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現在的是什麼樣的身份嗎?」阿齊爾難得好心的提醒道。
「什麼身份?你認為我會在乎這些嗎?對了,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雪莉爾一臉憎恨。
「你對小寒做了什麼?」聽到這麼說的安紹騏不由的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讓我好心的告訴你好了,知道路奇吧,他真的是個乖孩子,你知道麼,他渴望得到神子,而凌寒正巧就是他渴望得到了,他毫不留情的撕裂了凌寒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無比暢快。做為男人你們應該懂得那種慾望。」
「我要殺了你。」安紹騏一雙充血的眼睛說明了他的憤怒。
「紹騏,冷靜……」皓名蒼強按住安紹騏,不讓他失控。
「呵呵,心痛吧,她已經被路奇玷污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已經被路奇佔有,她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是一個不乾淨的神子。」
「呵呵,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阿齊爾顯得鎮定的多。
「相不相信是你們的事,關鍵的是,我現在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子,凌駕於她之上,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存在,你們在我的眼裡就是螻蟻,不堪一擊。」說罷,雪莉爾左手朝著身邊會去,瞬間站在她身邊著的她的那些人全化作了血水,消失無蹤。
「你……」安紹騏看到此時此景不由的驚訝咋舌,那些可都是人命啊……
「你什麼你??呵呵,我知道了,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我殺死了你的子民,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子民,陪你的神子,做為神子的我寬恕你對我的不敬,我很仁慈。」雪莉爾露出笑容。那笑容詮釋著殘酷。
皓名蒼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說的話,並立馬檢查他的傷口,發現他的傷口已經慢慢地開始變成黑色,這明顯是中毒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解藥呢?快點拿來。」
「哈哈,真的是笑話,你認為我下毒還會配製解藥嗎?」雪莉爾一陣狂笑。
安紹騏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體而感到不安,唯一能讓他不安的是凌寒。
「陛下,無須擔心,你食得龍莽之血,百毒不治自愈。請馬上去聖殿迎接神子。」蘭頓撐著枴杖從人群中走出來,並老神在在的說道:「改逆臣賊子請交與我們處理即可。」
「嗯,蘭頓,這裡就交給你了。」安紹騏在聽到蘭頓的話之後心寬了許多,起碼自己還有生命去解救他最愛的女人與兒子。
「難道你們認為你們能離開這裡嗎?」雪莉爾冷冷的吼道。
隨即她的身後出現了三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他們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男人——沃恩。
「呵呵,紹騏,看來我們真的是走不了了。」皓名蒼看著虛空之中的沃恩,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沃恩是去聯繫血族去了,然遲遲未得到沃恩的信息,而現在的他卻出現在了敵營之中,這有些匪夷所思。
雪莉爾冷眼掃過他們,冷冷的說道:「殺。」隨即騰空而起朝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安紹騏張開自己的羽翼正要追上前,卻被白翼沃恩擋在了前面。安紹騏看著對面的沃恩,他面無表情,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唯一的感覺是冷。難道他真的背叛了嗎?
「沃恩,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們都可以一起解決。現在我要去救我的兒子。」安紹騏說道。
然,沃恩好像並沒有聽到安紹騏的話,執起劍就朝著安紹騏砍去。一黑一白在空中開始展開了激烈的搏鬥,劍與劍之間碰撞出來的火花不斷的從空中飛落下來。
而地面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阿齊爾看著自己孿生兄弟,心中頓時不是滋味。難道他們之間相處的方式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嗎?
「沒有選擇嗎?」阿齊爾看著自己的孿生哥哥淡淡的問道。
哼~~夏爾瓦冷哼了一聲,手中的不停的轉動著長槍:「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一個我就可以,而你這個影子根本不需要存在。」
「那真的是別無選擇了。難道你不明白每一個人都是有影子的嗎?如果這個人不需要影子了,那麼這個人已經不想存活了。」阿齊爾露出無奈的神情,感歎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哥哥。同是一個母親所生,為什麼他就是容不得他。
而另一邊的皓名蒼看著對面的蘭伊斯顯得更加的無奈,他在這裡怎麼也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了,他要拿什麼跟他們這個會魔術的人斗啊!!況且對方還是獸族的村長,一定不簡單了。到時候殺他還不跟踩死螞蟻那麼簡單!!
