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抬起頭來，淚光閃爍中，李雲麗大大咧咧地出現在老子面前呢，我不由得笑了一下，分辯說：沒有啊，我哭什麼呢？我眼睛裡落了一拉沙子而已，正好你來了，你就學習雷鋒做好事——幫我吹吹啊！
李雲麗有點狐疑，她說道，我剛才進來時看見李梅紅著眼睛急匆匆走的，我叫她她也不理睬我，她是不是從你這裡出去的啊？喂，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局長。
我說沒啊，她又沒來我這裡，快，你幫我吹吹眼裡的沙子嘛！
李雲麗走到我身邊，彎下身子，張開大嘴，湊近我，姥姥的，她要幫我吹沙子了，她大嘴巴裡呼出一股難聞的酒味來，我知道這廝一定是喝了酒的，心道，這雌鳥最近這些日子混的蠻滋潤的啊，媽的一定是和小軍搞那個搞舒服了，有點樂不思蜀呢，小軍可不是吃素的和尚啊，我想，小軍不搞她才怪！何況那次在「老船長」酒店後面的遊艇上的包廂裡，小軍就乘機搞過李雲麗一次的，那次我可是親眼目睹的啊！當時我還在門口安靜地等著這一對狗男女搞完呢……切！
李雲麗張嘴對老子的眼睛吹氣，我就用手很流氓地摸了一下李雲麗的肥肥的屁股，李雲麗扭動了一下身子，嗔怪道，是不是現在就想要啊？喂，憋得難受啦？嘻嘻。
我道，李雲麗，老子是憋的難受啊！哪有你快活！對了，你快活就把我忘了，咦……酒味？你在哪裡喝酒了？李雲麗說沒有啊。
我說沒有？你騙鬼子呢，你嘴巴裡真的一股酒味。李雲麗似乎想起什麼，她大聲說道，喔，是這樣的，局長，剛才劉思雅來了，她到我辦公室坐了一下，這次她給我們辦公室送了20箱紅酒，我還沒給錢她呢，我打開一瓶嘗了一口，試試味道行不行的，因為我聽說紅酒也有很多假的。
我道，是那個做過模特的劉思雅嗎？是啊。李雲麗道。
她走了沒有？怎麼不到我這裡來坐坐呢。李雲麗道，人家小姑娘哪敢來你這個虎穴啊，她怕你呢。
我道，她怕我？不會吧？我又不吃人。
怎麼不會？你是不是和她有過一次啊？你老實交待，她都告訴我了。媽的李雲麗詐老子呢，我故意說有過一次又怎麼樣啊，難道不行嗎？
李雲麗翹著嘴說，你真貪，其實女人都是一樣的，再漂亮下面還不是一回事啊！有句話怎麼說的，黑燈瞎火一個樣。靠，這句話李雲麗多次和我說過的啊。
我笑道你懂個屁，黑燈瞎火一個樣——媽的能一樣嗎？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李雲麗一屁股坐到我腿上來了，我嚴肅地說雲麗，你站起來！
我不，就不！人家想你嘛！李雲麗和老子撒嬌。
我道，你老實交待，和小軍搞了幾次？
李雲麗臉一紅，叫道，局長，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道我吃醋？我會嗎？你快站起來，要是有人進來看見了會說閒話的，我告訴你啊，李梅辭職不幹了！
什麼？李雲麗站了起來，她道，為什麼啊？
我道，能為什麼呢？她說我是殺害她丈夫劉洋的兇手！
她剛才來找你了，你不是說她沒來嗎？李雲麗道。
我低著頭不語。李雲麗見我又有了很傷心很落寞的神態就問我，局長，你剛才是真的哭了吧？
我抬起頭，看著李雲麗……我的眼睛裡漸漸地充滿了一股凌厲的殺氣！
李雲麗在我的充滿了殺氣的眼神下，有點心虛地說道，局長，那事都……都怪我！
良久……
我說李雲麗啊，你以後做事要多長個腦子，對了，你現在和那個為你辦事的傢伙還有聯繫嗎？
李雲麗一愣，脫口說道，他前不久還給我打電話了，問我要……要錢呢。
我驚訝地說：你不是給過他錢了？
是的，可是他一直在要呢，簡直想起來就氣人，前不久我又給他2萬，前前後後我都給他8萬了，上次你也就批我10萬。哎，我知道他用完……還是要問我要的，我可怎麼辦呢？李雲麗歎著氣說。
我沒吭聲，心道，這真是個天大的麻煩事啊，媽的這可怎麼得了呢？
李雲麗顯得憂愁地對老子說道，我也煩呢，但是我能怎麼辦啊？他說他要是過不下去他就去自首，自首的話他就要……什麼都說的。他威脅我！
李雲麗說出這一番話來我就呆住了！我心道，老子的危機來了！
