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繁華殆盡望各自安好 若繁華殆盡 望各自安好  瑩霧裹濕瞼睫,為誰啊? Part49
    瑩霧裹濕瞼睫,其實我知道,你哭了。

    裝態的模樣憐楚逼人,我還挺想相信的。但是應該有那次,我再相信我就是白癡。

    「簡驍驍,你裝夠沒啊!」

    她僵停惺態的嗚咽聲,似突凝空中的液柱。那種驚異的眼神呵慌恐像小孩偷吃了家裡的餅乾,嘴角還殘留渣屑說我沒吃那樣的明顯。我亦忽覺得好笑,饒有興趣的期待她接下來傾演的戲碼,可沒想她卻轉身消失轉角,只留下瞬間的抹影。

    我一定是大白天撞鬼,所以才會在大街上晃都會看到簡驍驍,聽她莫名其妙的話,看她裝樣的哭,真是有夠十足的神經病。

    華世隆景我想已經與我無染,或者說;我沒有那麼淵長的念想,一點也沒有。

    糖糖莫名不見的第三天,我開始覺得不對勁,就算是玩,也不可能不和我說一聲吧!我已經斷想她會和她第N個男友約會,至始至終,我想她只和一個人又關係,而且還有我不知道的幕後,或許那個不重要,但我想知道,林海,為什麼和糖糖會有那個關係?

    我想琢清她臉上的笑是什麼意思?在我以為她失蹤的第五天,她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我面前,打扮都差不多換了種風格。怎麼這麼成熟?老實說,我還真是不習慣她這個樣子,與她現在的穿著風格相比,我倒像個哈韓潮流的孩子,明明她也沒比我大多少啊!

    「你死哪去拉?」我手拿一瓶礦泉水,眼盯著面前失蹤幾天後回來變得這麼有有成熟女性氣息的曲小糖小姐。

    「我要結婚了,為我高興吧!丫頭,你為我高興吧!」我確定她那樣子用欣喜若狂來形容確實不錯。

    「靠……白癡。」我丟了一個白眼,晃到裡屋去了,她尾著我我進來,覺得我掃了她的興致。

    她坐到我床邊,我看不懂她的眼神。額,有點像憤怨。

    「幹嘛啊?你不是神經是什麼?你還沒到國家法定結婚年齡呢!你是發癡啊!這麼迫不及待地就像把自己給嫁出去啊!還有啊,我現在,沒錢,禮金,不可能有。」我一本正經地先嘲她再怨困,其實只是想要知道她這幾天是去哪兒了,怎麼回來會說這個?

    「切……誰稀罕你的禮金啊!誰要你給拉!額,洛歌,如果我說,我喜歡的人是個你也認識的人,而且,他……或許,和我不配,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她轉了語氣,變得異常小心翼翼。的,對,那個晚上的事,或許糖糖還以為,她和林海的事我壓根兒就不知道。

    「誰?」我也裝作卻不知事的樣子然後問她,或許這樣她還好開口些。

    「林……林海。」他稍忽猶慮,然後慢搖搖地吐出兩字。

    「哼……」我輕忽冷笑,其實只是覺得她不用這麼緊張吧!跟那個和林海槓腔的糖糖一點也不像。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像物質女?」她看著我,眼神認真至極。

    「你不像……」我很認真地說出三字,拖著尾音。

    「本來就是。」然後木著臉繼續後文,其實只是想逗逗她,她聽完後輕歎一口氣,眼光裡深深幽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承認我確實也喜歡他的錢,可是我也愛他的人啊!」她說的鏗鏘有理,好似抒解憋屈。

    「你他媽這麼純情?戀父情結吧你!」我毫不客氣地回慫了她一句,自始自終她的臉色還沒好轉過。

    「對,我是戀父,我承認。我就喜歡比我大很多的男人,我爸死後,我好久都沒有感覺到爸爸的感覺了!林海就給了我那種感覺,所以,洛歌,不要以為我只愛錢。」她的臉色開始平緩,如果我說不相信,她會不會又突然變臉色滅了我呀!所以,我點頭,說,哦,知道了。

    「那……你這幾天……去哪了?」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哦,對了……我……去林海老家了呀!」

    「哇靠!你……你去見他家裡人?他家裡還有長輩啊?」我驚呼,壓抑地看她,忒牛B了吧!他家的老人家應該還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媳居然這麼嫩吧!

