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凋謝是真實的 盛開只是一種過去 第54章 暴君,你知道我疼嗎?
    此時的她,大悲無淚、大笑無聲、大悟無言。

    她不止一次的嘲笑自己。可那又能怎樣呢?

    這一切已成定局。無人能夠改變。

    現在,她已無退路。

    黑暗的深淵,有來無回。她也只能選擇繼續墜落了……

    只是,她要一個人下墜了……

    翩舞歎了一聲。如落網的蝴蝶。掙扎耗盡了她最後一絲氣力。

    「幽蘭,能幫我個忙嗎?」翩舞淒楚的說。

    幽蘭一愣,緊接著恢復自然。「王妃儘管吩咐。」

    「我的手臂,脫了臼。能幫我接上嗎?」從翩舞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情緒。彷彿已不再活著。

    「王妃的手臂脫臼了?」幽蘭上前查看。果然骨與骨之間分開了一道黑溜溜的縫隙。輕輕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應該脫離很久了。「什麼時候脫

    臼的?」

    「昨天,律凌王一用力,就這樣了。」翩舞的口氣,不癢不痛,彷彿說著與她無關緊要的事。在她的臉上更找不到一絲隱忍的痛感。

    幽蘭驚歎,這麼單薄的女人,竟然忍耐了一夜之久。幽蘭沒在多說什麼。她不能在浪費時間。

    她告訴翩舞,因為時間隔的太久,可能會很痛。讓她忍耐下。

    翩舞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說「放心吧,已經沒什麼疼,能觸及我的心臟了。」

    幽蘭擰著她的手臂,對準位置向上一拉一拽。「卡吧」清脆的一響。胳膊恢復原位。別看幽蘭是個奴婢,可在凌王府多年。也是律凌身邊的一名

    暗影殺手。也只有她知道律凌的另一個身份……

    翩舞一直沒有發出一絲呻吟。但,幽蘭可以看得出來。她一直在隱忍。額角的蝴蝶被鍍上一層薄薄的冷汗。這足以看穿她的痛苦。

    「王妃,奴婢伺候您沐浴。」幽蘭也不便戳破她建固起來的堅強。

    只是把她帶進浴池。

    浴池就在凌軒殿的側殿。偌大的浴池如溫泉般,生俘著一股潮熱的蒸汽。浴池周邊,是被打磨光滑的岩石。雅觀脫俗。更添韻味。

    翩舞皺了皺眉頭,進了浴池。溫熱的水波,並沒有給她帶來安逸舒服。她只感覺腹上的傷口如進了水般疼痛灼熱。私處的傷口也被這水的熱度,

    撕開了扭曲的知覺。露出猙獰的面目。

    很快,殷紅的血在水中暈開。為這池清澈熏染上顏色。

    猩紅如薄霧濃煙,很快染指了一切清靈。

    艷紅的池水飄出一股股血的腥甜。水波不時激起一圈圈漣漪。本身浮動著的純潔花瓣被水波,拽入水底。染上原本不屬於它的色彩。

    只要墜落,就再也不可能浮上來。

    是這樣,我早就知道,不是嗎?……

    翩舞還不想讓自己失血過多而死。感覺用這染紅的水也只能越洗越髒,便站出了水面。

    對著一直守在身旁,冷眼旁觀的幽蘭,吩咐道「幫我更衣吧。」

    「是。」

    幽蘭簡單熟練的為翩舞包紮好血流不止的傷口。細心的為她穿上錦衣華服。在她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略施粉黛。三千青絲隨意的飄灑在腰擺。

    翩舞一直都沒有動,任由幽蘭擺弄。此時的她,已經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事,而染上情緒。

    一切打點穩妥之後。幽蘭離開了大殿。

    偌大的宮殿只留翩舞一人,泛白的手指撫摸著鏡中的倩影。依然空靈純美。

    看著銅鏡中的她。終於有了點活人的朝氣。眉梢蝴蝶也鮮活起來。

    翩舞勾勾嘴角,帶著猜不透的笑容。

    「翩舞,你應該算是重生了吧。」憂楚的哀傷迴盪在整個殿上。痛徹心扉。

    浴**,遇火重生。

    律凌,我以改變。心以飛灰。

    從此,你我形同陌路。咫尺天涯。不相識。

    ******

    威嚴的皇宮金殿上。

    氣氛猶如炸鍋的水。一發不可收拾。

    「啟稟皇上,凌王愛妃,失去產子能力。理應剝削頭銜,趕出王府。請皇上定奪。」一個身穿文官臣服的大人,恭恭敬敬的垂首三分。面帶肅嚴。聲音蒼老而堅定。

    「啟稟皇上,郭丞相所言即是。還請皇上下旨廢了凌王妃。另納新寵。」一旁的馳嘯狄將軍按捺不住。帶著勢不可擋的豪氣。雖已老邁但為了他

    的掌上明珠馳嬌兒能有坐上凌王妃位置的機會。還是說了話。

    「郭丞相英明,馳將軍英明。皇上三思。」眾大臣異口同聲的隨聲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開來。

    只有那家裡沒有女兒而是兒子的老臣們不吭一聲。

    隨著議論聲,朝下亂成一片。

    「凌王駕到——」金鑾殿外,隨著一聲太監尖銳刺耳的傳頌。金色的陽光送進來一位妖媚邪佞的男子。

    燦爛的艷陽伴隨著一身暗紫色錦袍的身姿,灑進殿來。

    邪魅而戲謔的冷笑依然擒在嘴角。風華絕代的俊容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上一刻還吵雜不堪的金鑾殿,這一刻,變得鴉雀無聲。

    律凌走到大殿中央。四下看了看。

    每一個大臣都不敢看他一眼,都紛紛垂首哈腰。齊聲道「凌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律凌淺淺一笑。抬起右臂,揮手揚起。猶如君臨天下,王者風範,盛氣凌人。

    「各位大人,免禮。」

    「謝凌王千歲。」隨著律凌的擺手,大人們才敢抬頭。但仍不敢直視律凌。

    律凌上朝的次數寥寥無幾。除非有什麼動國大事。要麼絕對看不到他的身影。他親自寫下一道免朝的聖旨,之後就更是不來這金鑾殿。皇上也無可奈何。

    「給皇上請安。」說是請安,但律凌連頭都沒有低。邊說邊上了金鑾台。優雅的坐在龍椅右面的位置。

    一直沉默的皇帝。這才出聲。

    「凌王以後不需行禮。」蒼老卻幹練的聲音。悠悠的迴盪在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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