我的眼前再次出現那個倒霉鬼劉洋的樣子來，本來他遭遇車禍後，我就在一直在做關於他血淋淋的噩夢，有的時候他還在夢裡找老子理論，媽的，我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現在這鳥事又來了。我記得劉洋到老子辦公室時是這樣和我說話的，他叫囂道，宋局長，我家李梅跟你出差一共也就五天時間，她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我當時兩手一攤，說，劉先生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家李梅，那是我們局剛剛提拔的一位很有培養前途的女幹部，人長得好，又有能力，品德那更是沒得話講，你是他丈夫，應該支持她工作，應該相信她，你怎麼可以往她頭上扣屎盆子？你這樣糟踐你自己的妻子真不應該！我當時冠冕堂皇地說了一番義正言辭的話。
劉洋用手指著我繼續叫囂道，你住嘴！然後，他一把揪住我西裝的領帶。他使勁地搡著我，但我依然保持了微笑狀。我說，劉先生，你這是幹什麼呢？和哥哥開玩笑啊？
開玩笑，開你的頭！你他媽的搞了我老婆我還有心思和你開玩笑，我吃了屎長大的，我今天是來警告你，沒有下次了，知道嗎？而且這次也不算完，你等著吧。劉洋義憤填膺地說道。當時，是李梅衝了過來——她對著劉洋揚手就是一嘴巴，她罵劉洋，你不覺得丟人嗎？你丟人都丟到我單位來了，嗚嗚嗚……我要和你離婚！
我站在原地，整理自己的西裝領帶，老子心情當時惡劣極了。
我記得自己當時實際上就在琢磨，我得想一個法子應對劉洋那小子啊，那小子一看就是個二愣子，要是他一激動對老子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無疑是對老子大不利滴！我叫李雲麗來我辦公室。
李雲麗走近我，和老子開玩笑，她說，那種事不就是那回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黑燈瞎火一個樣！
我沒心情和李雲麗說廢話，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他媽的！
我記得我喝了一口茶，有點肉麻地對李雲麗說，雲麗啊，是這樣的，你幫我想個辦法讓劉洋那小子安靜下來好不好，那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我擔心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這樣的話對李梅很不利！是吧？
對，我就是這樣說的。就是說了上述那番話。然後，就是李雲麗對我說，好啊，我答應你了，我去對付他！
我又說，你怎麼對付他涅？你有計策啦？
這還不簡單啊，李雲麗說，對付這種人無非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還記得，因為李雲麗說了這一番話，我就說，你對付誰都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別對付我啊！
然後就是李雲麗問老子要錢。
沒有錢我怎麼辦？比如我請他到外面喝茶，吃飯，談心……我想我總是要花錢的吧？！李雲麗說。
那你覺得多少行呢？你打報告給我。我當時說道。
李雲麗想了一下，就說，十萬差不多吧。
我思考了一下，終於說，好吧，捨不得兔子套不了狼！這個錢我來出。你去辦事。你先到財務打一個借條，以你們辦公室的名義。你把借條打好後我簽字……
李雲麗不客氣地要了10萬。
李雲麗見我簽完字後還讚歎說，乖乖啊，這張紙就是十萬！啊！領導的筆就是值錢！我當時聞言，立即笑了起來。我道，李雲麗啊，難道你的筆——不值錢嗎？
李雲麗異樣地看了我一下，說我是流氓！
我假裝生氣，說李雲麗啊，我哪裡流氓了？
李雲麗走了之後我就決定去區委書記那兒一趟，去了之後就回玫瑰園5號了。我記得，我把門打開，客廳裡靜靜的，沒有人，我躡手躡腳地進去，有點做賊的感覺。我推開趙小小的臥室——喔，趙小小不在。我再看我和顧冰的臥室……咦？我看見趙小小了，她遽然躺在我和顧冰的臥室的床上攤開四肢睡大覺呢……我輕輕地叫了一聲：嫂子！
當時，我無厘頭地想起了一首關於嫂子的歌，那歌詞現在還在我的耳邊縈繞呢：
嫂子，嫂子，借你一雙小手捧一把黑土先把敵人埋掉
嫂子，嫂子，借你一對大腳踩一溜山道再把我們送好
嫂子，嫂子，借你一副身板擋一擋太陽我們好打勝仗
噢，憨憨的嫂子，親親的嫂子，我們用鮮血供奉你
噢，黑黑的嫂子，噢，黑黑的嫂子，黑黑的你……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趙小小翻了一個身，她故意把她的背部和充滿了致命誘惑的臀部對著我……
