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徐徐的吹著,竹林如一泓碧海,波蕩悠長。竹千落,星如雨,光影重疊,眩的人睜不開雙眼。
瑾嫿頓時覺得所有人都是聰明之人,然,只有她笨的可以,笨的無可救藥,既傻又笨!
「是你?」
花容月雖是疑問,卻滿臉毫不意外的樣子。
映著月色,瑾嫿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她實在無法說出這人……是多麼的妖孽。
「艷雪,你先回去。」
「宮主?」艷雪愣住了,好似不滿這個決定。
「我不想說第二遍。」
艷雪走了。
她只覺得更加陰森了。
「你……你想幹嘛?」
「你覺得呢?」他長身玉立,神情自若,嘴邊還隱隱噙著笑意。
「我怎麼知道?」瑾嫿瞪著他。
她有些疑惑,眼前這個人似乎很厲害,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寵,莫不是在她身邊的柔弱樣兒都是裝出來的?
「既然你不知道,問我做什麼?」他看了她一眼,既鄙視又不屑,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與她擦身而過,一雙美眸似乎是在遠目。
這反問委實巧妙,愣是把這個大鹹菜扔給她去思考。
此番,讓瑾嫿生生斂眉,承受下這個問號。
不由的凝視了他一眼。
一襲紅袍奢華極了,面料好的不得了。白天方沒注意,如今隔著這麼近瑾嫿才發現,紅袍繡著菡萏,隱約有著龍飛九天的架勢,仔細看起來不知要比安陵燁那假龍好了多少。 這安陵燁對男寵都那麼好?
穿這麼奢華氣派,比他自個兒的衣服都要好。
再低頭,瞅了瞅她自己這身「華服」,綠色的粗糙布料,再在腰間圍了一條布,儼然的標準丫鬟服。
惆悵。
花容月的黑髮柔順極了,瑾嫿從未見過如此柔順又好看的長髮。
她想或許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是見過了這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