「那個,我說,我們要不要到一旁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什麼的,互吐心聲也可以。」皓名蒼可不想還沒有享受就跑地獄受苦去。先來個緩兵之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而站在皓名蒼對面的蘭伊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沒有溫度:「呵,如果我們不是敵人,或許我們還有坐下來喝茶聊天的時候,可惜了。我想,我們還是開始吧。」就算是戰鬥,他也顯得格外的優雅。
『唉~』皓名蒼一陣無奈,看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對著黑暗的天空看了一眼,這算不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呢……
天空之中不斷的有武器碰撞的乒乓聲,兩個人影與兩柄長劍在空中相抵著,誰也不服誰。沃恩用力的將安紹騏推開並再次揮起長劍朝著安紹騏砍去。
「沃恩,你到底怎麼了??」安紹騏擋下沃恩猛烈的攻擊,試圖與他對話。可是對面的沃恩彷彿只知道攻擊、殺人,仿若安紹騏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看著沃恩依然沒有反映,兩眼無神,神情呆若,就像是被控制的人偶一般。這裡面一定與雪莉爾有著關係,肯定是在沃恩去血族的路上發生了意外。
安紹騏看著對面的親兄弟,他根本無法下重手,而心中還緊繫著凌寒與凌偉宸的安危,根本無法集中精神。比起步步緊逼的沃恩,選擇步步退讓的安紹騏形勢更加的嚴峻。
就在安紹騏分神之際,安紹騏躲避不及,硬生生的接下沃恩毫不留情的一踢。安紹騏的身體如失控般朝著地面衝去,並發出劇烈響聲。而沃恩緊跟著安紹騏,執劍朝著安紹騏刺去。
「難道你忘記凌寒了嗎?你就甘願如此被利用嗎?難道你要殺你的親哥哥嗎?」安紹騏衝著超自己飛來的沃恩吼道,他不想他將來後悔。
不知是凌寒的名字還是那句親哥哥讓沃恩突然停了下來,而那劍尖已經刺進了安紹騏的身體。
「額~~」一陣疼痛貫穿了安紹騏的全身。
「紹騏……」
「陛下……」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所有人都因為這一劍而停下了手中打鬥的動作。
沃恩緩緩的低下眼簾,歪著頭看著被自己刺中的安紹騏,口中喃喃自語:「凌……寒……,哥……哥……」
安紹騏在聽到沃恩口中的低沉的叫聲之後,心中一喜:「對,你記得的吧!凌寒啊~~在你心中扎根的女人,忘了嗎?真的忘得了嗎?你愛了很久的神子,你真的忘記了嗎?」安紹騏加重了『凌寒』兩字的音量,試圖喚醒沃恩。
「凌……寒……,神……子……額……」沃恩握著長劍的手在顫抖,而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痛苦。
「快點殺了他,殺了他你就可以得到凌寒,得到你心愛的女人。」不知何時雪莉爾已經去而折返,而身邊已經多了一名人質。
原本快要鬆開的長劍的手,在聽到雪莉爾的命令的時候又再一次的握緊劍柄,硬生生的將劍又插入了一寸。因為沃恩的這個動作使得安紹騏更加的痛苦。
「你……」安紹騏定眼看清了雪莉爾懷中的人,只是他心繫著的人。
「呵呵,我帶他來看你慘死的模樣。」雪莉爾一臉冷酷的說道。而她身邊的小人被粗繩捆綁著,嘴中還綁著一塊布。
安紹騏看著他安然無恙,身上並無明顯的傷痕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眼中帶著無限的詢問看著那個小人,他的兒子。
凌偉宸顯得很鎮定,並沒有哭鬧,一臉自若。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刺中,雖然想要上前查看傷勢,但是現在的他面臨的情況並不允許,在看到自己父親詢問的眼神之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而事實也是如此,自在矮人族那邊被人追殺之後,雪莉爾就帶著他逃跑。雖然他們跑的並不是很慢,但是後方沒有敵人追趕早就使得他產生了懷疑。是後來發生的一切也不出他所料,這一切都是雪莉爾的安排。
他一直都非常小心,也看到了未死的路奇。唯一讓他不明白的是雪莉爾並沒有對他用刑,即使他是俘虜,即使他是她手中的籌碼,只要折磨他不死還是一樣可以利用,而她卻沒有怎麼做。
「親愛的陛下,現在的你只有兩個選擇,你可以選擇你死,也可以選擇他死。」雪莉爾冷笑著說著。已經掐在凌偉宸喉嚨口的手慢慢收緊,死死的扣著凌偉宸喉嚨,讓他逐漸的呼吸困難。
