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痛苦地動了動手,頭疼欲裂。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撐著床沿,坐起來,一道白影瞬間站在自己旁邊扶著我,雙眸對視,黝黑對上湛藍,一室火花。
「醒了?」沒有昨晚的清冷,依舊是一臉壞笑的楚翊軒。
「死楚翊軒,你——」
「王爺,王妃!!」還不等我說什麼,門外就響起了一陣叩門聲,聽起來甚是急促。
「怎麼了?」楚翊軒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笑,瞬間消失。抬步朝門口走去,聲音清冷得一如那臘月飛雪。
「王爺,王爺,不好了。」管家一臉的冷汗,「那,那蘇將軍現在正在弄堂等著您和王妃,看起來,看起來臉色一點都不好呢。」管家擦擦臉上的汗珠,想起剛剛那蘇將軍一臉的寒霜和血紅的雙眼,簡直就是想生生地把那王府給拆了。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來。」楚翊軒將門關上,反身一臉笑意地看著洛弦,「看吧,都是你害的。」
「我?」頭疼萬分的我根本就還不怎麼清醒,就被楚翊軒一把抓起來隨便梳洗了一下就拉著我往外走,雖然我是沒看見自己的樣子,但是我還是很有自知自明的,肯定像鬼一樣。
「弦兒,弦兒——」
一陣關切的聲音直達耳膜,手被一道勁力抓住,抬頭看著一臉血色的蘇霸天,聲音瘖啞地叫了一聲,「爹。」這酒真是厲害,把我折磨的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誒!」蘇霸天聲音顫抖地應了一聲,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這般模樣,心裡那股火就噌噌直往上冒。這弦兒何時受過這般虐待,何時有過這模樣?蘇霸天恨恨地瞪著坐在一邊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楚翊軒,聲音涼如秋水,「王爺,不知你想給給老臣什麼樣的解釋呢?」
我的腦袋像是被一團漿糊蒙著的似的,什麼都是混沌的一片,什麼都是不清不楚的。
「什麼交代?」楚翊軒一改平日的神神在在,一臉正色地看著一臉難看的蘇霸天。
「請問王爺,可曾記得當初要迎娶弦兒時曾說過的話?!」蘇霸天覺得全身的怒火就像是遇見了滾油似的澎湃燃燒著。特別是看著那楚翊軒一臉事不關己的自若模樣。
「當然。」
「既然記得,為何又要違背?」蘇霸天眼裡那抹怒火越來越深。拳頭緊緊握著,怕是一個堅持不住就會爆發跟面前這人打上一架。
再傻的人都知道現在局勢的嚴重,我見苗頭不對趕緊一轉身拉著爹笑了笑,「爹,我昨天——」
「昨天?」蘇霸天一聽到這詞臉都綠了,更是狠狠地咬著牙齒看著楚翊軒,「也請王爺好好聽聽外面人的話語,再好好審視自己行為是否出格!!哼!!」
「我想將軍你是誤會了吧。」楚翊軒還是衣服洋洋散散的樣子,看起來既風流又魅惑的。
「是嗎?難道天下人都誤會了不成?不管誤會與否,蘇某人也只是希望王爺能遵守諾言,給弦兒幸福!!!」
「這是自然。」楚翊軒聲音不重,卻隱隱含著堅定。
蘇霸天痛惜地看了一眼洛弦,「希望這是老臣最後一次來軒王府了!!」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留下一路的蕭索,唯一僅剩的幾片葉子也在這冰寒的氣氛中洋洋灑灑,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