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氣息在耳畔,酥麻又有些癢。
瑾嫿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而旁邊花容月支著下巴,斜著身子,衣冠楚楚。
怒氣蔓延了開!
卻只是糾結在小小的內心裡面,表面不敢做半點聲響。
花容月的睫毛很長,微微顫抖,臉色有些蒼白,完全映了一句話。
縱慾過度,精盡而亡。
她巴不得!
花容月見她醒了,伏下身子,青絲垂落,就來了個綿長的吻。
瑾嫿理所當然的反抗。
他抬起頭,似乎那雙美艷的眸子都懶得抬,半閉眼睛慵懶的說道:「胸太小,不夠我一隻手握的,骨頭太硬,硌得我手痛,技術更是離我的那些侍妾差遠了。」
那慵懶的表情,就像是一隻慵懶的特大型貓科動物,極其高貴懶懶的躺在那裡,慢慢擺動那根花尾巴,用大舌頭舔著牙尖,啊嗚啊嗚地叫道「沒勁兒,沒勁,這隻羊太瘦了,吃得一點兒也不爽。」
她的理智終於崩潰了,長久以來極好的涵養也徹底的瓦解了。
一巴掌捆過去,終於那貓科動物的長評,被她給打斷了。
大花豹立刻暴跳如雷:「你竟打我?」
瑾嫿壯了十二分膽子,打都打了,她還能怎麼樣?
只能勇敢的直面與敵人,不後退,勇往直前。
過了一會兒,瑾嫿挪開遮著臉的手,瞇著眼,瞅著他。
花容月似乎已經按壓下了暴走的心情,只是那楚楚可憐的臉上印著一個巴掌印,委實可憐極了的樣子,令人為之不忍。
瑾嫿差點就想給他擦擦藥,再哄哄他了。
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我錯了……」
勇於承認錯誤的人,終究都是好孩子,她也不例外。
「真是無情。」花容月一臉被傷害了的樣子,那天生媚骨是怎麼也不改的,一句普通的話,都被他說的酥到骨子裡了。
她不說話,咬住下唇,努力做好小貓咪的樣子。
半響,花容月笑:「昨夜曾可快活?」
當然快活了,快的都活不下去了,能不快活麼?
「還好。」
花容月頂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挑起瑾嫿的下巴:「這張嘴還算誠實,想來也是我沒本事,沒讓你醉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