安紹騏看著凌偉宸呼吸逐漸的變得困難,臉色慢慢的變得通紅,他知道他一定很難受,可是他那小小的眼神中卻帶著一份不同於他這個年齡的倔強。即使他能狠下心,但是做為父親的安紹騏來說,他無法看到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眼前受苦。
「住手……」安紹騏叫停了雪莉爾想要繼續下去的動作。
雪莉爾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譏諷的看著他:「捨不得了嗎?捨不得了你就去死吧,你放心,我不會為難這個小傢伙的,對於我來說,他還有很多的用處。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得到新鮮空氣的凌偉宸大口吸著氣,在聽到雪莉爾的話之後,看著安紹騏直搖頭,眼眶中泛著水花。他不要自己的父親為自己而死,心中不停的吶喊著:不要,爹地,不要啊……如果你真的死了,媽咪跟我也會跟著去的,難道你不明白嗎??我們是一個家庭,缺了誰都已經不完整了呀……
安紹騏閉上眼,凌偉宸想要表達的一切他怎麼又會不知道呢!!如果可以選擇,他也想一家團聚,如果沒有選擇,他寧願犧牲掉自己換取他們母子的平安,這是一個為人父親的覺悟。
安紹騏左手握上劍身,鋒利的切手瞬間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好好照顧你的媽咪,聽你媽咪的話,知道嗎?」他可能無法看到她的最後一眼,或許就這樣死掉他有著無盡的後悔與不甘。
是啊!這一生活的荒唐,死也是如此的荒唐。無法彌補他對於凌寒與凌偉宸的愧疚,他不是一個好男人,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個一個好戀人。或許就這樣的死去可能還能讓他們更加好過一點。
原本揪緊的眉宇漸漸地鬆開。他用力的拔出原本刺在身上的利劍,一陣抽空的感覺襲來,突然感覺有什麼被抽離一樣,非常的空虛。而在拔出利劍的那一瞬間,安紹騏將利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狠狠的刺了下去。
「匡當……」
原本在安紹騏手中的利劍一折三段,所有人都不知道剛才那一刻發生了什麼,只聽到遠遠的一個女人的發怒的聲音傳來。
「你TMD算什麼男人??你以為你死了就能救得了所有人了嗎?你是警察當傻了還是腦袋撞壞了。」說著,一個穿著破爛的女人從天而降,站在了他們的不遠處。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這個女人,連凌偉宸的臉上都浮現了喜色。而躺在地上的安紹騏更是驚訝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虛音。當他認清那個女人之後,大笑起來,即使被罵了,依然笑著。
是她,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雖然全身狼狽,但是看到如此有精神的罵聲真的是比興奮劑還讓人興奮。凌寒,你出現的太晚了點……
「雪莉爾,現在是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就是乖乖的投降放了我兒子,第二……」凌寒氣勢凶凶的盯著學雪莉爾一臉無害的表情,一股無形的怒氣上心頭。
該死的她折磨她也就算了,還要拿她的男人與兒子開涮,靠之,當她凌寒真的是吃素的嗎。而安紹騏一臉誰不入地獄的模樣更是讓她火冒三丈,怎麼著,她還沒死呢,他那麼早殉情幹嗎?做給誰看呢……
「呵呵,不用第二……」雪莉爾打斷了凌寒的話。她看著這個死裡逃生的女人,她的恨意從心中不停的加劇著。
凌寒看著她充滿恨意的臉色,她知道她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挽回了,今天在這就只有一種選擇: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雪莉爾拖著凌偉宸慢慢的靠近沃恩,在沃恩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麼之後,沃恩的表情立馬的變得更加的冷血起來。她沒有傻到自己一個人單挑那麼多人。她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最得力的人來對付他們。
「你對沃恩做了什麼?」凌寒冷冷的問,拖著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這個時候她根本無力再戰。而且如果敵人是沃恩的話,這裡除了安紹騏之外應該已經沒有人能抵擋得了,可是……