    「切,他就一個媽,不過是個白內障而已,基本上就看不到我。還有,對了,你猜我看到誰了?」她平然地說著他家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在意這個,到時最後壓味兒的話,挑起我的興趣,我問她。

    「誰啊?」

    「林舞。」

    「小舞?你見到她啦?她怎麼樣?」說實話,我還挺想知道她是不是變了,會不會不再那麼舞顛,那麼非主流。

    「嗯……她好像變得沉默了耶!我以為她會大發脾氣耶!沒想到她聽到我和她爸的事居然只說了一個字—哦。天,我都搞不懂她耶!居然沒有意見哎!」她加高分貝地驚歎,我聽得傻眼,她說的,確定?是林舞?

    依舊旋閃的霓光,暗暗的燈光廓把街道的路面突得時隱時現。塵世的繁華永遠都是這樣,永遠也不會因為某個人、某件事而停在它的腳步。它似乎比時間更可怕,因為至少時間使我們自己走過來的,我們能感受得到它的存在,可塵世的繁華不一樣,我們感受不到它,也看不透它,誰能想到,這安靜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的可怖呢?

    那似乎從未見過的霓虹依舊旋閃不停,只是此時的酒吧門口似乎並沒有以往的那種感覺。公路旁的樹上,不知覺間飄落一片葉子,幽綠,似怨!酒吧的大門上:暫停營業,還請見諒!

    我想說可不可以說是,還算是一次聚歡吧!我從沒見過的,那樣的糖糖,她的笑臉中怎麼會有滿足感,那種似有終宿的釋了,難道糖糖真的,是因為林海才會有的嗎?

    好像沒人像我一樣驚異,都顯得舒然,好像對糖糖呵林海的事都感覺沒所痛癢,或許他們高興的是今晚上不用這麼忙活了。我用手掩著嘴角側頭問旁邊的游一,怎麼大家對糖糖的事都不覺得驚奇,他敲了一下我的頭,說,笨哦!我們以前就知道了,現在,只是他們公開而已。我聽完後稍愣一會兒,原來,我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真是有夠—搞笑。

    我感覺手機在口袋裡悶悶作響,一直持續,我無奈離開鬧群,走到一旁。熒亮的手機屏顯著一串串陌生的號碼,我疑惑地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焦慮的驚慌的聲音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竄到我耳朵裡。

    「洛歌,羅耶……羅耶出車禍了,在……市醫院,你,可不可以來……」

    我拿著手機的手觸電般地怵,甚至大腦,全身。手機脫離我的手掌,摔到地上仿無力的聲響,很快被人的喧鬧聲掩蓋,就像一滴水掉在大海裡那樣地了無波瀾。我磕絆地跌跑出酒吧。此刻,我腦袋唯一的念想就是羅耶不要有事,幾年前的車禍讓我失去仂洛秋秋,那麼現在……

    游一跑出來抓住我的手時我只是茫然地看著他,他疑惑地問我去哪兒,我似乎無力地吐言。

    「羅耶出車禍仂,我要去見他……游一,讓我去見他,一眼,就一眼,我求你,讓我去見他。」我不知道我的茫言怎麼說著竟變成仂哭求,止不住的淚從眼眶掉落,我沒再看游一的臉,只是他開始慢慢鬆開我手腕那一刻,我從他的手掌抽離,轉身離開,沒再回頭,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底。

    我們彼此擦肩而過,等我突想起回首,你已消失在我瞳孔遂暗看不到的地方。然後,轉角,我到達下個路口,你恰巧起身,原來,人海不只單單只能讓我相遇,其實,還可以讓我們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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