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軒一臉無奈地揉揉眉心,「看看,都是你惹的禍啊。」
「我?關我什麼事啊?」我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楚翊軒,「不是你惹了我爹嗎?」看著剛剛那蘇霸天的眼神我的心裡就一陣溫暖,那麼關心,那麼炙熱。
「還說呢,要不是你喝醉了,你爹會找上我嗎?」楚翊軒不爽地看著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洛弦,外面的人的話?呵,不就是斷袖嗎?還能是什麼?
「你個該死的傢伙——」剛剛還是一臉茫然的洛弦突然變了一張臉上前一步抓住楚翊軒的衣襟,「窯子,窯子,你居然敢給我去逛窯子!!你說,你去了多少次,都去幹什麼了?」
楚翊軒看著像只野貓似的洛弦,心情不由得大好,微微勾起唇角,兩人面對面一點尷尬之色也沒有,「你說我能去幹什麼呢?」
看著他那一臉的曖昧一臉的無所謂,我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看招。」
「哈哈——」
屋裡一片祥和,雖然有著一絲暴力,一點哀嚎,更多的卻是滿室的溫馨。
「對了,」我抬起了頭,「你,快點把王府裡所有的人都給我召集過來,我有事要說!!」我指著楚翊軒很不客氣地發號施令了。
「你有事要說?說什麼?說給我聽不就好了?」楚翊軒那一臉的不信任啊,真是心寒啊~~~
「跟你說?跟你說了你去守夜你去掃地你去管理王府啊,」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本小姐今天是心情好,才幫你管管這王府,我數三下啊——」
「來人!!!」楚翊軒微微一笑,這千金大小姐好不容易開了口要盡盡王妃的職責,他怎麼能不給她機會呢?
正襟危坐,滿臉冰霜地看著跪了一地的人,「管家,你先起來吧。」一個老人家跪我?我還不想折壽呢。
「謝王妃。」
看著王妃清冷的容顏,管家掃視了一眼一邊黑壓壓的一片,自動退到了一邊。
楚翊軒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洛弦不由得心裡暗笑,真是有趣兒呢!
「今天把你們全部召集到這裡來,有幾件事要說清楚,」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和堅定,眼睛一瞇,看到了在人群中一副趾高氣揚的劉管事,「劉管事!!」
劉管事以為王妃會叫自己起來,臉上閃過一絲驕傲,看著周圍的人差點就要飛上天了。
「仗勢欺人,終日無所事事只會在王府裡惹是生非壓搾旁人,搬弄是非,你要是稱第二誰敢稱第一啊?」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度,保證前前後後幾百人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身邊的朵兒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小姐,面色微微舒坦。這個劉管事橫行霸道,也的確應該好好管教了,再由此發展,恐怕連這天都反了去了。
「王妃,奴婢冤枉啊,」劉管事被面前的王妃巨大的轉變嚇傻了眼,只顧著一個勁兒地說自己冤枉,「王妃,您這是怎麼了啊?」
「我怎麼了?這恐怕要問你吧。」我極力掩飾自己的厭惡,前兩天朵兒總是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在我的再三逼問下才說跟她同一寢室的丫鬟被這個老巫婆狠狠地打了三十打扮,原因就是收了別人的錢故意找茬,「欺負其他人,你敢說你沒有做過?貪財受賂你敢說你沒有?」
「王妃,奴婢真的是冤枉啊。王妃!!您,您怎麼——」
「還敢狡辯,難道你還想說本王妃誣陷你不成,來人啊,給我把她拖出去打四十大板!!」字字擲地有聲,在場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起,四十大板,這劉管事的老骨頭還不散了架了。
「王妃饒命啊,饒命啊——」劉管事嚇得不住地磕頭,央求。
朵兒也不由得有些擔心,手不住地絞著帕子,這小姐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狠,要打這劉管事這麼多下。這不是明擺著要劉管事的命嗎?
「還不拖出去?!!!」我瞪了一下跪在下面猶如死人般的小廝,「難道要本王妃親自動手嗎?」聲音不大,卻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王妃,饒命啊,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劉管事哭的涕泗橫流,簡直就快要昏死過去了。遭到了現場的一陣白眼,這還沒打就已經這樣了,真正打的時候還得了啊?
一片安靜,即使大家都沒有出聲,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有打錯。一個個膽子的大的,甚至都敢笑了。看來這個劉管事還真是不得人心啊。
「好了,照劉管事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管事,從今天起,劉管事一職就由朵兒代替了。」我大手一揮,笑著看著石化中的朵兒,不由分說地朝她做了個閉嘴地手勢。好在大家都知道今天的王妃惹不得,也都不敢抬頭看,也就沒看見她的表情。
楚翊軒一直坐在洛弦的左邊,看著她的一顰一笑,一會怒,一會喜。變化多端,心情也不禁跟著她起舞,嘲諷似的勾起了唇角,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被人左右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