凌寒看了一眼額頭冒著冷汗的安紹騏,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多出傷口都在冒著鮮血,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她真怕他會流血過多而死,而他剛才還想自殺的畫面依然在腦中盤旋著,心中不由的顫抖著。
「沃恩?你認為呢?」雪莉爾輕撫著沃恩的臉頰,舉止曖昧:「只要你們一死,這個天下都是我跟沃恩的,我們會恩愛到老。」
「你……愛沃恩?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凌寒轉頭看著一臉愁容的皓名蒼問道:「名蒼兄,你認為她這個舉動是愛你的兄弟沃恩嗎?」
「那個……實在看不出來,大姐,我這正僵持著呢,你可不可以別打叉,會有生命危險的好不好。」皓名蒼看著與自己對立的敵人,他根本無暇來回來凌寒的問題了,在這麼下去,他自身難保。他真想求求老天來個什麼如來佛祖的將這些人收了得了。
「雪莉爾,你聽到了吧,我真搞不懂你的腦袋中裝的是腦漿呢還是漿糊。你認為你殺了我們,沃恩就會願意跟你在一起嗎?別忘記,剛才那個你命令沃恩要殺的是他的大哥,而我,是他的女人,也即使沃恩未來的大嫂;而你手中被你挾持的是他未來的小侄子,你到底哪根筋不對啊?」凌寒細細說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雪莉爾如此的執意。
「你不死,沃恩怎會對我一心一意。」雪莉爾在聽了凌寒的話後突然變的焦躁起來。
原本如此!!
「沃恩,難道你真的要殺了你大哥,殺了你的至親?還是說,你心中其實是恨我的,甘願的被雪莉爾利用,其實你是想要殺了我凌寒,殺了你的親兄弟,殺了你個侄子,跟你身邊的瘋婆子在一起?」凌寒眼神犀利的盯著沃恩。她不相信他會如此的絕情。
沃恩並沒有回應她,而是筆直的朝著凌寒走去,原本的斷劍再次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神子……」
那些人看到沃恩的舉動馬上想要上前保護,卻被凌寒阻止,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雪莉爾的幻術厲害還是他們真心呼喚厲害。
「小寒,不要做傻事。」安紹騏看著凌寒的舉動不由的心驚,如果沃恩真的迷了心智,即使再愛,說不定沃恩依然會一劍砍下去。他知道凌寒這麼做的目的,她是在賭,但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傻事?讓他殺了你就不是傻事了嗎?弟弟殺哥哥?還是那些鬼扯的白翼對戰黑翼?全是鬼話,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我只相信人心是肉做的。安紹騏,你給我好好的看著,你的親弟弟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男人。」凌寒大聲的說著,她不是為自己造聲勢,她只是想要去相信他們就可以了,她相信著,一直都是……
當沃恩走到凌寒的面前,依然一副面無表情。他高舉起手中的長劍,無情的朝著凌寒砍去,而就在這一瞬間,倒下去的並不是凌寒,而是離他們3米多遠的雪莉爾。
一切發生的是如此的快,快的讓人什麼都看不清。沃恩抽出刺穿了雪莉爾的長劍,將凌偉宸抱在懷中,眼神中帶著嫌惡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雪莉爾,冷冷的說道:「知道我最恨什麼嗎?」
「沃……恩……」雪莉爾叫喚著沃恩的名字,口中大口的鮮血湧出。
「我最恨的是被人利用。」是的,當他揮動著長劍要砍下凌寒的時候,他恨不得這一劍刺進自己的身體裡。
「什麼時候的事……」雪莉爾不明白,她的幻術是最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沃恩轉頭看向安紹騏,然後低沉的說道:「在將第一劍刺進他身體的時候。」
「你……呵呵……原來你的戲演的如此的出色,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雪莉爾臉色蒼白的看著開始泛白的天空,原來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雪莉爾……你不會有事的……」蘭伊斯從皓名蒼的戰鬥中抽身,來到雪莉爾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
「父親……對不起……」
「這一切都是父親願意的,雪莉爾,我的女兒,等你回復健康之後,我們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這個國家,去過我們自己的生活。」蘭伊斯老淚縱橫,這是他心愛的女兒啊!!