我撲到了趙小小的身上。趙小小嘴巴裡發出了「啊」的一聲，她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你……你弄疼我了。我低吼著，嫂子，嫂子……
事後，趙小小嚴肅地指出——
宋，我們不要再做錯事了好不好？你看我，我們女人的身體不都是一樣的，是不是？你幹嘛要那麼貪心呢……
我抱住趙小小了，我把頭埋伏在趙小小的胸前。我感到很安全！
李雲麗打來電話。
我接了電話。李雲麗說了一句話沒把我嚇死。李雲麗的話是：我擺平劉洋了，劉洋永遠不會來找你了……
此刻，我的腦子裡N次地回放那個場景……
我記得我把李雲麗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來，李雲麗來了之後就遞茶給我，她說道，宋局啊，什麼事啊，要搞得這麼神秘！你快說！
對！李雲麗進我辦公室後她的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而我呢？我想想……
我應該是喝了一口茶，聲音有點肉麻——因為我是要李雲麗幫我辦事的，聲音就肉麻了，我說，雲麗啊，是這樣滴，你幫我想個辦法讓劉洋那小子安靜下來好不好……
天啊！我說了「安靜」那兩個字！我什麼意思啊？媽的這不是暗示的很明顯嗎？
我當時繼續說道——
那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我擔心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這樣的話對李梅很不利！是吧？
喔，我是在關心李梅。於是李雲麗就感到了吃醋，她道，你就那樣關心李梅啊？你愛她是吧？李雲麗問老子。
接下來我是怎麼回答的？我想想……
我應該是……
喔，我想起來了，我說雲麗啊，你別開我的玩笑好不好？我都要哭了……我是不想出亂子。李雲麗終於說了我去對付他！
我說了什麼呢？我說：好！
後來我又說，李雲麗，你怎麼對付他啊？你有計策啦？
這還不簡單啊，對付這種人無非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雲麗當時是看著我的眼睛說的。
哎，要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無疑是李雲麗說的話。媽的我全部想起來了！
我甚至還記得我當時是怎麼想的！當時我聞李雲麗之言，心裡還在想呢，你李雲麗對付誰都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是別對付我啊！
接下來就是我問李雲麗該怎麼對付劉洋？
我道，李雲麗，你說來聽聽嘛？我顯得很急迫地追問李雲麗。
這個……這個我就不說了，宋局，你要相信我——我就是能為你辦好這件事情！不過呢……李雲麗提出了錢的要求！
我說你需要錢嗎？活動經費？
是滴！沒有錢我怎麼辦？比如我請他到外面喝茶，吃飯，談心……我想我總是要花錢的吧？！
我批了條子，李雲麗得到了10萬元的活動經費！
哎，不想了！
哎！李雲麗完蛋我就完蛋啊，而我不想完蛋的唯一辦法就是讓李雲麗完蛋！
我想李梅肯定是要去找警察的，她要說自己和我怎麼樣的事情……以及她對我的懷疑！我估計警察要來找我調查了！
李雲麗還在我的面前歎氣！我假裝說，雲麗啊，錢不夠的話你再打一個申請來，我再批你十萬！你先用著，穩住那個傢伙啊！
李雲麗說好的，也只能這樣了，要麼我去趟新疆烏魯木齊，我要和他當面談，不能讓他總是這樣貪心不已。
我說好的，你先去摸摸他的底，最好是一次性了結此事。多少錢你打電話給我。
好的，那我就再等他的電話，如果他還是要錢的話，我就去趟新疆。
我點頭。
李雲麗走了之後我就打電話給小軍了，我說我要去看他！我有了主意，我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氣！
愣了一會兒，我再打電話叫自己的司機在局門口等老子。
我的車疾馳著，直奔朱書記的那個街道的文化站，我知道小軍就在那裡辦公呢。一路上我又想到了趙小小，我記得我和趙小小發生關係後，我就買了趙小小的保險。趙小小除了做我和顧冰的保姆之外，她還是保險公司營銷業務員。
我記得，趙小小當時在我身下還問我呢，她道，小宋，你買一份保險吧，啊？你就幫幫嫂子。
我說好的，嫂子。我答應你。
我心說，媽的保險就能保證我的危險四伏的腐朽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