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是!」瑾嫿拍了一下黑衣男子的肩膀:「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他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一般,將手放到她的額頭,很不確定的問道:「姑娘沒事吧?」
這啥意思?
瑾嫿愣了一下,答道:「當然沒有。」
「當真?」黑衣男子扶了一下額頭,貌似是受不得此番打擊。
「當真!」她憤概不已,總覺得這個男子並不像是和她一道上的。
「姑娘果然是喜歡自戀自大自誇。」他掰著手指頭,一項一項的敘述著瑾嫿的缺點,還不忘點點頭。
「……」
果然不是和她一道上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
瑾嫿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今夜還真是有『奇遇』啊。
她這臉,經過此番,當真是沒有地可放了。
身後的美男見她要走,倒也不見意,只是優哉游哉的說了一句:「我叫踏月。」
那時,她並不知道,那晚她遇上的人,正是日後聞名天下三大公子中的,踏月公子。
*************************************
月朗星稀,黑夜裡迷茫的月與波光粼粼的湖面,更顯寂寥。
又是一年一次的宮宴。
浮影暗香動,階前梨花香。
安陵燁穿了一身從未穿過的華袍,本便是穿著料子極其奢華的錦袍,卻換了樣式。
花容月卻不知以什麼身份也參加了宮宴,依舊是一身紅袍,笑的卻有些勉強。
瑾嫿突然想起一句話,特別適合形容現在的他。
夢占年少,生死堪羞。
花前一笑,綠盡芳洲。
不知何時,她的目光已經不能從有花容月的地方移開。
「本王該喚你什麼是好呢?」在方瑾嫿看不見的地方,安陵燁勾起玩味的笑意,打量著氣色不太好的花容月。
花容月抿唇,不語。
只是蒼白的有些無力。
「魅月公子,還是……花月宮主?」安陵燁說的漫不經心,看著花容月漸漸失去最後一絲血色的唇,還不忘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花容月抬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都好。」
說的是那麼波瀾不驚,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