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說明一個情況——
就是高飛的屍體在公安局的法醫檢驗完畢後,停在殯儀館裡也只有三天的時間,她的哥哥、嫂子作為唯一的遺產繼承人充分享受了高飛的勤奮勞動成果——二十萬元。
那是他們在高飛的一本銀行存折上看到的數字。
很可怕!這是他們心裡想的。
不僅如此,由於高飛平常住在小公園的一間出租房裡,他們在火花完他們的弟弟的屍體後,就直接去高飛的房間整理東西了。他們把「高處長」的房間翻了個遍,甚至連床腳下邊都具體的檢查了一下,他們驚訝和快樂地發現了高飛還有很多很多的現錢呢,就在床腳下,用牛皮信封裝著,四個腳都有一個,厚厚的,鼓鼓的,他們喘著氣數了半天,媽的,光現金就有好幾萬的……
同時,還有一些他們從來沒有見到的黃金首飾在一個小櫃子裡擺放著呢,很明顯,似乎是高飛為哪個女人買的——
他還來不及送過去。
他們想,管他呢,管他送給誰的呢,他人都不在了,他的東西就要全部充公啦,他們可以因此回到自己的老家開始幸福的生活啦!
弟弟真好!
這是高飛的哥哥高翔發自肺腑說的一句話。
就在他們心滿意足正準備離開小公園時,一個本地女孩突然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女孩當然是很漂亮的,眼睛是那種妖嬈多情的鳳眼,頭髮是瀟灑的披肩發,臉型是時尚的巴掌型……女孩憤怒地看著他們兩個。
他們狐疑地說——你誰啊?
女孩哭著說自己就是高飛的女朋友。
關於高飛和她女朋友的複雜的故事,我後面會有大量的插敘的,這裡先打住哈。
話說我那夜利用「尿遁」——離開喧囂的喪席,急匆匆趕到玫瑰園的事情吧。
我到達玫瑰園5號時,顧冰恰好在的。我一敲門她就來了,她顯然知道是我。
我站著,站穩,一不小心,打了一個臭氣轟天的酒嗝。我忙閉著嘴巴。
顧冰皺著眉頭——
她聞到了我的味道,她開門讓我進來。
我愉悅地說,我們開始補課吧。今天就上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
顧冰愣了一下,她道,宋江,你喝酒了吧?
我忍住油然而生的火,道,你不是要我聽課而且還要我為你補課的嗎?說好了1萬元滴!
我有點原形畢露了。
喔,我想想啊……什麼1萬元啊?!
我暈了!
我準備掉頭就走了,我的心在呼喊著,生活啊,生活!
顧冰及時攔住了我。她的眼睛裡是調皮搗蛋的笑——
你這人真沉不住氣,急了?!
我說我能不急嗎?我……靠。
文明點。
我反駁說,我已經夠文明的了,真的,我在你面前已經是很注意的了。我這人吧就這樣。
我說的是實話。
顧冰回轉身,走到桌邊,拿起兩個裝滿了紅酒的高腳杯,走近我,曖昧地瞪著我看,看的老子直發毛,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輕輕地說道,交代吧,說你——喜歡我!我想聽呢。
她遞給我酒。
我心虛地連退了幾步,我真的是嚇壞了——
這是怎麼啦?顧冰怎麼會問我這個話啊?而且還端起酒杯向我送來,這個動作老子好像在電視裡看到過的嘛!
不僅如此,我還赫然注意到顧冰穿的是紅色的綢裙,大腿若隱若現的,而且整個人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媽的,我慌了,我興奮了,我有點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