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國上下,傾國傾城的就屬鳴國四公主冷若萱。她生性懦弱,身子也羸弱的很。卻天生一副好皮囊。舞藝也艷壓群芳。正好合了冷非翎的意。不由冷若萱反抗,冷非晨帶著冷若萱染病的身子。踏上旅途。
途中長途跋涉,煙塵滾滾。冷若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病情也越加嚴重。一直跟隨在公主身邊的丫鬟落歌,伺候在她身旁。看公主身體越加不適,便想去找大王子冷非翎停下車來給公主看病。可冷若萱卻執意不肯。她不敢去找冷非翎,更不敢讓自己的人去找他。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殘忍。她也知道就算是找了,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結果。
落歌在她的身旁啜泣。不忍心看著公主日夜顛簸。病痛纏身。
冷若萱憔悴的嬌容上帶著一絲絲的安慰的笑,扯了扯蒼白的嘴角笑得無比淒涼「沒事的,忍一忍,忍一忍就會過去了……」
終究,落歌眼睜睜看著冷若萱嚥下了最後一一口氣,也沒敢去找冷非翎求醫。
冷非翎知道後憤怒至極。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仙逝。而是自己失去了一個絕好的工具。眼看著就要到穆國主城冷若萱卻染疾去世。他的計劃被全部打亂。憤恨之下,冷非翎竟鞭屍冷若萱。生冷的鞭子抽打在冷若萱已然僵硬的身體上,仍然發出沉悶的響聲。帶動著皮肉道道撕扯處細長的傷口。但卻沒有流血,因為那血已經凝固。正如她含在眼角,那已經不會再流動的淚。
一旁的落歌嚇得狠狠咬著自己的手指。銀牙深深刺進肉裡,泛出一片血霧。她不敢哭出聲。她害怕,害怕下一個被鞭責的就是她。她會被活活打死的。
看著那面目全非的屍體,落歌心中痛苦萬分。但又不敢表於言行。她,太懦弱了。
終於,在那如風的抽打聲停止後,冷非翎不滿血絲的眼睛看見了一直躲在車下的落歌。
看到她時,冷非翎臉上突然燃起一絲興奮的火光。他把她惡狠狠的從車下扯出來,忽然優雅而詭異的笑了起來「我怎麼忘了,你的存在呢。」冷非翎陰狠的笑著。冷非翎陰狠的笑著。驚得落歌花容失色。她懂他的意思。車隊中,只有公主和落歌兩個女流。死了公主,還剩下她一個。他是要讓她去勾引凌王。這對落歌來說簡直是把她推給死神。
她早就聽說,凌王生性殘暴。上了他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完完整整下來的。死相淒慘無比。
落歌恐懼的搖著頭。眼底帶著深深的祈求和惶恐。嘴唇微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絕色的嬌容頓時毫無血色。
冷非翎詭譎的笑著。忽然車隊裡的其中一名將領,低低喝了聲「凌王見過公主。這個丫頭和公主長的完全不一樣。他會心生懷疑的。此事不妥。」
一句話如同當頭棒喝。只見冷非翎的表情越發凶狠。捏著落歌脖子的手越發用力。直至有血從落歌的嘴巴裡湧出來。
忽然一道冰冷又空靈的聲音響起「你最好放開她。因為他是你唯一的希望了。」
來人語氣很輕,但冷非翎卻出奇的聽話。順從的鬆開了手。轉身間,優雅的笑容擒在嘴角。
「來人可是神醫半面公子。葉寒澈?」
只見來人身著青藍色錦袍。三千青絲傾於腦後。隨風擺動。手握紅色玉笛。身形儒雅。靈動脫俗。冷峻的臉龐帶著銀質面具,掩住上半張絕色花容。只留下刀削般的下巴,引人遐想。
「神醫不敢當。江湖人恭維而已。」淡漠而不矯情的口氣帶著隱隱的高傲。
「神醫謙虛。不知神醫剛才的話,是和意思?」冷非翎打量葉寒澈一番。幽幽的問。
葉寒澈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癱倒在地的落歌。眼底帶著較有興趣的笑意。
「這裡只有她以為姑娘,她若是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幫你了。」
「呵,就算她不死,也幫不了我。」冷非翎嗤之以鼻的藐了落歌一眼。帶著隱隱的殺意。
「誰說沒用。只要將公主的**帶在她的臉上。不就沒問題了嗎?」葉寒澈話音剛落便迎來冷非翎猖狂的笑聲。
「果然是神醫。」冷非翎恭維道「還請神醫幫忙易容。非翎自當答謝。」
葉寒澈不再說什麼。只是看著倒在地上的落歌。疑惑自己一個閒人,為什麼會管下此事。是因為一時衝動?還是因為看到那女子滿面淚痕的表情?
他本是路徑此地。卻精巧看到落歌垂死的一幕。
他從沒想到,人,面對死亡來臨時,竟然可以如此美麗。他就是個醫學癡人。他喜歡研究人們死時的形態。
而他為落歌的表情著迷。
她滿面淚痕。痛苦的表情中不帶猙獰,不帶安詳、不帶憤恨、甚至都看不到掙扎。只有深深的無力,而無力中竟還帶著隱忍。
超出了他見過任何一個臨死前人的情緒。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活著是什麼樣子。
葉寒澈在可怖的地獄邊緣救了她,卻不知,即將將她推入另一個深淵鴻溝。
落歌永遠也忘不了,那製作**的過程。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張活生生撕下的臉皮,敷在臉上的觸感。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帶給她這一切恐懼的人——葉寒澈。
葉寒澈熟練而完整的撕下冷若萱的臉皮。很慶幸。冷非翎沒有因為憤怒而責傷她的臉。那張冰凝般透徹皙白的臉依然那麼完美。他用藥物將血淋淋的人皮泡製了一會。之後又加入幾道程序。最後,將那冰涼的皮膚完全覆蓋在落歌毫無血色的面孔上。再稍加修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