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凝從地上起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剛才若不是季濂雨攔著,碩只要手上在微微一用力,自己就沒命了。
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她下殺手。
薛芷凝冷笑。
簡康康……你到底會什麼妖術。
竟然讓兩個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
揉著被摔傷的手腕,薛芷凝走到那一抹鮮紅的面前。
艷麗的顏色刺激著薛芷凝的眼睛,她甚至都能想到兩人當時激情上演的鏡頭。
用力攥緊了拳頭,目光卻落到那一張字條上。
撿起,薛芷凝眉頭緊鎖!
眼睛放出光亮,最後露出一絲陰狠的冷笑:「原來是假的!竟然敢騙我!」
一想到一個根本毫無瓜葛的女人在季濂雨身上蹭來蹭去,享受著他的溫柔,薛芷凝就想殺了她。
門外敲門聲響起。
「進來!」
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門主!你讓我們跟蹤的那個人,被人綁架,現在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薛芷凝挑眉,嘴角冷笑,原來這個女人還有仇家。
「知道是誰幹的嗎?」薛芷凝冷冷問道。
黑衣女人輕輕點頭:「是弘眳國際的總裁,羅眳!」
心中疑問,薛芷凝抿了抿唇。
半晌,薛芷凝才開口說道:「派人去倉庫,不要殺她,要讓她痛不欲生!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黑衣女人點頭,退出房間!
薛芷凝再次看到地毯上的血,心中倍感不爽。
想到今天一天在這個女人身上栽的跟頭,薛芷凝眼眸狠戾。
簡康康,我要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我有一百種死法讓你選!
次日,桃花林!
當羅眳在八個保鏢的陪同下趕到的時候,季濂雨已經等在那裡。
季濂雨面無表情,一雙黑眸射出凜冽寒光盯著羅眳。
羅眳嘴角微笑,兩人以多年未見,沒想到當初那個只會躲在別人背後的男孩,如今已有如此氣概了。
羅眳走上前去,含笑的開口說道:「好久不見阿,弟弟!這幾年過得可好?」
眼中寒光一閃,季濂雨淡淡開口:「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康康在哪!」
他現在只想快些見到康康,這一個晚上,她一個人會不會害怕,羅眳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他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羅眳點了點頭:「還真是著急阿,那行,咱們就直接進入主題!」
說著,羅眳從保鏢手裡拿出一份文件,在手上搖了搖:「老爺子看到你在娛樂雜誌上的畫面,知道你的突然回國了。他好像很後悔當初把你趕出羅家,想用羅氏財團來彌補當年的過錯。」羅眳撇撇嘴,不屑的笑說:「真是可笑,做了就是做了,一把年紀了還玩什麼悔不當初。」
抬頭看向季濂雨,挑眉:「你不說你不是羅家人嗎?只要你把羅氏財團轉到我的手裡,我就放了簡康康!」
羅眳將一個文件扔到季濂雨手中:「只要你簽了這個文件,羅氏財團就是你的了!」
接著又扔過去一個文件:「然後在把這個簽了,公司就會過戶到我的名下!」
冷眼掃過季濂雨,羅眳接著說道:「別給我耍什麼花樣,如果你想簡康康安然無恙的話!」
廢舊的倉庫裡……
康康和豆豆兩人靠在牆上還在熟睡。
兩人竟然一直聊到太陽出來才昏昏睡去。
陽光透過倉庫上面的小窗戶照射進來一點點光亮。
金屬碰撞的聲音發出,門外竟傳來接二連三的哀嚎聲。
豆豆猛的張開眼睛,經驗告訴自己,外面發生了打鬥!
