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是三天以前走的,而這封信是天瑜放在家裡的,那皓軒已經走了……多少天?
為什麼她沒有一點點感應?
明媚一臉茫然,失落的眸光落在蒼勁有力的字體上,一滴晶瑩的淚奪眶而出,滴落下來,暈開在信紙上,模糊了那個「愛」字。
莊園。
錢沛玲再一次遇見了管旭堯,尷尬之後一臉坦然。
「管少,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拉著個苦瓜臉,我們家有誰得罪你了嗎?」 錢沛玲邁著輕盈的步伐朝他走來,甜美的嗓音略帶挖苦。
管旭堯聞聲止步,將平靜的目光投向她,對著眼前這個女孩綻開一抹溫潤的笑,「錢大小姐,現在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她抬高下巴,調皮地問:「是去你的帝嵐酒店麼?」 似乎除了那裡,她再也看不上其它酒吧。
「走吧。」 旭堯溫和地笑了笑,然後往外邁開了步伐。
沛玲笑著隨後,跟他上了車,豪華的轎車徑直開往管旭堯的招牌酒店——帝嵐。
這間酒店,如果身價不到上千萬的話,或是沒有名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場,因為在這裡隨便一消費都是上百萬,為了避免喝霸王酒的窩囊男,酒店管理是非常嚴格的。
很快,轎車到達了帝嵐酒店的懸空大廳,等候以久的門童替他們拉開車門。
「管少。」 經理恭敬相迎。
「你請我?」 下了車,管旭堯望向沛玲,一臉玩味。
沛玲朝著他胸口就是一拳,不滿地嘟嚷著:「你是老闆耶,還要我請?虧你說得出來!」
「開個玩笑嘛!走吧∼」
兩人嘻笑著往奢華的大廳走去,那些用笑容掩飾的背後又藏著多少憂傷?恐怕只有她們自己懂得。
每一次,管旭堯心情不好,他都要這裡買醉。
佈置高雅的專屬包廂。
兩名調酒師細心地為她們調出度數剛好合適的酒。
「謝謝。」 接過遞來的酒杯,沛玲微笑著輕品一口,誇道:「你們家調酒師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值得加薪。」 微笑的眸光落到對面管旭堯略帶哀愁的臉上。
「錢小姐,您過獎了。」 調好酒,兩名調酒師體貼退下,留給倆人足夠的空間。
愁極處借酒消愁,卻不知酒醒時依舊還愁。
青脆的碰杯聲無數次地傳出,空氣裡繚繞著香醇的酒香,她們已經喝了很多杯微烈的威士忌。
管旭堯不露聲色地灌著,嘴角偶爾勾起一絲苦笑。
錢沛玲面容微紅,眼神迷離。
「旭堯,你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迷迷糊糊中,錢沛玲保留著一絲清醒,她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沉默已久的他。
稍稍一愣,管旭堯抬眸,壞笑出聲:「我們……我們是……你說是什麼關係?」
他的反問聲打破了錢沛玲思緒,她淡淡一笑,握緊高腳杯,似醉非醉地問:「當我老的時候你會離開我嗎?」
旭堯笑了笑,喝口酒:「為什麼要等到老的時候呢?」
徒然著,她臉上的笑意僵住,認真地望著她:「呃?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因為我現在就已經離開你了,我真正愛的人是天瑜,我不想離開她。」終於,他大方地吐露了他的心聲。
沛玲臉上堆著笑不停地點頭:「呵呵……我也是,我真正愛的人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敢肯定我已經……我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他了!」
「傻丫頭,又看上哪個三教九流了?小心被騙!」 管旭堯無奈地笑著她的單純,以哥哥的口吻嚴肅地提醒。
「什麼三教九流?人家是……是王子,你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沛玲責備著,又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她的心好酸,好疼,「只是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遇見他。」
法國巴黎。
一棟有著上百年歷史的公寓,樓下長滿繁盛得不知名的花朵,偶有蝴蝶繚繞,香氣撲鼻。
青草地上,白色的長椅旁,皓軒和一名高大的法國男人正交流著什麼。
很快,那名男人揮揮手走出了花園,開車離去,皓軒折回了公寓。
沿著螺旋狀樓梯走到三樓,推開一扇古典雅致的大門,鋪滿紅色地毯的房間裡,落地窗前站著慵懶的菲羽,她像是剛剛起床,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理。
可能是聽到開門聲,菲羽驚地回頭,「皓軒。」不太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秦皓軒將門甩上,冷著臉衝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地拽起她手腕,狠聲質問:「病歷造假是你的傑作?把我騙來這裡是你的目的?!你現在都達到了!你開心嗎?」
「皓軒,你冷靜一點,你弄疼我了……皓軒。」並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菲羽窘迫地掰著他掐住手腕的手指,心中微微有些慌亂,「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回答我!」 皓軒加大手腕的力道,又怒又急地問。
「我沒有!你污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懷疑我?!」
見菲羽說得這麼篤定,皓軒不禁有些動氣,提高聲音道:「除了你還會有誰?!病歷是你給我的!」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還要怎麼樣?」 辯解著,菲羽心中不免有些沮喪,心中一痛,失落地喃喃:「就算我把你帶到這裡,我又能得到什麼?你的心裡還是只裝著她,不是嗎?」
皓軒憤怒的眼睛漸漸有了焦距,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鬆手,放開了她,「……對不起。」 他的心裡慌亂極了,天吶!他竟然身處巴黎,離明媚有著千里之遙。
就這樣,兩個人直直地互望著。
皓軒的眼神的悲憫的,他不想啞然,「是我做錯了,對不對?我不應該離開她的,她還在監獄呀,我怎麼可以丟下她不管呢?我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想著想著,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抱歉,奶奶明天生日。今明兩天可能更得少一點。我盡量多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