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看著楚翊陽凶狠的樣子不由得更加氣憤,他怎麼可以把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應該見死不救,不管洛弦做了什麼,她總歸還是七王妃,一切都應該交給王爺!!」
「你以為我放過她皇上就會放過她嗎?皇上下旨殺了她,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楚翊陽看著愣住的雪痕,「七哥會造反!」
雪痕看著楚翊陽的眼睛,「王妃是蘇將軍的女兒,她不會!」
「你怎麼能確定蘇將軍沒有造反之心?普天之下誰人不想身登高位?!再說了,就算蘇將軍不會,蘇洛弦在民間生活長大,誰又能保證她一點雜質不沾?!」
「夠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給自己心安理得的,一個借口!你真是太可怕了,這些話,你就慢慢留著解釋給王爺聽吧!!」雪痕趕緊朝斷崖下走,他要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他要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洛弦的屍體。
楚翊陽看著雪痕遠去的白色身影,一介武夫,懂得什麼?!
靜姝宮。
楚翊景孤孤單單地坐在裡面,人去樓空,靜妃抱著芬兒的屍體不知道去向,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那麼無能為力,沒有了芬兒,她根本就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看見靜妃。
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楚翊景的心忽然很痛,這樣冷清的靜姝宮,他好討厭,好討厭!!
「來人啊,擺駕!!」
「起駕!!」
百花樓。
「王爺又來信了?」畫琴優雅地端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這些日子他們幾乎每天接到一封信,他還真是樂此不疲。
「是啊!怎麼辦啊?我這幾天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下的,藍羽那個混蛋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發瘋,我簡直都快瘋了!!」一向大大咧咧的雪痕居然流露出一副要抓狂的頹廢模樣。
「那就說出來吧!」畫琴依舊風輕雲淡,「等他回來,一切就不可收拾了。」
「可是,王爺在打仗啊!」雪痕煩惱地搔搔後腦勺。
「那你就親自去一趟。」
「他會殺了我的!」雪痕趕緊搖搖頭,看著畫琴一直盯著自己,「我現在寫,現在就寫信!!」
畫琴看著忙的亂了陣腳的雪痕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當初自己怎麼就什麼事都沒做呢?花音走,她不攔著,現在藍羽瘋了;洛弦出事,她沒陪著,雪痕瘋了,估計等那位知道了,世界瘋了!!
鳳黎國盛景二十年,靜妃去世。普天同悲,皇上三日不朝他承諾三年不再納妃,五年不再選秀。 楚翊軒聽到通知的時候就感到出了什麼事,靜妃絕對不可能會死去,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讓她離開了!!
「來了…」楚翊軒身著黑色盔甲泛著銀光,看著在高空盤旋的倉鷹冷冷地笑了一下。殊不知,得到的消息不是別人的痛苦,而是自己今生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