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夜邊若無其事的夾菜,邊把毫無心機的把菱悅的話合盤托出:「是去了太陽湖,菱悅說帶你去那,原本是想溺死你的,後來看到你凸起的小腹,於心不忍把你放了。」
蘇承歡心裡竊喜,還好她聰明,也還好景辰夜對她全無防備,居然把這些都和她說了,這下好了,若是景辰劍不死心再來問,她不就有的對答的話了。
蘇承歡暗自竊喜著,卻不見景辰夜的手,在回話的時候,卻一直只夾著一個菜,連著三筷子,換都沒有換,好像十分專注於某件事情一樣。
當夜,景辰夜要了蘇承歡一次,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傷了孩子。
做的時候,蘇承歡渾身悸動著,柔弱的身子甚至隨著他的動作而泛了陣陣潮紅,薄唇用力咬著下巴,忍的很辛苦卻又是十分滿足的表情。
這樣的誘人的表情,讓景辰夜血脈賁張,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發洩出來,卻又貪戀她這樣的表情,努力克制著爆發的慾望。
動作了許久,直到感覺蘇承歡累的有些氣喘,他才加快了速度,把兩人都送上了極致幸福的巔峰。
對於景辰夜來說,蘇承歡今天晚上的表現是有些讓他詫異的,歡愛無數次,雖然她給的反應也不算小,但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如同今天晚上這樣迷人過。
那拚命咬著紅唇的樣子,分明是強力的忍耐著,忍耐著他帶給她的歡愉的,以前的她是會用嚶嚀呻yin來釋放這種的歡愉的,可今日的她卻一聲不吭,渾身泛紅,甚至微微顫動著,只能說明她的歡愉到達了極致,她怕一出口,就忍不住大叫起來。
從她身體裡離開後,他輕柔的把她抱在了懷中個,壓在胸膛上:「怎麼了,今天?」
蘇承歡有些詫異:「什麼怎麼了?」
「剛剛,很舒服嗎?」
他露骨的詢問,讓蘇承歡俏臉一紅,不由抬手掄了他一拳,力道不是女子特有的嬌嗔,而是有些發狠:「胡說八道。」
這一下,好像在譴責他對她做了什麼壞事,說了什麼壞話,可更像是在宣洩某種淡淡的憤怒。
景辰夜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不得其意了。
「承歡,真的很舒服嗎?你從來不曾如此。」
自然,從來不曾如此,以前只把孟哲當做一個男人, 今天,她卻是將身上耕耘的這個男人印到了心底裡,切切實實感受到被愛和愛戀的雙重刺激,所以身體反應才會特別強烈。
不過,她自然不能實話回答的,至少在原諒他,徹徹底底的原諒他之前,她絕對不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她愛上了他。
她佯裝很累,窩到了他懷中:「不說話了,夜了,睡覺了。」
景辰夜疼惜著她,聞言也不再開口,輕抱著她,嘴角勾著一抹淺笑,閉上了眼睛。
如蘇承歡所料的, 景辰劍真是個水蛭,糾纏不休的。
不過蘇承歡也佩服他的勇氣和毅力。
堂堂一個帝王,昨天受盡了一個女人的冷嘲熱諷,今天居然還願意拉下臉孔來問同樣的問題。
這次,蘇承歡不擔心了,把景辰夜告訴自己的統統告訴了景辰劍。
然後,不耐煩的對景辰劍揮了揮手:「我很忙,想必你也很忙,說完了,不送了。」
景辰劍怔怔的看著她,良久,才吐了一口讓蘇承歡覺得莫名其妙的氣,沒有留一句話,轉身走了。
景辰劍走後不久,萬大人來了。
「夫人,上次你說的病馬和油以及鞭炮,我們早就備好了,就是不知道夫人有何用。」
蘇承歡揚唇一笑:「這還不簡單,馬尾巴綁上鞭炮的,馬身上捆上稻草,稻草上澆上油,兩軍開戰後,點燃鞭炮,馬兒受驚就會瘋狂往前跑。鞭炮的火花屆時會點燃稻草,油遇火就會聚類燃燒,到時候萬大人就看著一匹匹的火馬衝鋒陷陣,殺敵人先鋒部隊一個措手不及吧!」
萬大人聞言,驚愕了一瞬,隨即忙是跪了下來:「夫人韜略,萬夫莫敵啊!」
蘇承歡笑笑:「起吧!」
萬大人謝恩起來,走了幾步,似在猶豫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又往前走了幾步,走了幾步,卻又躊躇起來。
蘇承歡不免開口問道:「怎麼了,萬大人,還有何事?」
萬大人搖搖頭:「沒,沒事……其實……其實……其實還有點事,受人之托,送一封信給夫人。」
