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雨澤看向香寒的眼神,溫柔如水,那眼底埋藏的深沉之光,緩緩滲透出來,絲縷縈繞在香寒四周。
香寒身後,魅殃雙拳緊握,不等香寒回答什麼,已經強行扳過她的身子,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裡。
「娘子!不要看他。他不過是會花言巧語幾句,你不要被他左右心思!」魅殃的霸道執拗向來不看場合不堪地點。
「放肆!成何體統!青陽香寒是未來太子妃!豈容你魅殃褻瀆?」簡天祈見此一拍龍椅豁然起身。
而簡庚福目光落在魅殃搭在香寒胸前的手,不覺更加冰冷如霜。他簡庚福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昔日他是簡家最小的皇子,太后寵他簡直是寵上天了,他簡庚福何時需要看女人臉色?
但是在青陽香寒面前,他幾乎就沒看到她有一次好臉色給自己!!簡庚福心中如何能平衡?
簡雨澤見此,不覺蹙眉,抬手想要拉開香寒,他見不得魅殃旁若無人的跟香寒如此親熱。聽不得魅殃生生的叫著娘子。
在簡雨澤心底深處,會有怪異的撕扯感覺。
魅殃此時卻是輕狂一笑,根本不將簡天祈的話放在眼裡。
「香寒是我娘子!這一生只能是我魅殃一個人的妻!簡天祈!你這個皇帝還是管好你自家人!讓他們那些爛桃花不要再來騷擾我家娘子!否則,我魅殃定會掀起整個武林與你朝廷為敵!
到了那時候,你簡天祈就無處收場!!」
魅殃話音落下,簡天祈臉色一白,差點吐血。
自古以來,朝廷跟江湖都是面和心不合,江湖人看不起朝廷的陰險狡詐,朝廷瞧不上江湖人的豪爽直接。如今魅殃的話並不是沒有根據的威脅!
而魅殃那句話,也明顯也是諷刺在場的簡庚福的!不管是簡驚曜、簡雨澤還是簡庚福,似乎都跟香寒有著拉扯不斷的關聯!
「魅殃!你以為香寒是你一個人的嗎?你可知在四王府的時候本王就送了香寒定情玉珮!你又算老幾?」
簡庚福咬牙開口。
香寒卻是不屑的說道,「那玉珮在我墜崖的時候,跟玉痕在崖底生火的時候當做墊底的石頭用了,走的時候也沒拿走。六王爺想要回去的話,去崖底找去吧。」
香寒說完這話,簡雨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當時在崖底生火,香寒毫不猶豫的把那塊玉珮拿出來墊在石頭下面,大小正合適,當時還是玉痕的簡雨澤在一旁掃了眼那玉珮,也沒在意。卻原來是簡庚福送的。
「你!」簡庚福眸子泛紅,一貫是霸氣外露的面容,在此刻卻是透著絲絲無奈的頹然。
他堂堂天朝六王爺送出去的玉珮,她竟然當成石頭丟棄不顧?
「娘子,不要理他,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會嫁給簡雨澤!」魅殃扳過香寒身子,要她當著簡雨澤的面說清楚了,也好讓簡雨澤死心。
簡雨澤眼神閃爍一下,卻見香寒輕輕的推開魅殃,
「我們回去吧。回碼頭。」
香寒雖然沒有明白的拒絕簡雨澤,卻是婉轉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她已經離開太子府了,斷不會再回去!簡雨澤放手是簡雨澤的事情,她不會在這上面迴旋任何。
簡雨澤眼底難掩層層失落,卻仍是笑著看向香寒。這般笑容風華絕代,卻在暗處隱著不曾對任何人表露的柔情。
奈何,香寒眼中,現在又如何還能信任簡家的人。
「雨澤!你身為天朝太子,豈能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只要你開口,朕就跟武林宣戰又如何?」簡天祈低斥出聲。
一個簡驚曜已經對青陽香寒非同尋常了,而簡庚福也是處處表露想要得到她的心思,至於雨澤,簡天祈知道自己虧欠了他,而且這個兒子向來不跟自己一條心。
既然如今,一個青陽香寒就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簡天祈就好好地利用一番!
利用青陽香寒打擊簡驚曜,他一定要讓簡驚曜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
「父王!兒臣心意已決!一切都讓香寒自己決定!」
簡雨澤說完轉身就走。擦著香寒走過的身影清幽如竹,卻在深處隱著濃濃的失落。他不想因為一己私慾,造成武林和朝廷的戰爭,那只會讓百姓流離失所,民怨載道!
而最重要的是,香寒心中……似乎根本就沒有他。
「香寒,我們走。」魅殃見簡雨澤走了,不覺拉起香寒,不想再跟簡天祈廢話下去,而簡庚福卻是跟了出來。
「站住!」簡庚福冷喝一聲,攔在了香寒和魅殃身前。
香寒不覺嗤笑一聲,冷眼笑看簡庚福此刻的失態。他不甘心不放手是嗎?
「簡庚福,太子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香寒如今是自由之身,你不會聽不懂他說的話吧!」
香寒的話,字字句句,狠狠地紮在簡庚福心尖上。
他雙手環胸,微昂著下巴,強忍怒氣,似笑非笑的看著香寒。
「香寒,我說過的話也一定不會收回!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從現在開始,我不介意跟你重新開始。你香寒似乎還沒見識我簡庚福的另一面。」
香寒冷哼一聲,他簡庚福還有一面?扮豬吃老虎的他,現在這般糾纏不休的他,還有什麼樣的他?裝癡賣傻的他?
簡庚福話音落下,抬手強行抓住了香寒手腕。
「放手!!」魅殃冷喝一聲,抬手一掌飛快的朝簡庚福面部掃去。
簡庚福後退的同時,魅殃第二掌已經到了他天靈,就在這時候,另一道身影從暗處飛快的閃身而出,擋住了魅殃凌厲的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