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有規矩,不得穿過於暴露的服飾,否則處以杖刑。
而瑾嫿今日穿著輕薄的紗衣,不顧寒冷的漏了一半肩膀,未施粉黛,下眼一看總覺得恍惚間看到了林中仙子。
久不說話的念簾終是開口了,「姐姐,這方家的人都是狐媚子,姐姐勾引完了妹妹又來,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就被培養著勾引恩客呢……」剛說到一半,被瑾嫿不可置信的聲音打斷:「你說什麼?」
念簾見她終於有了情緒,小人得意的笑了幾聲,坦然道:「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天生狐狸精的妹妹,今天剛被王爺接進王府封了二等妾呢!」見方瑾嫿情緒頗有激動,念簾又鄙夷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姐妹是窯子裡出來的呢,才引得王爺欲不能罷,南宮姐姐你說是不是?」
剛有些得意,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花園中響起。
這會兒換了念簾不可置信的捂著一半臉:「你敢打我?」
「我打了你又怎樣?」瑾嫿冷笑。
其實她也很糾結,怎麼就忍不住了呢。
瑾嫿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一身紫袍的獨孤墨軒,身後跟了一個紅衣美人,看不清臉。
紫袍,淡漠,張揚,又不失霸氣。
那眉眼宛如天邊之鷹,俊美無鑄的相貌,更加顯出他唯我獨尊的氣勢。
安陵燁笑著朝她們走了過來,身後的人哧哧笑出聲,抬起頭。
瑾嫿望著他,一時失言。
念簾看到安陵燁,委屈的擠出幾滴淚,正要一路小跑過去訴苦,卻見到花容月僵了一下,誰人不知安陵燁甚寵花容月?
安陵燁見瑾嫿呆了,笑著介紹道,「瑾兒,這是本王的男寵,花容月。」
月移花影來,猶是在夢中人。
花容無雙,絕代風華。
明明男寵那麼刺眼的字爾,花容月如同沒有感覺一樣,紫瞳望著她,深不見底。
誰說這安陵燁寵愛他的男寵了?
為什麼在她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安陵燁看容月的眼神明明是帶著敵意探究又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