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只剩下那些狼群撕咬獵物的聲音,風少軒用眼神示意了蕭逸安藏身的地方,就拉緊韁繩正要掉頭。他早就意識到了那個小孩的存在。
這時溪若也聽見了小孩隱隱啜泣的聲音,她的直覺告訴她是蕭逸安。溪若一把扯掉自己頭上的衣衫,掙脫開風少軒環住她的手,就奮力跳了下去。
溪若這才看見滿地的碎肉和腥臭的鮮血,溪若強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和對這種血腥場面的懼怕,急急地向著蕭逸安所在的方向奔去。她已經看見了蕭逸安小小的身影了!
溪若跑到了蕭逸安的身邊,就緊緊地抱著他,摀住他的眼睛,不再讓他看下去。
「安安!沒事!沒事的!姐姐帶你回家。」溪若抱起渾身不住的顫抖的蕭逸安就往空蘭谷的方向走去。
「安溪若!」風少軒憤怒地叫喊著,那個女人簡直就把他當成了透明人,不把他放在眼裡。
溪若卻絲毫不理會地往前走。
風少軒騎著馬奔過去攔截在了溪若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本王在跟你說話,有沒有聽見!」
「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溪若定了定心神,不急不緩地回答。
「跟本王回去!」
「回去?回哪裡?我認識您嗎?」
「安溪若,你是本王的女人,你還想去哪裡?」
「您是認錯人了吧!我很感謝您救了我,但是現在我沒時間跟您閒扯。很抱歉,失陪了!」
溪若抱著蕭逸安正想要饒過風少軒。風少軒卻突然拔出了腰身的劍指著溪若。
溪若一副『你砍吧』的表情揚起了頭,說道:「您是想要殺了我嗎?」
「本王不會殺你,但是如果你敢反抗本王,本王就殺了這個小鬼!」
「你!!」溪若氣急,狠狠瞪著風少軒。
「那你想要怎麼樣?」
「跟本王走!」
「殺了他,我也不會獨活!」溪若扔下這一句,就饒過風少軒疾步走去。
風少軒憤怒地看著溪若離去的背影。可是卻很沒底氣,畢竟是他傷害了她。溪若這麼決絕,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她是他的女人。他又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和去向,也只有他才可以。她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方向和人生。就是死,他也要那個女人死在他身邊。就是死了,他也要把她的屍體帶回去。
風少軒跳下馬,大步走向溪若。可這時,一個侍衛滿臉的焦急和憂慮,奮不顧身急匆匆地跑上前在風少軒耳旁耳語了幾句。風少軒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再追上前去。
看著溪若慢慢走遠的身影,一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他才反身跨上了馬。
風少軒的心情平復了一些之後,這次就是為凰印詔書一事而來,有人飛鴿傳書告訴風少軒說是有人會在此處約他相見。為了尋找溪若,他也曾幾次三番到這山崖下。只不過卻從沒來過此處。
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途徑這裡的時候,就見到溪若被一個男子欺辱。
風少軒想要追上前去,下屬就前來報說那個男子已出現。
風少軒遲疑著,還是派了人跟蹤溪若的去向,就騎上了馬,反身向下屬指明的方向奔去。
去了那裡,只見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的老者站在他面前。
「草民見過王上!」那老者恭敬地跪下來。
「說!」
「草民得知當年湖山裡居住著的那個獵人,在七王子落難之時救了七王子。還保存了凰印詔書,之後他將凰印詔書藏好,就下了山為一個商家幫工。並對一個商版的女兒產生了情愫。但那家商版後來家破人亡,他們的女兒進宮當了宮女。那個獵人也為了那名女子進宮成了御醫。」
「那他是誰?」
「他們就是顧子晨和雲雙。」
「你為何要告訴本王這些?」
「草民只不過是顧公子和雲姑娘救過的一個糟老頭子,要不是顧公子和雲姑娘。恐怕草民早就蒙冤受死了!當年也就是因為顧公子和雲姑娘要就老朽一家子,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草民對不住他們啊!」
「草民是為了報恩,顧公子答應了七王子不會交出凰印詔書,要將它收藏好。顧公子也不想惹太多是非,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他認為應承了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草民只求顧公子和雲姑娘能夠遠離爭紛,雙宿雙息。」
「本王如何相信你的話!」
「草民已經將意思明白地告訴王上了!草民的交換條件只是希望顧公子能和雲姑娘過著行雲流水的平淡生活。王上可以查詢此事,再做出裁決。但是草民希望王上不要將此事告知顧公子和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