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蓋綺知錯了!」
蓋綺含著眼淚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心底最後的希望也化作泡影,什麼都不剩了。八年了,她等到的不過是一個殘酷的答案。
盟主根本就不喜歡她。他對她,不過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沒有任何感情在裡面!
蓋綺哭著跑出了房間,魅殃沉在暗處的眸子,湧動絲絲龜裂。
……
次日一早,魅殃去書房看望香寒,昨晚他忍了一晚上,擔心香寒看到他會生氣,所以沒有過來書房這邊。
哪知,魅殃早上一推開香寒書房的門,竟是看到簡雨澤坐在香寒對面,兩個人正在談著什麼。
魅殃眸子一沉,一股妒火在眼底層層攀升。
香寒和簡雨澤正在談著茶園的事情,經過昨晚的事情,簡雨澤再次見到香寒,心底說不出的愧疚,可香寒卻跟平常一樣面對他,這般捉摸不透的香寒,讓簡雨澤更加難以割捨。昨晚的事情到了嘴邊,可是一看到香寒清冽安然的眸子,簡雨澤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魅殃進來後,看到簡雨澤,神情明顯的不悅。
簡雨澤抬頭掃了他一眼,香寒則是頭不抬眼不睜的看著面前公文。
魅殃眼底劃過一絲血痕,痛苦的看著香寒。
「娘子……」
魅殃皺了下眉頭,小心的走到香寒身邊。本來是想坐在香寒身邊的,誰知他寬大袖子一掃,竟是不小心將桌上一杯滾燙的參茶灑到了香寒身上。
「嘶!」香寒悶哼一聲,大腿那裡火辣辣的疼著,不知道是不是燙紅了。
「娘子……我……」魅殃愣住了,沒想來一來就傷了香寒!
「放開她!」不等魅殃說什麼,簡雨澤已經一把推開他,抱起香寒就進了內室。
香寒手背也被參茶燙到,其實那杯參茶她能躲開,但是看到那參茶的杯子快要掉到魅殃手上,她忍不住替魅殃擋開,而魅殃卻恰好想要推開她,兩個人的手正好撞在一起,那杯子從中間滑落,正好灑在她的腿上。
「我給你上藥。」簡雨澤二話不說,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給香寒手背上藥。
看到那手背已經燙紅了,簡雨澤眸子不由泛出絲絲寒氣。
魅殃此時站在門口,雙拳緊握。看到簡雨澤的手在香寒手背上輕柔游弋,這一刻,魅殃隱隱覺得有一股無名妒火在心底升騰翻湧。
「已經不礙事了,不過是小傷。」香寒拿過瓶子自己擦藥,眉眼始終沒抬起看向魅殃。
她還記著昨晚的他跟蓋綺一起喝酒的樣子,不是好不快樂嗎!現在來找她幹什麼?
「你先出去吧,我腿上還有傷。」香寒身子往後坐了坐,指了指自己被參茶打濕的裙子對簡雨澤說道。
簡雨澤眸色一暗,他想要留下來給香寒上藥,但是她這性子,總有辦法讓他無可奈何的順著她。
簡雨澤出去後隨手關上房門,魅殃視線一凜,抬手就要推開房門進去。
「站住!香寒的房間豈是你隨便能闖的?」簡雨澤冷喝一聲,一貫是溫潤如玉的面孔,在此刻,微微泛著冷冽陰寒。
魅殃卻是不理這些,冷冷的瞪著簡雨澤,
「香寒是我娘子!現在她受傷了,我這個夫君自然要進去!」
「什麼夫君!她是我簡雨澤太子府的小妾!與你這個武林盟主沒有任何關係!」
簡雨澤反唇相譏,最聽不得魅殃一口一個娘子的叫著香寒!如香寒這般性子脾氣的女子,魅殃如何能配得上?
昔日魅殃,冷酷無情,一門心思都撲在練功上面,日後他若恢復了,又豈會對香寒好?
「什麼小妾?!我魅殃一早說過,香寒是我的娘子!任何人都休想碰她一下,都休想打她的主意!」魅殃說完,再次抬手要推開房門。
剛才的禍是他闖的,他要進去跟香寒解釋清楚,他跟蓋綺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昨晚是他不對!不該深更半夜的跟蓋綺喝酒!
奈何簡雨澤卻再次攔在他面前,
「魅殃!你在這太子府也住不了多長時間!香寒已經答應我,一個月後讓你離開這裡!而她,是我簡雨澤的女人,只能留在我太子府!」
簡雨澤冷冷開口,昔日溫和灑脫的氣質,早已不見!此刻的簡雨澤說一不二,他有他的堅持和執著。
魅殃一愣,拳頭再次握緊。
「不會的!娘子不會丟下我!更不會答應你一個月後讓我離開太子府!簡雨澤!你休想挑撥我跟娘子之間的關係!」
魅殃低吼一聲,迅速出掌朝簡雨澤胸前拍來。
屋內的香寒聽到外面動靜似乎是打起來了,匆匆穿好裙子,一推門,被魅殃震碎的一段窗欞正好砸在她剛剛上藥的手背上,頓時,一股劇痛襲遍全身。
「痛啊!」
香寒低呼一聲,捂著手背蹲在地上。
那窗欞的尖端正好紮在虎口上,鮮血淋淋。震碎的窗欞是帶著魅殃的內功扎入香寒手背的,這種痛若是擱在旁人身上,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香寒小臉蒼白,捂著手蹲在那裡,額頭隱隱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娘子!」
「香寒!」
魅殃和簡雨澤同時來到香寒身邊,一左一右將她扶了起來。
魅殃一看香寒手背的傷口,眼神一顫,而一旁的簡雨澤則是冷眼瞪著魅殃。
「魅殃,看你幹的好事!」
「娘子,我……」魅殃握緊拳頭,定定的看著香寒。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短短一刻鐘,他兩次讓香寒受傷!
他寧可這傷都是在他身上!
「你們倆現在都出去!我誰都不想見!你們讓我清淨一會!」
香寒煩躁的吼了一聲,也不顧手背上還在流血,一左一右將魅殃和簡雨澤都給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