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終於,我堅強地站了起來!眼睛傻傻地看著前方。
前方是牆壁。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悲壯地投射到顧冰家的白色牆壁上。
與此同時,我一邊呼吸著室內的恥辱的空氣,一邊毅然決然地向門口走去啦。
顧冰不發一言,甚至不看我。她的眼睫毛耷拉著,她看著自己的手。她的光潔的手一會兒握起來,一會兒鬆開,她就那樣玩弄著自己的手。她的手細長細長的,很好看。
唉,這樣和你們說吧——
我簡直就是屁滾尿流地逃離開顧冰的家的。離開了我今夜遭遇到一次無聲的恥辱。我對自己說道,我將永遠記住來自於一個叫顧冰的女人的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記耳光幾乎抽到老子的靈魂裡去了!他媽的!
我出了玫瑰園5號之後,考慮到我住的那個「城中村」還在熱火朝天地喝酒、辦喪事呢,接下來自然是整個晚上的巨大的喧囂。
那個狗屎樂隊無疑還要大力地演奏一番的,黑鴨子組合,好像他們就會演奏黑鴨子組合,還有那個穿西裝、扎領帶的和尚——小軍,他還要繼續地在黑鴨子組合的動人歌聲中唸經的……靠,他念的是什麼經啊?試問,是大悲咒嗎?要麼就是青菜蘿蔔豆腐、豆腐蘿蔔青菜什麼的瞎嘀咕,反正沒人聽得懂他在念什麼。
我覺得自己真的無路可去了。悲哀啊!
我放慢了腳步,眼睛四下瞟著……
身邊是車流人海,這個城市越到晚上越熱鬧,我開始在這個城市閒逛起來了。即便我性格裡是喜歡閒逛的,但是這種漫無目的,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地閒逛——
老子還是感到很他媽的不爽滴!
燈火輝煌的城市,海風吹著,撩撥著我的心。我的心情逐漸好起來了。
我一邊閒逛,就在想,就在分析,這個南方的海邊城市——她的最本質的東西是什麼啊?我想我只要找出來,找出了這個本質的東西來,我以後的日子就一定會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的。這個說法有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依據就是:理論是行動的先導!
我突然想到了「開放」這個詞。
走著,我分析著,開放最本質的含義其實就是指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很容易發生,我們說這個城市開放吧,就說明這個城市的男女之間很容易做那個。他們一點就著,一著就是熊熊的大火,即便救火車來了也不行,非要燒成一堆灰燼不可。
即便是灰燼,靠,那灰燼也是會死灰復燃的!
或者說,人人都像吃了春藥似的,都特別的想幹那事。
靠,我對「開放」就是這麼理解的,層次確實不怎麼高啊。
話說我正漫無目的地胡亂走著呢,一個人很大力地拍了下我的肩,我忙回頭,嘴巴裡不禁「咦」了一聲,道,我靠,怎麼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