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有一天我突然發現九洛肩上的包變成了一款黑色的Y-3,真的簡直是純黑底。
我很疑慮地問他那個白色的NIKE哪去了?他很隨意回答我,扔掉了呀!
就是有這種人,明明沒有很在意什麼事,大呼小叫過後便又變現真實感覺。
我說,那些字洗不掉嗎?幹嘛要扔?
他做作地回答我說就算洗掉了,我一想起有人在我包上亂寫過字,心裡會不舒服。
我白了他一眼,將披在身上的毯子往裡收緊了些,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前面的電視,沒心思琢磨在演什麼,心裡那團膩染著黏汁的玻璃從裡透出黑色的光,一點點地挪動,攪下一團血肉,靜靜地又淪沉下去。
「明天星期幾?」我伸出手把茶几上的遙控器拿了起來,轉過頭看側沙發上坐著的九洛。
「星期三。」他向前探身拿走我手裡的遙控器,坐回沙發上,盯著電視,不停地換頻道。
「哦。」
「我明天去看游一,週三,應該可以吧!」我側過臉去看他,他依舊兩眼盯著電視,但點了兩下頭,算是回答我了。
接著他就放下遙控器,起了身,向他房門走去,我盯著他一直走到門口,然後又停下。
「明天……我生日,十八歲……的生日」
擰門,進去,關門,響過鎖櫃與門鎖撞合到一起的聲響。
「彭… …」
——明天,我生日
——十八歲,的生日
是不是不管我怎麼做,你眼裡的我始終是個孩子,不管我的年齡怎樣的長,我和你之間的距離不僅僅只是兩歲的年齡而已。
十八歲
二十歲
聽起來,就像隔了兩億光年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