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認識鑰匙上的LOGO,這是一家高級雪茄會所的鑰匙,大哥方仲宇身上就有一把一模一樣的。
「什麼意思?」
「沒什麼,交給你保管。」她臉上的猶豫,男人悉數納入眼底。
她舉起的手猶豫了會,然後沉默的將它收入包裡。
南宮爵揚起的嘴角有苦澀流溢出來,他一向不讓自己喝醉,這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最後醉得不省人事。
南宮爵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夏夏喊了他幾聲招來服務員,在他們的幫助下把他扶上了車。
夏夏給周琳打了電話,讓她晚點再睡。
南宮爵身上的重量有一半都壓在她身上,扶他到二樓臥室夏夏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她替他蓋好被子,在床沿坐了下來。
偽裝了一晚的表情終於松卸,她看著男人睡得安詳的臉,濃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投下淡淡的剪影。
夏夏的手伸了過去,掌心下的肌膚精緻細膩,她的手延著男人的眉眼滑落,落在男人薄涼的雙唇時,心頭霎時一緊。
這張嘴對她說的最狠的話是在他藥癮發作時,要她滾。
這張嘴曾邪佞的在耳畔說過,夏夏,我迷上的只是你的身體。
他曾經說過,這一輩子,她都別想離開他身邊,就是死也要在地獄等她……
也說過:方仲夏,我愛你,因為我愛你……
「南宮爵,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你對東子做的一切……」她聲音很輕,沙啞的近乎破碎。她下鄂微微一顫,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帶著你所有的罪孽去向東子懺悔吧。」
夏夏沒有任何的猶豫撥了王局的電話,然後她就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等著,半小時後手機亮了起來,是一條簡訊。
她起身,走了出去。
門輕輕地被關上,他聽見她腳步遠去的聲音。
南宮爵閉著的雙眼陡地睜開,深邃的眸子看著那閉著的門,複雜難解。
夏夏將鑰匙交給了王局,回到臥室,床上的男人睡得很熟。她站在浴缸裡任水沖淋而下,不管水多熱,身體還是覺得冷。
她將身體抹乾,穿上睡衣走了出去,沿著床沿背對著男人躺了下來。
身後傳來一陣動靜,她身體陡地一僵,男人的手橫在她腰間,身體緊挨了過來。
「南宮爵……」
她輕聲喚道,身後遲遲沒有動靜,男人規律的呼吸噴拂在頸項,她覺得氧,縮了縮脖子。
「夏夏。」
她一聽,身子一僵,腦袋陡地轉了過來,反應速度從沒這麼快過。
「你不是喝醉了……」
話落,男人的手穿過她腦後,察覺到他這個動作她自然的別過了臉,南宮爵用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不容她任何閃躲。
「夏夏。」
兩人鼻間相抵,心與心的地方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男人狹長的鳳目抬了抬,在她唇角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嘴角揚起股魅惑的弧度,「身體很不舒服,我要洗澡。」
南宮爵翻身下床,他撐著額頭,腳下有些踉蹌。
「醫生說額頭的傷口不要碰水。」
南宮爵解開鈕扣的手頓了頓,頭也不回的笑道:「你想幫我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