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又一罐的啤酒下肚,催化了她的所有思緒。這個時候任奧磊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看到茶几上那些東倒西歪的啤酒罐子,又看了凌寒悲傷的背影心中頓感一陣心痛。
「你怎麼還沒有睡?」帶著一絲醉意,凌寒瞇著眼朦朧的看著任奧磊說道。
任奧磊來到她的身邊靜靜地坐下,然後拿走了她手中未喝完的啤酒說道:「只是出來看看。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剛才在房間內他聽到了他們的一些談話,是一些很沉重的話題,不過他選擇不聞不問,因為那不是他所能涉及的範圍,他們的世界跟他不一樣,這是他唯一的解釋。
「為什麼?因為祭奠一個逝去的好友。」凌寒朦朧的星眸看著身邊的任奧磊,然後從他的手中拿過剛才的那灌啤酒喝起來。
逝去的朋友!怪不得她如此的悲傷,看來她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任奧磊沒有繼續阻止她,他知道她想要利用究酒精來麻痺自己:「能跟我說說你的那個朋友嗎?」他知道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起那段傷心的往事,但是只有面對了才能真正的釋懷。不過他這麼想但是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他不知道,因為他無法做到。
「他?呵呵~~是一個非常溫柔又非常討厭的人。」凌寒的腦中浮現起羿俊進生前跟在她身邊時候的樣子。
「溫柔又討厭??好奇怪的感覺。」任奧磊附和道。
「是啊,從他第一次來到我身邊之後,他無時無刻的都在照顧我,不管我做什麼他都可以幫我善後,而且每次都可以把事情處理的很漂亮,很乾淨。只要他在身邊,總能讓人覺得有他在一切都OK的。」凌寒邊說邊又打開了一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跟我說那些話?而我又為什麼要那樣的傷害他,你知道嗎?他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任奧磊沒有搭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說他們之間的發生的事情。
「那天天空灰濛濛,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黑暗,他對我說他對我的感情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而不是兄妹之情。可是我拒絕他了,他的眼睛裡滿是傷心,我知道,我看的懂,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欺騙的愛情不是愛情,那個下雨天他帶著心裡的傷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我,我知道這一定是懲罰。」
任奧磊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他知道她現在無比的悲傷,但是她卻強忍著一滴淚都沒有留,她逼得自己的好緊。
「當我趕到太平間看到他渾身是傷的身體,我覺得渾身冰冷,彷彿比他的失去溫度的身體還要冰冷。我失去他了,一個曾經為我做了一切的男人、一個曾經說愛我的男人、一個被我深深傷害的男人、一個曾經我最敬愛的男人。他被傷的體無完膚,每一個傷口深得都可以看到他肉裡面的白骨,我看著他的屍體止不住的顫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凌寒抱著自己的身體,彷彿那感受有一次的重現。
任奧磊心痛的將她抱在懷中,他不知道他這麼會不會引來她的不滿,但是這一刻他不想放開。他感覺得到她身體的顫抖,她真的很在乎那個男人,已經死去的男人。
「你知道嗎?如果我知道最後的結果會這樣,當初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那些傷害他的話,我寧願我們之間永遠都保持著那樣的關係,我寧願接受他的愛,我只想要他好好的活著,可是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凌寒說著,即使眼眶中濕潤,她也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凌,逝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想他不會希望看到你為了他而讓自己難過的。」任奧磊安慰道,他不是一個懂得安慰別人的人。
凌寒離開任奧磊的懷抱,看著眼前這個小男生,然後輕輕得在他的腦袋上敲擊了一下:「小屁孩,不要在姐姐我面前裝成熟。我的世界不是你們這樣的小孩能懂的。」
任奧磊摸著被凌寒敲擊的地方,他看著她因為酒精而微紅的臉色頓時愣住了。她好美!!!
「我不是小屁孩,照著醫學的角度,我也算一個正常的男人了。」任奧磊為自己辯解。
「男人?哈哈哈哈……」凌寒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雖然腦袋混混的,但是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對一個陌生的女人這麼好,可能他真的還小吧。
「凌,你這樣取消我真的讓我很受傷。怎麼說我也二十歲了。」任奧磊被凌寒笑的臉紅起來。
「呵呵,二十歲喲,真的好小。」凌寒笑著搖了搖頭,二十歲的時候她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
任奧磊被凌寒這麼一笑更加的臉紅,看著凌寒濕潤的唇片他做出了他這輩子最大膽的事情,他吻上了凌寒。他感受到了凌寒溫燙的唇片,還有她嘴邊殘留的酒氣。
凌寒張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還在她眼中屬於少不更事的男孩,此刻的他閉著眼睛而她卻看著她,這讓她心中不由的覺得好笑。這小子的這個舉動實在太大膽了,如果他知道他現在吻的是東區最大的老大的時候他就會擔憂自己的這個舉動會被多少人追殺了。
任奧磊驚覺自己的時空馬上離開了凌寒的唇片,雖然只是唇片貼著唇片,但是這對他來說意義十分的重大,而他張開眼睛看著凌寒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時候他頓時窘迫的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我……我只是……只是想要向你證明我是一個男人。」任奧磊結結巴巴的說道。
「嗯哼,男人~~~~」凌寒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不以為然的喝起酒來。
任奧磊沒想到凌寒會又這樣的反應,女生不是一般被男生吻了之後都會比較害羞,或者會變得不一樣嗎?為什麼凌寒會是這樣的反應????這……有點瞧不起人……任奧磊一臉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