想不起陸震的樣子了。可是這磁性的嗓音她記得。所以她撲向了他。摟著這具被自己吻遍的軀體,陸震心波蕩漾。他緊緊的摟著靈兒,拚命的汲取她的味道。
「你願意帶我走嗎,我要賣身賺錢!」靈兒在他耳邊喃喃道。陸震驚訝的看了眼靈兒,心裡掙扎著。她說她要賣身?她是要當妓女?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