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表現的像個餓死鬼似的,我得耐心地等。酒場有的時候就是戰場。這個道理我後來當上公務員之後就理解的更加深刻了……呵呵,那是後話。
我堅持著……
靠,是酒過五巡了吧?!我發現眾人已經開始吆五喝六起來了,他們剛開始裝出來的矜持一掃無遺。尤其是強子,他是主角,今天他表現的像是一位綠林豪傑似的,幾乎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喝酒。要知道,那是白酒哎,五十多度的,牌子也一般,是什麼什麼燒,他一邊喝一邊激動地表示自己——
他今天要喝兩人的酒的,即死人小高的酒——他也要替他喝下去的。
他媽的!他吼著,罵著,喝著,滿臉是淚,滿臉是笑!
他發什麼神經啊?唉,酒這玩意……就是厲害!我在心裡不禁感歎著。
許紅也在喝,她也是大口大口地喝的,她也流著淚,她也罵——他媽的!
我想,許紅也厲害的啊,幸好老子沒有上她……在N個良好的機會裡,老子都保持了高度的克制。這裡不妨自我表揚一下。
還有我的兩位老鄉,那就更不用說了,兩人遽然還要不合時宜地玩猜拳: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我估計二位是在酒店裡看到客人玩的,他們看多了竟然就學會了,可是他們在吃喪席這種場合玩這個「拳法」實在是太彆扭。
強子的哥哥、嫂子一點也不客氣,不拘束。他們就像是在家裡一樣隨便,自如,他們一邊使勁吃喝著,吃著,一邊還忘不了對強子道,謝謝啊,謝謝啊!我們夫妻敬你一杯,謝謝你這些年來對小高的關心。小高賺的錢可真不少。
強子一笑,沒有說什麼。
彼時,「城中村」的榕樹邊、巨大的塑料帳篷下面,一夥在本地人看起來實在是莫名其妙的人正在大肆喝酒,無所顧忌地快活,他們喝的——
真他媽的是熱火朝天的啊!
對了,還有一位特殊的人才我這裡也要提提的——即唸經的那位和尚,強子的好朋友小軍。法號空空什麼的。就是穿西裝打領帶的小光頭,他遽然也在大口大口地喝酒,也在大口大口地吃肉,他簡直就是一個花和尚嘛!我想著。
座中,怎麼說才好呢呢,只有我宋江在保持著克制,保持著初始狀態……
我想,我得去玫瑰園了。我得去謀生了。
我玩了尿遁的一招。
我突然站起來對強子說,我去「噓噓」下。說完,我就走了出去。喔,空氣很好,很好,我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大馬路上,那路燈的光輝照著我,我也即興大罵了一句: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