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聽聞只覺得發酸,她雙手下意識的摸向腹部,聲音輕若蚊蠅,「南宮爵,我懷孕了。」
南宮爵張了張嘴,臉上神色僵住,他擰起的眉頭正在逐漸舒展,心裡的感覺不知如何形容。
「你,說什麼?」
「我懷孕了。」
「夏夏,真的嗎?是真的嗎……」
男人欣喜若狂,她和紀衛東聯合的算計,到了此刻,他可以全部不計較。
夏夏看著他臉上的神色,點了點頭。
她從不知道南宮爵這麼喜歡小孩。
「南宮爵,我們……以後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男人深壑的眸子微笑地瞇起,「好。」
沒有原先的掙扎,南宮爵身上的傷復原的很快。
夏夏走進來時,男人正脫掉鞋坐到床上,拿過一旁的電腦就開始辦公。見此,夏夏急忙的走了過去,雙手按在電腦上,「你還有傷,必須靜養。」
黑亮的機身,她的手擱在上面格外的白皙纖長,南宮爵拿起她的手放到唇邊,用力的咬了咬她的指關節,夏夏吃痛得甩開,手指麻氧。
「痛嗎?」
「痛的。」
聲音很輕,聽在別人耳裡,倒像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夏夏拿掉他膝上的電腦,「你養這麼多的人幹嘛用的,該睡覺時就睡覺。」
南宮爵眼角含笑,什麼弄死她根本就是空頭白話,夏夏在他手裡,他自是捨不得傷的。
夏夏讓他躺下,替他蓋好被子,然後安靜的躺在被窩裡。
她抬眼,就見南宮爵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夏夏臉一熱,罵道:「你看我幹什麼?」
「你好看。」南宮爵側過身,一手攬過她,讓她枕在臂彎裡,「小時候這麼醜,是不是偷偷整容了。」
「你才整容了。」夏夏伸腿就踢了他一腳。
南宮爵沒有動彈,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髮絲,姆指劃過她細嫩的臉頰,她就安靜的躺在自己的懷裡,沒有以往的偽裝,故作乖順。這種感覺是以前從不曾有的,男人的手落在她腹部輕輕的摩挲,「過兩天檢查我陪你一起去。」
「你傷沒事了嗎?」
「沒事。」
「嗯,」夏夏點了點頭,突然問:「南宮爵,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啄了啄她的臉,笑露痞樣,「叫聲老公來聽聽。」
這男人,又不正經了。
夏夏腦袋在他臂彎裡蹭了蹭,抬眼,就能看到他胸前姆指大小的傷疤,「你,殺過人嗎?」
「我就是你想像中的那類壞人。」南宮爵唇瓣輕抿起,「如果沒有,我早就死了。」
見她半天不說話,南宮爵輕聲笑道:「怕了?」
事到如今,她怕又能怎麼樣?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你,就不能只是南宮爵嗎?」她伸出右手,將手掌放在南宮爵的心口,掌下的傷口猙獰的摩挲著她的掌心,男人沒有動,只是斂下目光看著她白皙的手背。
「那一刻,你在想什麼?」
她低垂著眼簾沒有去看南宮爵的雙眼,男人許久沉默,夏夏以為他不會說,耳邊聽到他說:「後悔沒有機會拉你一起。」
夏夏神色一怔,放在他身上的那隻手想要抽回去。
南宮爵先一步察覺到她的動作,抓住她的手,並從腰際穿過去,夏夏想退縮,南宮爵不讓,兩人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南宮爵嘶啞著嗓音道:「夏夏,你拒絕我,是不是怕愛上我?」
她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夏夏咬了咬嘴角,心頭泛起一股很強烈的酸澀。許久聽不到她的答案,男人深壑的眸子微微瞇起,抬起她的下鄂,笑露危險,「你還想著他。」
夏夏看著男人眼底的黑耀,搖了搖頭,「我和他的愛情,早就死了。」
「你那是愛情嗎?」南宮爵聽了不屑的冷哼出聲,「真正的愛情,是永生不滅的。」
夏夏「切」了一聲,撥開他擱在腰間不斷畫圈圈的手,「你這花心大少懂什麼愛情。」
「不懂嗎?」男人精緻的臉皺了皺,舒展開,嘴角揚起股魅惑的弧度,「我在床上還不夠愛你嗎!?」
夏夏伸手就堵住男人後面的話,這張嘴,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像他稀薄的唇,就和他的臉皮一樣,厚得不可衡量!
這一覺,夏夏睡得很久,Rose準備好午飯,期間來敲門她都沒有聽見,南宮爵很早就醒了,第一次發現這女人的睡姿奇差,真不知以前的每晚她是不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挨他挨得太近。她像無尾熊一樣抱著他,南宮爵自是不好打擾,便讓Rose自己下去吃飯,他陪她留下來餓肚子。
醒來的時候,夕陽西下,透過玻璃窗外面的景象美倫美奐。夏夏打著哈欠睜開眼,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的舒服,回過神就看到南宮爵蘊藏在眼角的笑。
「醒了。」男人醇厚的嗓音響起。
「你怎麼不叫我?」
她無意間流露出的慵懶讓他忍俊不住吻了她一下,「很想踹醒你,看在你懷了孩子的份上,饒了你。」
夏夏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她的雙手緊緊的抱著南宮爵的手臂,兩條腿,還夾著南宮爵的腿不肯放,剛才是睡著了,無意識的動作,這會清醒了,又不好意思一下子抽回去,微微鬆開了手,將自己的腳也收了回來,坐了起來。
夏夏嘴角挽起,雙手摸著依舊平坦的腹部歎息道:「果然是母憑子貴。」
男人愉悅的笑了起來。
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Rose的聲音穿透進來,「老大,晚餐總要起來吃吧,你老婆可是孕婦,你難道想一屍兩命。」
南宮爵抬起頭,操起床頭櫃的東西就狠狠的向門板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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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年初一,拜年啦~~~祝親們在新的一年紅紅火火萬事如意!文囊羞澀,清倉鳥~~~這兩天一直在忙,沒有時間碼字,趕明兒一定萬更補上,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