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容月倒是對她極為放心,就不怕她拐了這些東西,再和自己一起跑了,到時候他是人也的不著,身子也得不著,錢也沒了,該有多悲慘。
瑾嫿撫摸起來了箱子,慢慢抬了起來一個箱子的蓋,睜大了眼睛,仔細瞅了起來。
一看就不是凡物,唔……估計這些玩意兒都是寶貝。
瑾嫿慢慢撩起寬大的袖子,折騰了好久,一件一件的翻著看了起來,最終癱在地上直抹汗。
箱子裡大多是一些值錢的東西,可卻有幾樣擺得格外醒目。
一把檀木梳子,就跟箱子一個顏色下來的,不通透,也不怎麼好看。
一面鑲銀邊的銅鏡,鏡面很舊了,照得人黃不溜秋,都變形了,壓根照不出鼻子和眼睛,挺古樸的,卻不實用,而且拿起來估計很重,再摔了就得不償失了。
一卷泛黃的畫軸,看上去似乎一碰就會化灰似的,懶得動它,它卻自個兒打開了。
一張活脫脫的美人圖,呈現在眼前。
畫中是一個男子,眼角下藍蝶翩移,紫瞳瀲灩,美的不可一物。
這男子好生熟悉……
瑾嫿覺得思緒在翻湧,這不是花容月麼?
可這畫……
一看年份就不淺,說不準畫的時候花容月還沒出生呢。
她糾結著,視線慢慢移下去。
畫上有一首詩,像是女子的筆記,筆筆柔情。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像是被女子被拋棄後畫愛郎的詩,又像是在句句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