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一聲,我滾到顧冰的身邊去了……
本來顧冰是離我很遠的,她在床的另一頭可憐兮兮地躺著呢,我們身體之間保持的距離就像是我們彼此的心的距離一樣——實際上離的很他媽的遠!
我滾到她的身邊——
是因為我心裡有愧啊,同志們,我想安慰她。
我們的床很大。很大的床還是我鄭重提議買的,我們正式同居後我就提出來要買一個大床,顧冰當時就笑我動機不端正。我說什麼動機不動機的,大床就是好!
好什麼啊?顧冰問。我道,這個還用問啊?廣闊的天地便於我們熱烈地戰鬥啊!顧冰撲上來就要揪老子的耳朵……
此情此景……媽的歷歷在目呢!其實顧冰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她的漂亮和嫵媚是一方面,她的善良也是一方面。
顧冰躺在床上哭泣的時候她遽然能夠考慮到不要影響我睡覺呢,真是好女人啊!我心裡十分感激她……我注意到她的衣服都沒脫!她是真的在傷心!
我抱住了她。
我是衝動地抱住她的,彼時我很想說「對不起」三個字……唉,顧冰也太可憐了,她想生下孩子是沒有錯的!她是女人哎,一個善良的女人!她有什麼錯?!
我終於什麼也沒說。
我是罪人!
我抱住顧冰時——顧冰就停止了哭泣……她感到了是我在抱她!她只是動了一下,微微地動了一下,但是她沒……拒絕!
沒拒絕就說明她對我還有熱情!還有愛!還有溫度……她的心還沒死灰。
說起來,我心裡是很「震撼」的,這個女人她遽然傷心了一夜啊。
我就那樣抱住她,我想用自己的體溫去安慰她。
黎明的時候我們就那樣迷醉地抱在一起。黎明的光線從窗戶裡射進房間,照耀著我們沉默的身體。
顧冰終於睡了。她累了……
她竟然發出了細微的鼾聲呢,她的長長的眼睫毛很整齊地耷拉在眼皮上。她的鼻子很精緻的,我心疼地想用手去摸一下。
我抱了顧冰一會兒之後我就去洗簌了。
洗簌後我再去看顧冰,她繼續在酣睡。她的細微的鼾聲已經沒有了,我猜想她大概進入了深沉的睡眠。
帶上門,我出去吃早飯。
這個城市的早點攤實際上是很多的,有北方「移植」過來的豆漿油條,包子饅頭什麼的,當然也有本地特色的皮蛋瘦肉粥、粿條湯、腸粉什麼的,再就是沙縣小吃,好像哪裡都有滴!那一小盅一小盅的什麼什麼湯,比如烏雞湯、茶樹菇老鴨湯、西洋參豬心湯等各種湯就擺在那裡等你來「進補」呢!
我在一株很葳蕤的榕樹下坐著喝豆漿,我的手裡拿著油條。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很讓我自己本人困惑的!靠!
油條就是那種很精緻的只有手指頭大小的玩意,一個人要想吃飽的話,媽的是要吃一大堆才夠的。
我心不在焉地吃著這精緻的小油條,過去的消失的場景開始出現了……
我似乎正在在強子和許紅承租的那個出租房裡吃油條呢……
那許紅穿著超短的裙子在老子的面前囂張地走來走去,她手裡拿著一個很小的計算器,她彎下身體,雪白的胸乳觸目驚心地逼近我,她歪著腦袋看我吃油條,她和我認真地計算我的伙食費,她笑瞇瞇地說道,宋江啊,你好交錢啦!快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