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王爺別碰我 不若浮生一度,傾國明月,此生休 【此乃天人】
    他完全不像是在問問題,也不像是一個階下囚,因為那話說的是那麼一字一頓,又平靜如水。

    素華只是冷笑,「如今魅月公子的邪功已經散去,莫非還能憑空從本宮眼前消失不成?」話音一轉,她的聲音已經變的淒厲了不少,「花容月,我的全家就那麼毀在你手下,當年你眼也不眨地將我父親就那麼殺掉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花容月忽然放開瑾嫿,走到素華面前,輕聲道,「素素,你莫要怪我。」

    素素?!

    素素?!

    居然叫的那麼甜蜜?

    瑾嫿覺得不是她的耳朵出了問題,就是他的嘴出了問題。

    卻哪裡知道,他接下來的話和做的事,足矣讓她傷心一輩子。

    素華撫上花容月的臉,美眸中那般攝人心魂的攝魂術早已飛刀了九百八十萬里去了,她癡癡笑道,「容兒,你莫要騙我了……」

    忽然,花容月將她摟入懷中,像是對待至寶,語氣也變得哽咽,「素素,你為何從不信我……」

    惡寒啊,瑾嫿在一旁默默流淚,這都啥跟啥啊,莫不是一會兒他還要在她面前上演一幅活春宮圖?

    不出她所料……果然……

    素華說道,「要我信,那就做給我看。」她突然推開花容月,指了指孤孤單單站著的瑾嫿,「當著她的面!」

    她早已經料到了花容月的拒絕,滿臉哀戚。

    花容月卻嫵媚的笑了,那一刻天地失色。

    他薄唇輕啟,「素素喜歡便好。」說完,便再沒有一點羞恥心的將玄衣褪了下來,白色的褻衣蓋不住誘人聯想的身材。

    素華卻突然笑,不再去看他,因為她知道那個男子,只要看一眼,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這樣便是證明了?」

    她不屑。

    瑾嫿看到了。

    花容月也看到了。

    在場的黑衣人因為沒了素華攝魂術的控制,也看到了。

    素華的目光清冷,哪裡還有方纔那麼半分的淒涼和癡情。

    花容月看了瑾嫿一眼。

    那一眼麼,她說不出啥滋味。

    「你想怎麼樣?」

    素華閉了一下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抬起花容月完美的下顎道,「我喜歡你隱忍的樣子。」

    隱忍的樣子。

    這五個字倒是有多重的含義。

    只是……

    現在那幾個黑衣人貪婪的看著花容月,那表情就是在說,好好吃的美食,是俺的是俺的。

    花容月想也不想,抬眸看了一眼她,「素素,你輸了。」

    素華聞言一怔,低頭,卻看到原本完美無缺的手,竟然此刻已經快要腐爛。

    瑾嫿覺得空氣中一股腐爛的味道,也望向素華。

    怔了怔。

    味道是從素華的手上發出來的。

    她眼神怨毒,全然沒有半點的仙女風範,「花容月,你果然是厲害,本宮佩服,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能狠下心放了毒。」

    花容月輕笑,「素華宮主妙讚了,孤是自小身子就帶著毒。」

    啊啊啊,他說啥?!

    他說本來身體就帶著毒?!

    那……她,她和他三年前,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天。

    是不是……會不會……

    瑾嫿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寒而慄。

    難道她被傳染上了?!

    然而這個時候素華不忘妒忌地看了瑾嫿一眼,輕輕伏在花容月耳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花容月只是淡淡道,「不勞素華宮主了!」說完,十分瀟灑地扔下了一瓶藥,帶著瑾嫿大大方方地離開了那裡。

    不得不說,這花容月真是有那麼點本事。

    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兒武功都沒了,還能安然逃出去。

    誠然,瑾嫿對魅月公子的才華橫溢又是敬佩了幾許。

    此乃天人也,此乃天人也啊!

    走出去,她才發現,方纔那豪華又行刑的地方,竟然只是一個小茅屋而已。

    而且這個茅屋還破破爛爛的沒法說了。

    花容月十分安然自得的帶著她走了一會兒以後,就華華麗麗的暈了。

    當然暈之前,還不忘讓她看清楚他完美的側臉。

    額上細汗連連。

    瑾嫿終於明瞭了,原來這傢伙……方纔那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都特麼是裝出來的啊。

    裝的也真夠絕的,居然那麼多人都沒看出來。

    此番,她對他的敬仰又生生提了一倍。

    「喂,你還好吧?」她戳了戳花容月的臉蛋。

    她發誓,她只是想看看他好沒好而已。

    壓根麼有任何想要吃他豆腐的意思。

    指天為證啊指天為證。

    花容月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還是沒打斷她開心的動作。

    這妖孽皮膚倒是真的好嫩啊,白皙又嫩,比她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女人長成這樣都已經是禍水了,然而男人長成這樣,她根本沒能找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目前的他了。

    藍顏禍水,這個詞是多麼的可怕,她現在才意識到。

    方纔那種情況,特別是那素華宮主最後看她的那一眼,就像是要把她給活剝了一眼。

    滿臉掩飾不住的妒意。

    或許她也未曾掩飾。

    是啊,那個人不管是容貌,還是什麼別的或許都是她不能去比的。

    可她又何曾,又何曾知道花容月是如何待自己的呢?!

    花容月曾經和她講過蜉蝣的故事。

    曇花一現,蜉蝣朝生暮死。

    如果當時她稍微注意到他的話裡面深刻的含義,或許她現在可以抱著可愛的孩子,教給他叫自己娘親了,不對,三年多了,如今那個孩子應該會說話了,會叫娘親了。

    只是……她還要為他找個爹爹。

    向來無心是麼?

    她笑著問自己,卻從不曾知道,心痛到了極致,那便是麻木。

    看著還在懷中昏迷的男子,她柔腸百結。

    再瞅瞅這片山林,陰森又恐怖。

    之後,因為一聲巨響。

    她很不爭氣地,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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