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下嘴唇,悻悻地回身走了。
我看著自己的影子蹀躞在樓梯邊白色的牆壁上,顯得是那麼的失落、受傷、無趣。
牆壁上有很多張貼的小廣告。比如:老軍醫治療那個病的,送外賣的、修理電器的、通下水道的等等等,但我一眼看到的還是那熟悉親切的書法,也就是兩個大字——辦證。
我知道這是屬於強子的手跡,蒼勁有力、飄逸瀟灑,寫出這種藝術水準極高的大字只有強子,唉,強子無疑是把他的「偉大的裝修事業」融入了書法藝術的內涵,然後再憑藉著自己的毅力和吃苦精神,他把自己的思想或者靈魂深入到這個南方城市的每一個大街小巷啦。
「辦證」後面就是聯繫方式也即電話號碼。
我忽然發現那手機號碼好像不是強子自己的,而是許紅的。我想,在強子被看押的這段時間,許紅一定也是接到了不少客戶的「熱烈的呼喊」的,強子的生意應該還是在堅強地維持著……
許紅通常負責「內勤」,主要是接聽電話,聯繫時間地點交貨事宜等,而小高則代替強子做好具體的「外勤」工作。
許紅不和我說這個自然有她的想法,在她眼裡我就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嫩瓜蛋,不成熟,故此她就沒有交辦我做過什麼事情。她白天無聊的時候,就去「城中村」的那個賣煙酒的小店門前賭一下。自然,她是輸的一塌糊塗,甚至都開口問我借錢了,但是她一點也不心疼,畢竟錢來得太快,也容易,她對錢的概念就很淡薄。小高在強子被抓的這些日子,肯定是和許紅接觸頻繁的;其實在平常,小高和強子憑著師徒之誼,就經常的互為犄角,如果一個人有事,另一個人立即就要接替全面工作,許紅接到客戶的電話之後肯定就是吩咐小高去做的……
可現在,小高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一邊想著就離開了玫瑰園5號。
我回身走的時候,顧冰無情地關上了門,她眼睛裡的陌生讓我如墜冰谷。
我晃悠著來到了自己剛才等顧冰的地方,眼前的夜色還在湧動著,空氣中花香很濃郁的,也有一絲腥味,我突然一個激靈,控制不住地想——
這腥味也許就是小高被害時身體裡流出的血的味道吧。
許紅還在那裡站著不動呢,我本來叫她去不遠的茶座喝茶等我的,可她竟沒有去,她就站在那裡,傻傻的等著我……
她的身材很高大,我前文就說過的,她有1米7多,她的胸也大,屁股圓鼓鼓的,但是她的高大並不顯得她的人臃腫,相反,她卻很綽約多姿的,我說過她像鞏俐。她真的象,像極了。但是此刻,這個「鞏俐」卻顯得特別的孤獨和憂傷。
唉,我歎了口氣,這個女人——我該怎麼說她才好呢?
我看見夜色中許紅的臉型很性感的。她是那種凹凸有致的西方人的臉型。
這麼快啊?許紅看見我回來了,立即走上前來問我。她的眼睛裡露出欣喜的光芒。
我不自然地一笑,道,是的啊,也就幾句話,沒想到就解決問題了。
解決問題了?什麼解決了?許紅狐疑地繼續問。
我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們公司的事情,你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好嗎?我們去喝茶吧,怎麼樣?
那……好吧。許紅答道,她自然地用手來拽著我的手臂。
我渾身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