「真的可以嗎?我真的能逃離這命運的安排嗎?」雪莉爾痛苦的閉上眼,或許能讓沃恩親自瞭解自己的生命是上天對她最大的厚愛了吧。「父親,我不想看到這些人,帶我走吧。」
「雪莉爾……父親帶你走,父親帶你離開。」蘭伊斯將雪莉爾橫抱起來,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剛才暖和了。
蘭伊斯抱起雪莉爾,一步一步的朝著城門走,在凌寒的暗示下,所有人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走的寬敞。雪莉爾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站在凌寒身邊的男人,沃恩,即使你一次又一次的將利刃扎進我的身體,我依然無法停止愛你,愛你……
原本抓著蘭伊斯衣裳的手無情的達拉了下來,原本充滿著無限愛戀的目光已經空洞,原本……原本……
她還是如同以前一樣,一敗塗地……
蘭伊斯帶著雪莉爾的屍體,寂寞的走出了城門,消失在那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而另一邊,孿生兄弟間的戰鬥也落幕,阿齊爾帶著被擒的夏爾瓦來到了凌寒的面前,任由凌寒處置。
凌寒上前抬起夏爾瓦的臉,看著與阿齊爾一摸一樣的面容突然想到一句古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啊,既然一切都已經落幕,那麼又何必要為難這個作孽之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關進死牢,用玄寒鐵加固,將鎖灌銀,永世不得出牢。」這是她下過最殘忍的命令。
「感謝神子的寬恕。」阿齊爾原本就不想自己的哥哥死,既然神子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於公於私都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寬慰。
「是……」幾個戰士將伏法的夏爾瓦拖走,並開始實施凌寒的命令。
一切都結束了,凌寒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身子像氫氣球一般的輕鬆:「一切都結束了吧!!天亮了呢,可是,真TMD……累……」
「媽咪……」
「小寒……」
「神子……」
………………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已經呈現出不必以往的深沉,整個皇宮內外都呈現著一派祥和。
在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內,兩個男人都看著靜靜地躺在床上女人,她呼吸均勻,睡的非常的熟。
「怎麼還沒醒來?都已經快兩個星期了吧??」皓名蒼坐在窗台上看著床上的凌寒說道。
安紹騏穿著國王的衣服,手中拿著一些文件查閱著,並在上面寫著什麼:「嗯,她實在太累了,況且,她……」
「紹騏,不是我說她,她也太莽撞了,如果有個萬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皓名蒼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走到了安紹騏的身邊看著他手中處理的東西,兩眉一鎖:「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嗯,這個國家不是你們能左右的得了,它需要一個更好的人來治理它,但是,我並不是那個最好的人。這個國家對我們來說太過陌生,如果是觀光旅遊的話,還不錯,讓我來治理這個國家,那實在是太為難了。」安紹騏的眼神飄向躺在床上的凌寒,淡淡的說道。
「說的也是,既然你這麼說,你已經決定讓誰來做你這個位置了吧。」即使安紹騏不說,他也猜到這個是誰了。
「嗯,你不認為這是最好的決定嗎?」
「當然。」
「既然要放下了,你接下去打算做什麼呢?」皓名蒼問出一個實際的問題。
「帶著小寒跟偉宸回到那邊好好的生活。」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叩叩叩……』
「進來……」
「爹地,剛才叔叔帶我去了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真盡興啊。」凌偉宸咋咋呼呼的就進來了,身後跟著阿齊爾與沃恩兩個大男人。
「是嘛,辛苦你們了。」安紹騏對著沃恩跟阿齊爾道謝。
「爹地,你們再聊什麼呢?」
「沒什麼,去看你媽咪吧,她一定非常的想要聽你說話。」安紹騏笑著說道,
凌偉宸非常的識相的不在問下去,走到凌寒的身邊,喋喋不休的開始對著凌寒說話。