「信!」蘇承歡頗為好奇,萬大人能受誰之托,居然給自己送信。
看著萬大人偷偷摸摸的從袖子裡挖出一封信,然後左右顧盼一番才塞進蘇承歡手裡,蘇承歡更是好奇了,到底是誰的信,讓萬大人如此猶豫不決外,居然還這樣小心翼翼的。
待接過信,看到信封上的署名之後,蘇承歡就知道萬大人偷偷摸摸的原因了。
原來是敵軍的信,確切點說,是敵軍軍師菱悅的信,信封上大大的署寫了菱悅兩字,卻儼然是葉悠然的筆記。
蘇承歡收到信,雖然震驚也很想拆看,卻礙於萬大人還在,只不動聲色的把信放入了袖帶裡,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對萬大人道:「看來萬大人和菱悅,還真有些教交情,是不是礙於身份,所以不敢那什麼什麼的,不然萬大人,本夫人給你去做個媒。」
萬大人聞言,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忙道:「夫人,夫人你這,夫人,哎,夫人你怎麼……」
好好一個文官,居然讓蘇承歡一句話調侃的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蘇承歡真心笑起來,不想再作弄自己的這個信使,對萬大人揮了揮手:「好了啦萬大人,我逗你玩呢,你回去吧!」
萬大人這才鬆了口氣,轉身離開的時候,不忘回頭解釋一句:「夫人,我和菱悅那妖女,沒有任何關係。」
蘇承歡笑笑:「呵呵!」
萬大人走後,蘇承歡忙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拆開了信。
葉悠然真是聰明,為了怕人發現,這信居然是用英文寫的,蘇承歡不由的在心底裡把葉悠然垮七八十遍,可看完信,她整個卻震驚了。
「我被耍了。」
那對奸詐的兄弟,聯合起來把她給耍了,該死的,什麼都太陽湖,什麼本來要淹死她,什麼看在孩子份上動了惻隱之心之類之類的狗屁言辭,都是假的。
葉悠然真正告訴景辰劍和景辰夜的,信上寫的清清楚楚:「我看那女子淡定的在城樓上,毫無畏懼,就想收她為徒,我將她帶到玉泉湖邊,勸了好久,那女子神色堅定,死活不從,我珍惜她是個人才,所以不捨得殺了她,就把她送了回來。」
他媽的,蘇承歡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居然被那兩兄弟聯合起來給騙了。
虧得她還以為景辰夜對自己是一片坦誠,絕對不會虛言相告的,沒想到那混球狗改不了吃屎,騙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雖然,她在某種程度上,對他也充滿了欺騙。
但是她的欺騙是為了自己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可以出生入死的朋友,而他呢!
他--他是為了兄弟,最親的兄弟。
蘇承歡嘴角抽了,這樣說來,他騙她,也是無可厚非的。
冷靜下來,蘇承歡恨恨的捶了一下身邊的大樹,只恨自己技不如人,本想給人套圈,沒想到別人早做好了一個更大的圈套,把她給套入了其中。
居然會輸給景辰夜,蘇承歡一百個不甘心,捏著信紙的手恨恨的,然後一把丟了信紙,朝著景辰劍的營帳而去。
王八羔子!蘇承歡咬牙切齒的在心底裡暗罵一聲!怪不得景辰劍走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歎了口氣,原來那聲歎息,是歡喜的,滿足的,大石頭落了地了輕鬆的歎氣啊。
但——
就算他知道了如今的菱悅是葉悠然,他又想怎樣,蘇承歡要去告訴他:景辰劍,你沒有一點資格,你連給悠然舔腳趾頭的資格都沒有。
蘇承歡只顧著自己往前走,全然沒有注意到她一離開,院子裡一個粉色的身影從一座營帳後偷偷的走了出來,穿著櫻桃紅繡花鞋的步子停在她剛才站過的地方。滿臉好奇的從地上撿起被蘇承歡丟棄的信和信封,看了一眼信,她眉頭皺的緊緊的,再看了一眼信封,她的眼睛卻瞪的大大的。
驚叫了出來:「這個菱悅,該不會是西涼鼎鼎有名的軍師菱悅吧!這個女人,居然和敵人通信,用的全是暗語嗎?一句都看不懂!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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