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秦風應承道。
「慕白,為何要滅了回疆?」蘇七七扶著宗政慕白的手臂,不解地問道,但是她不想慕白沾染太多的血,「不能和平解決麼?」
「琳琅,這些事,你不必理會,我會處理!」
「哦!」蘇七七點了點頭,隨後便靠在了宗政慕白的身上,而那男人將他緊緊擁在了懷中,淡淡的聲音便在她耳邊掠過,「秦風,再去查查陳府是否與回疆有聯繫!」
「是,屬下這就去辦!」
「去吧!」
秦風微微俯身後,便向另一邊騎馬離去,原地便只剩下蘇七七和宗政慕白,蘇七七看著他,微微仰頭,「慕白,你打算怎麼辦?」
「你覺得我會怎麼辦?」宗政慕白看著她,輕輕擁著,唇角微揚。
「慕白,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會知道的不是麼?」蘇七七微微一笑,「可是不管你做什麼都好,你要記得,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琳琅……」
「怎麼了?」蘇七七笑著他。
宗政慕白微微拉開與她的距離,看懷中的人,如玉璧無瑕,光潤蘊涵,湖水般幽深的眼瞳,出奇清曠,他看了許久,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他聲音低啞,「琳琅,你是我的妻,不管你是誰都好,這輩子,我不會將你交予旁人,我會努力給你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蘇七七呆愣。
他是慶王,一計可退敵決勝於千里,是這個世界上尊貴的男子。
此時卻對他說出那樣灼熱的情話,那略微清冷低沉的聲音,不知為何,卻讓她想去相信,相信他是愛她,是她可以依附一生的男人。
可心底為何生出一絲怯意?
是在害怕麼?
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境,害怕最終終成空。
可感情線扯也扯不斷,有些事想不明白,卻又不捨的離開,所以,愛了便會傷,不愛才痛快。
所以,愛便愛了吧,有什麼可顧及的。
蘇七七抬頭,剪水雙瞳凝上他,如此近的距離,他灼熱的氣息就噴薄在她的臉上,剛剛理清的思緒一下子又紊亂,她伸出雙臂勾上他的脖子,薄唇貼上了他。
宗政慕白似是重重一震,淡淡的眸光中滿滿的不置信,她臉上微微熱,接吻,她並不熟稔,從前,她並未去親吻過一個男子,如今……
她伸出小舌怯怯的去舔了舔他的唇瓣,然後在他的唇上輾轉吮吸。
倏的呼痛,他結實的手臂似乎要把她勒碎。
他的舌長驅直入似是要將她口腔內所有的空氣都卷淨,他的鎮定冷靜早被這個女人給剝奪乾淨了,此刻的他只瘋狂地吸允著她的津液,去感受那蘭清梅幽的馨香。
這樣的狂熱肆虐,兩人彷彿把這天地和所有的人都忘淨,似乎他們有的僅僅只是對方。
這個吻似乎帶著濃濃愛意的吻似乎持續了很久,宗政慕白緊緊抱著蘇七七,讓她柔軟的身軀緊貼在他健碩的身軀上……
過了很久之後,宗政慕白才放開了蘇七七,烏眸閃爍著灼灼的光華,如北極星般閃耀。他緊抱著她,溫柔地拂過她的青絲,說道,「咱們回去!」
「嗯!」蘇七七點了點頭,道,「慕白,我腳疼,你背我,可好?」
宗政慕白微微一怔,忽而想起他們出門去尋蓮蛇時,經過的那個大街,她也是這般央著他,要他背她,只是事物斗轉,如今卻有些無奈起來。
蓮蛇!
想到這裡,宗政慕白的眸光不免黯然下去了些許。
「不願麼?」
「沒有!」宗政慕白微微一笑,隨後彎下腰,淡淡地道,「上來吧!」
蘇七七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一愣,隨即便綻開了笑,鼻子卻微酸,她伸手輕撐在他肩上,宗政慕白在她臀上一托,背起她,向森林外走去。
蘇七七心滿意足的閉上眼,螓首靠在他的肩背上,一時,也忘了言語。
遠處的陽光燦爛非常,她望著那燦爛的陽光,趴在男人的肩上,道,「慕白,你會一直這樣背著我下去麼?」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負著她,步伐沉穩,往前走。
「會麼?」沒聽到他的回答,她好似不甘心似地,又在問道。
宗政慕白感受著背上傳來的那股溫軟的氣息,微微一愣,眸光暗沉,「會!」
「真的?一輩子都會這樣背著我?」蘇七七高興起來,摟緊了男人都脖子。
「嗯!」宗政慕白斂眉,眸色如素。
蘇七七看著他的側臉,看著自己與那人的烏髮纏繞在一起,她低笑,將那人的脖子抱得更緊了,「慕白,這世上有你,得之我幸,與君同在,此生無悔。」
宗政慕白沒有說話,只是那雙重瞳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這一瞬間碎裂開來。
陽光燦爛無比,流轉著一片沉醉的光芒。
忽而,蘇七七感覺到了一陣疼痛,那種冷,那種痛,彷彿要滲入骨子般。
漸漸地,她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似乎發覺了背上那人的異樣,他回頭,「琳琅,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有些冷!」
有些冷?
宗政慕白微微一怔,隨即便放下了她,淡淡的陽光下,蘇七七那張臉因為寒毒發作而變得蒼白無比,而蘇七七則是十根手指緩緩陷入肉中,企圖來分散疼痛,身子彷彿掉在冰潭中,全身抽疼,讓她抑制不住的申吟出聲。
「琳琅——」宗政慕白微微一驚,是冰蠶麼?是又是冰蠶引發的寒毒發作了,宗政慕白大掌一僵,不只如何是好。
蘇七七咬住自己的手腕,呢喃道:「慕白,我沒事,一會兒就好!」
她的聲音中有著故作堅強的脆弱,那聲音,敲擊在宗政慕白的心上,有著固執的心痛。他低頭凝視著她,當他看清楚她眼底的痛楚時,眉間緊蹙,重瞳幽深。
「琳琅,你撐著,我立刻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