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曾認為自己長得很纖瘦,但此刻的她卻像只小雞般的任人提起。
寶寶感覺到有點暈眩,生怕自己被重重的摔下去,這個段尚古怎麼跟大小姐查出來的結果一點都不吻合?報告書上不是說他是個溫文又謙和的古董商嗎?但,老天,他可抓得她好痛!
「咳咳——你放……放開我。」干嗆幾聲,被提在半空中的滋味並不好受,看起來她要找出大小姐的傳家懷表還要費一番工夫。
「你是誰?」段印天盯著她,語氣摻雜警告的意味。
是個女人,這個女人沒穿酒店制服,誤闖禁地的女客人嗎?
「咳……我不能告訴你。」大小姐教過,不要隨意洩漏自己的身份,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哦?」微揚劍眉,「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地方?」他已盡了告知的義務。
寶寶用力點了下頭顱,「嗯,知道!」叫尚古酒店不是他段尚古的地方,還會是誰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他慵懶地道。
「對不起,我不小心……不小心迷路了。」太可恥了,大小姐說過,身為路癡完全是智商關係,不必找借口為自己開罪。
可是,說到大小姐,大小姐這時候該不會還真的在吃角子老虎邊玩邊等她吧?壓抑住不看好主人的感覺,她勸自己最好學大小姐樂觀點,反正大小姐也曾說過,船到了,橋就直了,多擔心也是無用。
他瞇起眼,「迷路?」
這倒是個新鮮藉口,女人想親近他,多半以酒壯膽,喬扮迷路是第一回。
「嗯!」她又是一個重重的點頭,「你可以帶我下去嗎?」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渴盼。
十八年來,她真沒像現在這麼想與大小姐團圓過。
段印天森銳的眼盯牢手中的小女人,劍眉漸漸張揚,他明白了,這是為他準備的女人,一個伺寢的女人。
在牢裡待了一年,也一年沒碰女人,此刻他當然需要一個女人,而他的得力助手一刀也確實瞭解主人的需要,非常周到地為他準備了一個床伴。一刀安排這女人躲匿在桌子底下喬裝迷路,是為了引起他的興致吧。
揚起一邊嘴角,段印天玩味的露出笑意,這倒是個新鮮的服務方式,若她不是伺寢的女人,料想也沒有膽量闖入他的宮殿。提起她,一下子給扔上了鋪著厚地毯毛絨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