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昨晚被魅殃折騰了一夜,到了最後,她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態,而魅殃卻是越戰越勇。
最後她求著他,他才停下來。
她知道他是心疼她的,但是昨晚那場歡愉,他們彼此的第一次,都有些把持不住。
香寒在魅殃懷中醒來,動了動身子,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一場車禍,渾身被碾過一樣的劇痛。
魅殃扶她起來的時候,看到床單上那拳頭大小的一塊血跡,不覺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香寒,昨晚是我粗魯了是不是?」
魅殃說完,香寒捶了下他胸膛。
「你知道就好!」她撐著身子要下床,可兩條腿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這才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上新的了,昨晚穿的那套都被魅殃粗魯的撕壞了。
思及此,面頰不覺一紅,正想跟魅殃說什麼,門口卻傳來金奪激動的聲音。
「盟主!吳尚子師傅回來了!!」
隨著金奪話音落下,魅殃幾乎是翻身下床,三兩下穿上衣服,那動作快的讓香寒咋舌。
「香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見師傅,一會晚點帶你一起跟師傅見面。」魅殃說著,在香寒臉上飛快的落下一吻,繼而快步跑了出去。
香寒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
昨夜一切,那麼不真實的發生了,她跟魅殃……
想起魅殃昨夜的強悍霸道,香寒就覺得面頰發熱。
只是魅殃去見吳尚子了,那她跟魅殃之間……香寒眸色一冷,旋即快速梳洗盤發,身上酸痛依舊,都怪魅殃昨晚不懂節制,害她現在走路都覺得彆扭。
香寒剛剛走出院子,就見迎面走來一中年男子,精神奕奕,身材修長挺拔,乍一看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一般,可仔細一看,這中年男子眸中卻有一種異樣明亮的光芒。
男子朝香寒走來,步伐飄逸輕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香寒挑眉,直覺這男子有話對自己說。
「香寒姑娘?」男子率先開口,充滿磁性的沉穩聲音,讓人聽一次便難以忘記。沉穩渾厚。
香寒淡淡一笑,輕聲開口,「吳尚子師傅?」
中年男子點點頭,抬手捋了一下鬍鬚,
「姑娘好眼力。」
「過獎。」
兩個人的表情和對話都是淡淡的,透著生疏客套。
「吳尚子師傅來這裡是有話對香寒說嗎?」香寒索性挑明了吳尚子的來意。既然他是吳尚子,那沒道理來這裡堵著他,他該跟魅殃在前院上演師徒重逢的感人戲碼才是。
香寒的心不覺沉了沉,多少明白吳尚子找她跟魅殃有關。
她昨夜才跟魅殃在一起,吳尚子現在就找來了,有些事情也該擺上檯面了。
「既然姑娘開口了,那老夫就開門見山。」吳尚子打量著香寒,凝眉淡淡開口,
「你跟魅殃不適合。他性子冷硬堅韌,這麼多年不為女色所動,一門心思沉迷武學,之所以會追著你,也是因為我當時一句玩笑話,那時候我見他走火入魔,本想安撫他幾句,但是等我回到那條小溪,他已經被你帶走了。
稍後我也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受傷,這才拖到現在才露面。香寒姑娘,你如果是聰明人就該離開魅殃。他是因為聽了我隨口說的話才會跟你在一起。
他對你沒有任何感情,完全是我聽命於我!」
吳尚子說完,香寒眼中波光瀲灩,下一刻,她優雅一笑,
「吳尚子師傅,我敬重你是魅殃的師傅,如果魅殃不要我,讓他親自來跟我說,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委託或者說辭。」
「香寒姑娘,我剛才說過,你是聰明人,何必如此?」吳尚子微微蹙眉,有些無奈的看著香寒。
香寒無所謂的看著他,「我剛才也說過,有什麼話讓魅殃親自跟我說。」
香寒說完,轉身欲走,卻聽到吳尚子在她身後語重心長的開口,
「香寒姑娘,我已經給魅殃尋了一門親事,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溫婉賢淑大家閨秀。也是適合魅殃這性子的女子,柔弱如水才能融化魅殃的寒涼,不是嗎?
而不是你這種性子冷冽目中無人的女子!」吳尚子的話,一字一句狠狠地敲打在香寒後背。
她眸色一冷,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她並非無慾無求的人,也並非任何事情都能冷靜面對,經過昨晚一夜歡愉,她跟魅殃之間,已經密不可分。
吳尚子見香寒無動於衷,不覺再次開口,
「雪柔我已經帶來了,現在正在前廳跟魅殃聊天。魅殃向來最尊重我這個師傅,他對雪柔也很好,不論如何,他都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娶了雪柔,到那時候你要跟雪柔共侍一夫嗎?」
香寒腳步停下,頭也不回的冷冷開口,
「那等他娶了雪柔我再跟他分開。昨夜,魅殃答應過我,無論如何都會信我,而我,亦如此。」
香寒說完,抬腳就走。背對著吳尚子的眼神卻是閃過一絲冰冷。
她相信魅殃。
相信他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香寒在院子裡等了一下午魅殃都沒回來,到了晚上,金奪送來消息,魅殃和吳尚子還有雪柔在重新開業的月月樓吃飯,要很晚才回來,讓香寒不用等他了。
香寒的心,一瞬跌入谷底,很長時間沒緩過神來。她安靜的坐在陽台上,推開窗戶靜靜地看著闌珊夜色,她相信魅殃,無論如何都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