沃恩的目光隨著凌偉宸的移動而移動,看著安靜躺著的凌寒,他不由的心中泛起陣陣波瀾。她,還沒有醒來……
安紹騏看著沃恩的舉動並沒有打算說什麼,反而皓名蒼的去留倒是他所關心的:「名蒼,你怎麼樣?」
「老實說,我想要留下來,這裡是快風水寶地,而且又有美女帥哥相伴,你知道的,我捨不得啊。」皓名蒼邊說邊將阿齊爾揉在懷中,曖昧的挑起阿齊爾的下顎。
「你打算要走?」沃恩顯得有些吃驚。
「嗯,反正來去也非常的方便,不是嗎?而且寒的身體你也知道,她已經懷孕,我希望她能去那邊待產。我想你懂得。」安紹騏的眼神中帶著溫情,他知道沃恩在想什麼。
是啊,兩邊的世界根本無法想必,如果可以,那邊的確比這邊要好上千萬倍,如果去那邊的話他也能比較放心。更何況就像安紹騏說的,現在的他們來去方便,隨時都可以回來。
「嗯,這樣是對她最好的。」沃恩不否認:「但是,這個國家……」
「這個你無需擔心,我已經都已經安排了。其實……」安紹騏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那些忙碌的身影不由的頓了頓。
沃恩會意的跟上前去,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其實,我與你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我希望我們兄弟間沒有隔閡,我也明白,現在的你可能還無法接受我這個大哥,或者是我與凌寒之間的關係。但是請你明白,凌寒對我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我知道,就如你所說的,現在我無法看穿那些,希望……陛下諒解。」原本的大哥依然沒有出口,而硬生生的稱謂依然阻隔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或許將來會有一天,他會釋懷,但是這個時期他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正當幾個男人在談話之際,床上的人有了動靜,聲音中帶著弱弱的怒氣:「凌偉宸,你這壞小子,你敢泡妞,你相不相信我打的你分不清東南西北。」
「爹地……媽咪醒啦……」凌偉宸一臉奸相的叫道……
聽到這久違了的怒聲,在場的男人的臉上都浮現了久違的笑容。
…………
在聖殿上,有三個人影忽隱忽現。
「小寒,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當然……」
「這樣做不太好吧……」
「爹地,你想太多了吧……」
「放心啦,我都已經跟長老們說好了,沒問題的啦,你的東西都弄好了沒有。」凌寒惡狠狠的瞅著安紹騏說道。
安紹騏給了她一個OK的手勢。不過,不知道當他看到那份信的時候會不會追殺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得了,我們走吧……」
三人來到長老事先已經安排的好陣形之中,一道粉紅的色牆圍繞著他們,凌寒對著長老們淡淡一笑,並消失在了陣形之中……
…………
在一個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天氣裡,海邊的一處公園內整舉辦著一場W市最盛大的婚禮,新娘與新郎郎才女貌,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而周圍的家人都紛紛的對這對新人道賀,祝賀著他們的新婚之喜,祝賀他們早生貴子。
不知何時,柔和的音樂突然參雜著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振,臉部開始不由的抽筋,顯得格外的不自然。
「好啊,看來都過的挺快活的嗎?你,你,就是你,凌威昊,你結婚竟然沒有邀請我,你膽子肥了你……」
「啊,老頭,你居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跟那些胸大無腦的洋婆娘鬼混,真的是東區的不幸……」
「艾斯,你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什麼時候能改……」
「勝達同志,最近你又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
「為什麼連你也在這裡?任奧磊?什麼時候你跟黑道扯上了……」
「……」
一群男人的臉上刷的一下多了N條黑線,東區最神秘的女人,又回來了……他們的惡夢又回來了……
「看什麼看,沒看過挺著肚子的美女啊?放心,這次有名有主,哈哈,都看到我太驚訝說不出話來嗎??」
「我,凌寒,回來啦……」
「……」
「放心,我是回來待產而已……」
預知後事詳情……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