轉頭看向還在蒙頭大睡的康康,豆豆輕輕推了推她。
康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沒等開口說話,倉庫的大門突然打開。
一大片陽光猛地射了進來,康康難受的瞇起眼睛。
豆豆戴著墨鏡,沒有受到影響,抬頭看去,門口站著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神經瞬間繃緊。
康康不明所以,竟一下子站了起來:「是不是來放我走的?」
豆豆起身擋在康康面前,護住康康,冷冷的問:「你們是誰?」
從幾人一進門,豆豆就已經發現,他們並不是自己人。
康康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豆豆的後腦勺問道:「你不認識他們?」
豆豆搖頭。
門口的黑衣人都沒有說話,直接快步走向兩人。
豆豆攥緊拳頭,猛的衝了過去。
以一個人抵抗三個人,四人纏鬥在一起。
康康幾時見過這種場面,整個人嚇得愣在原地。
「康康,快跑!」
豆豆突然大喝道,卻不小心分了神,背後被人用鐵棍重擊一下。
「豆豆!」康康大叫。
他只有一個人,可是對方有三個人,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在這種時候,還讓她自己逃跑……
康康眼睛又紅了……
「快跑!」豆豆見康康還沒有動作,又大聲叫道。
康康回過神來,自己留在這裡又幫不上忙,最後只能是累贅。
沒有在考慮,康康快步向門外衝去。
「阿!」
康康剛跑出去幾步,就被一個黑衣人抓住了胳膊。
黑衣人用了蠻力,康康頓時覺得整個胳膊都快斷了。
「康康!」豆豆聽見尖叫回過頭,卻發現康康已經被人鉗住。
豈料分神之際,腦袋上被鐵棍再次重創一下。
豆豆頓時覺得眼冒金星,眼前的畫面逐漸模糊。
大片大片的鮮血從腦袋上流了下來。
一名黑衣人接著揮拳打向豆豆的面門,豆豆整個人側飛出去,墨鏡被打落在地。
「豆豆!豆豆!」康康驚恐的大叫,豆豆已經渾身是血,看來就好像已經死掉了一樣。
眼淚順著眼淚流了出來,為什麼,他完全可以丟下自己一個人走的,為什麼還要這麼不要命的救她。
豆豆爬在不遠處的地上,嘴裡還不停的流著血。
墨鏡掉了,康康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白淨的娃娃臉,雖然臉上是傷,卻依然擋不住他的俊美模樣。
下巴的胡茬子只是未來掩飾他的青澀。
康康忍不住痛哭出聲,眼前這個為救自己而拼上性命的人,完全就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
趴在地上的豆豆眼睛盯著康康哭花的臉,他以無力發出一個聲音。
只能用口型說道:「對不起!」
康康哭泣著搖頭,緊緊的咬著嘴唇,最後她痛哭的求道:「求求你們放了他,不要再傷害他了!」
黑衣人慢慢走向康康,臉上竟是一副色兮兮淫-笑。
康康搖頭,已經滿臉都是淚水:「你們要幹什麼!」
沒等到回答,黑衣人用力將康康抱起,將她抱到倉庫裡一個廢舊的桌子上。
康康驚恐,拚命的掙扎,嘴裡不斷的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不要……」
康康已經恐懼到了極點,腦海裡突然回想起昨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
她也是如此的去求季濂雨,可是他毫無反應,最後自己只能束手就擒。
康康的眼淚不停的流著,一天一夜的折磨,她已經整個人都虛脫了,側頭,卻看到豆豆正用盡餘力的向自己這邊爬來。
康康衝著他無力的搖頭,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
幾個黑衣人同時停下手中動作,回頭看去。
季濂雨一個人出現在倉庫門口,陽光萬丈照耀身後,如同天神般。
康康吃驚的看著季濂雨,不曉得他為什麼會出現。
「濂雨!」康康大叫,淚水突然間絕了堤:「濂雨,救我!救我!」
季濂雨看著躺在桌子上衣衫不整,淚流滿面的康康,心裡揪的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咬一樣疼。
一夜的煎熬等待,當他再一次聽到康康叫自己濂雨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他不能失去她。
潛移默化中,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慢慢的喜歡她。
黑衣人見有人來壞好事,二話不說又一股腦的衝上去。
季濂雨攥緊拳頭,快步迎上。
季濂雨一個急閃,黑衣人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濂雨人已經出現在三人中間。
伸手掐住一個人的脖子,季濂雨心中發狠,手上用力一擰。
「卡嚓」一聲,那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緩緩的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其他兩個人一臉驚恐的看向季濂雨。
完全被剛才的一幕震懾到了。
季濂雨冷眸掃過,如野狼般嗜血的眸光將兩人看的全身發冷。
有如此眼神的人,沒有其他……
其中一人竟不自覺地雙腿顫抖,聲音恐懼的說道:「雪……雪狼!」
季濂雨眼神,寒光湧動,猶如黑凝的黑曜石般。
猛地上前,季濂雨雙手一手一個掐住他們的脖子,語氣冰冷,震懾人心,狠聲問道:「你們是誰的手下?」
兩人搖頭,早已嚇的魂飛魄散,卻不肯開口說話說話,只是驚恐的看著季濂雨凜冽的眼眸。
季濂雨心中冷笑,看來他們自己也知道,說不說都是死。
沒有再跟他們廢話下去的必要,季濂雨手下用力,兩具身體緩緩倒地。
康康從桌子上爬起來,快步衝到豆豆身邊,抱起他的頭。
他已經渾身都是血,臉上也都被血染紅。
康康哭著大叫:「豆豆!豆豆!你堅持住啊!」
豆豆突然笑了,嘴裡卻突然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季濂雨快步走到康康身邊抱住康康,溫柔的撫摸著康康的頭髮,輕聲的安慰她:「沒事了,康康,沒事了!」
康康躲進季濂雨的胸膛,溫度傳來,那種踏實的感覺又襲來。
一天一夜的身心疲憊,康康早已體力透支,再加上面前生死未卜的豆豆,康康傷心過度。
暈倒在季濂雨懷裡……
這時碩從大門衝了進來,看見一地的血跡,先是吃了一驚。
然後看見季濂雨和康康,地上還有一個血人。
「怎麼會這樣?」碩大驚。
季濂雨也沒想到,本以為只有羅眳一個人搞鬼,沒想到後面還有人湊熱鬧。
沒有多說,季濂雨抱起康康,然後對碩說道:「地上這個人看來是為了救康康才弄成這個樣子,你把他扛起來,一起去醫院!」
碩點點頭,走過去一把扛起豆豆,跟著季濂雨身後出了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