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舞——翩舞——」律凌肆虐的品嚐著他給翩舞帶給的恐懼,只要喚她的名字,她就會顫抖。每一次顫抖都忍不住讓人痛惜。
但是,他不會在痛惜她了……
在他終於可以不計較她的身體究竟給誰品嚐過,而去地牢想帶她會凌軒殿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
她背叛了他……
在律凌的心中,不是愛,就是恨!
既然現在的他已經不能愛她了,
那麼,在心裡百轉千回的痛,這就是恨。
那麼,在心裡千瘡百孔的傷。這就是恨。
那麼,在心裡魂牽夢繞的念,這都是恨。
我好恨你,恨不得撕碎你……
但是我又害怕,害怕撕碎你,你就會消失,……
永遠的消失,……
你消失了,我的痛、我的傷、我的念……
會沒有地方釋放。
翩舞,我不會撕碎你……
我只會撕下一塊,然後在給你拼好……
這樣,我就能永遠恨你了……
律凌的眼中帶著血的挑釁。眼底佈滿了血絲,是那麼可怕。
「沒用的狗,想要怎麼死呢?」律凌舉步上前,每一步都帶著濃而不化的殺意。那種壓迫感,比死了還要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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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翎盡量調整自己的呼吸,但是還是能聽到他沒有規律的心跳聲
「我以前只知道野獸可怕,沒想到你比野獸更可怕。」
律凌聽完不怒反笑,那蒼冷的笑聲,懾人魂魄「錯了,我還是覺的人比較可怕,最可怕的是人,是死人。」
死人會和你隔著遙無邊際的距離。
你不知道你是愛他還是恨他……
因為他已經死了……
什麼都沒有了……
律凌一步一步前逼,冷非翎護著翩舞一步一步後退。直到把她們逼得無路可退。
律凌的臉上露出了桀驁不馴的姿態。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泛著藍色光芒的利劍,近乎透明,美得讓人忘記呼吸。想不到的是,那如靈魂般透
徹的藍,竟是鮮血餵養出來的。
律凌手拿的是逆藍劍,是用天山美玉所致,無堅不摧。逆藍劍是認主人的。之所以叫逆藍,因為它本身發出近乎透明的藍光,而當它回到劍鞘,
便會發出血紅的光,和藍色正好相對。所以取名逆藍。而劍鞘,就是主人的身體,隨內力所動,只要主人殺念一動,逆藍便立刻來於掌間。更可怕的
是,主人的殺念越重,逆藍的劍身越透明。殺人於無形。
律凌高高在上的看著腳下一無是處的冷非翎。
死亡的氣息盤旋在那柄已經看不見的逆藍劍上。
翩舞只是眨了一下眼,冷非翎的胸口就染上大片的血紅。沒有慘叫。沒有驚恐。
冷非翎只是扶著被逆藍刺穿的胸膛。現在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冷非翎啞然失笑。
如果現在問他後沒後悔強行帶翩舞走,是的,他後悔了,沒想到,那個男人會瘋狂到使用逆藍。更沒想到,他會迷戀一個女人到發狂的地步……
冷非翎溫熱的血液濺到翩舞的臉上,燙的。灼傷了她的皮膚,更灼傷了她的心。
「非翎王子,現在本王留你一條狗命,回你自己的狗窩,舔傷口吧!」律凌還不想因為一個賤人害一個國家交戰。
她還不配。
雖說是跟冷非翎說話,可律凌的眸光無時無刻不在她身上。
她的顫抖……
她的驚訝……
她的惶恐……
她的淚水……
她的不安……
她的害怕……
她的不知所措……
她的任人宰割……
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冷非翎倏然站起身,胸口的血染濕了冰雪。「我不會讓你把翩舞帶走的!你這個——暴君」
此時的話,無非是火上澆油。
律凌被冷非翎的血染紅了雙眸,帶著陰狠和興奮。久違的嗜血的慾望讓律凌整個人更加瘋狂。
只見一道淡白色的光環,繞著冷非翎的脖子繞了一圈。血液如河堤崩裂一樣湧瀉。
冷非翎仰天長嘯「啊——」的一聲,脖子一圈全是鮮血。鮮血淋漓。歷歷在目。
「放心,死不了。我只是劃開你脖子的三分之一。不會死,會很痛。」律凌戲謔殘笑「最好不要太用力動脖子哦!弄不好,頭,會掉下來的!」
冷非翎痛得欲要昏迷,沉重的身影倒下去。
「非翎——」翩舞一個越身,接住冷非翎血跡斑斑的身體。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下來「非翎,你怎麼樣,非翎求求你,不要有事啊……」
你不能有事……
你千萬不能有事……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非翎,對不起……
不要恨他,對不起,請你不要恨他……
都是我的錯……
此時翩舞的眼淚,在律凌看來是那麼刺眼,不,更多的是刺痛心臟。
若受傷的是我,你也會哭成這樣嗎?
若受傷的是我,你也會呼喚我對嗎?
若受傷的是我,你也會抱著我對嗎?
若受傷的是我,你也會求我好起來?
翩舞,你好殘忍,真的好殘忍——
我沒得到的一切,你全部都給予他——
為什麼不抬眼看看我,我的存在——
我就站在你眼前——
你卻看不到——
是不是只要你不看他,你就會看到我?
那好……
你只看著我一個,就夠了——
沒有任何軌跡的逆藍,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割斷了冷非翎脆弱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