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想也不想的揮手就想打向那張臉,「你太過份了。」
揮起的手在半空被南宮爵截住,睨著她因氣憤而通紅的臉,輕飄飄的吐出兩字,「事實。」
「南宮爵,這麼多女人你為什麼非我不可。」
「因為她們,都不是你。」
他就是這樣,愛了就義無反顧下去,哪怕過程多麼不堪,他要的只是她在身邊。
他當初腦袋真被驢踩了,竟然善心氾濫的同她離婚,搞得今日這個下場。
靠——
夏夏尚未反應過來,南宮爵也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他捧起她的臉,濕膩的吻帶著壓迫的氣勢,吻在她額頭,鼻子,下巴上,依次吻了一圈再回到唇上。
夏夏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入。南宮爵眼尾抬了抬,對上她張得大大的眼,張嘴,用力的咬上她的嘴角。
「唔——」她悶哼出聲,吃痛的張開嘴,男人黑耀的眸底跳躍著笑意。
早點張開不就沒事了,沒事找這份疼,活該!
他吻得很用力,她幾乎以為自己的舌根會被他咬斷,嘴角已經破了,疼得厲害,眼淚混合著攪入嘴裡。
許久,南宮爵退開,輕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暗啞的問:「夏夏,你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
夏夏睜開眼睛,視線裡一片模糊,男人的手依然用力的抱著自己,心口貼得那麼近,她能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突然一陣一陣疼的抽搐。
愛過嗎?
南宮爵竟然問她這個問題!
夏夏盯著面前這張臉,禁固在腰間的手是那樣用力,她說話仿若從齒間迸發而出。
「不愛。」
不愛,回得很乾脆。
抱住她纖瘦腰身的手頹然的鬆開了,南宮爵心想,她的答案心裡明明一清二楚,他這樣問分明是給心裡找堵。
她想要的愛情是對方能夠一心一意的愛她,因為她也會一心一意的愛他。可是……
她對他應該有過感情的,但他卻從未信任過她。
他們之間的對待,就像長滿刺的仙人掌,一不小心,就沾得滿手毛茸茸的小刺。
「你走吧。」
「到我身邊。」
她沒說話,他也沒開口,兩人一時僵在那,包裡的手機適宜的響了起來,夏夏挪步走開想到一旁接電話,誰知南宮爵突然拽住她的手臂。
「手機給我!」
「南宮爵,你無不無聊。」
她不肯,他伸手就要來搶,抓著她手腕奇痛入髓,像要把腕骨捏碎一樣。
他從她手裡將手機硬奪了回去,看著屏幕的來電顯示,唇角輕勾,聲線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陸少謙,」男人眼尾一沉,譏笑道:「行啊,紀衛東躺下了,現在又來了個陸少謙。」
手機一直在響,夏夏伸手要將它奪回來,被他輕易避開。
「南宮爵,你憑什麼拿我的手機。」
他將手舉高,任她怎麼跳也夠不著半分,「方仲夏,你若真為紀衛東好就給我回來。」男人鳳目輕瞇,聲音揚了起來,「紀衛東是不是在陸少謙那?」
她攀著他的手臂,警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南宮爵,我告訴你,你再對東子做什麼,我真的會恨死你,一輩子。」
「你恨,我不怕——」他微微的瞇起眼,笑得苦澀,「只要你呆在我身邊。」
夏夏這會心是徹底地沉下去了,她雙手用力的攥著他的襯衫,嚶嚶地哭出了聲,「四哥……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男人狹長的鳳目抬了抬,似有哀慟。
「為什麼?」他的睫毛長而濃密,眸底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揚起的嘴角溢出苦澀。
「我愛你,方仲夏,因為我愛你!」他朝她嘶吼出聲,額前青筋緊繃,她的心真的瞎了嗎?她難道就感覺不出來嗎?
南宮爵說的是現在,以前她惹他生氣時那樣的對待她,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
夏夏埋著的腦袋抬了起來,小嘴微張,滿臉錯愕。
她像被嚇住了,忘了反應,一雙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南宮爵眼底的流光,像汪深潭鎖住她。
有種悲淒的神色,在她眸底漾起。
緊攥著他襯衣的手徒然的鬆開,上好的衣料在她的蹂躪下皺得不堪忍睹。
南宮爵竟然說愛她?
愛她,這怎麼可能?
「南宮爵……你的愛太讓人窒息了……我要不起……」她喃喃自語著,想要從他身邊走過。
她肩膀擦著南宮爵的手臂走過去,被男人從身後摟住腰身,將她抱住,「夏夏,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不然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明明是最親暱的姿勢,說出的話卻逼得彼此無路可退。
她眉眼一動,下顎微顫,淚水從她的臉上,徐徐滑落。她掙脫不開,轉頭張嘴貼上他溫熱的脖子,張嘴,狠狠的咬下去,她聽到男人痛苦的悶哼,就更用力的咬下去。
他身體巋然不動,直直的站在那,雙手亦沒鬆開的意向。
這要擱以前,他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在他身上亂來。現在,她膽子撐肥了,不光敢打他還敢咬她。
南宮爵自嘲的勾起嘴角,他知道,紀衛東的事她都算到他身上了,即使事情不是他做的,她也不會相信。
夏夏恨不得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可雙唇一觸到溫熱的血,她雙腿一軟,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她腦袋埋在他的頸項,悶聲哭了起來,鹹濕的眼淚滴落在傷口上,弄得他生疼。
南宮爵的額頭已經冒出涔涔冷汗,他抬起手臂,掌心落在夏夏的後腦勺上。
「夏夏,我不會放開的,就是死也不會放開。」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覺得臉上一陣濕膩,伸手一擦,掌心裡一片血漬。
他脖子上的牙印被血覆蓋的模糊,她咬得很重,傷口幾乎撕裂開。兩人僵立的站著,誰也沒動。
站久了,腳底便能感覺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