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充斥著歡快的喜悅聲,淒慘的叫聲,痛不欲生的哭喊……
「蘇默默,跪下聽判。」那馬面鬼差應是剛送完一個鬼魂,才回到宣判之地,見得她被點到名字,還呆愣愣的捂著耳朵站在原地,上去推了一下女鬼,呵斥道。
她被一推,自然反應的跌倒在地上,推推,居然敢推她?不就是長了一個馬臉,有什麼好得意的,她無限鄙視的用那悲憤的小眼神望著馬面鬼差。
「馬……馬大哥,閻王不會讓我下十八層地獄吧?」她笑呵呵的朝著那馬面鬼差,擺了一個自認為很討好的笑容。
那馬面鬼差瞥了她一眼,抽了抽嘴不屑的說道,「都到了這兒,勸你別想些亂七八糟的,認真點聽著宣判。」
閻王大致是說了,她前世並非十惡不赦的罪人,可也沒做過什麼好事,本是可以投胎到普通人家。可馬面鬼差似乎是記仇,翻開簿子,一項項細數著她的罪行。以至於最後,她無比怨念的被判了投胎到農民之家。
無比怨念啊無比怨念。
此恨,誰人能知,誰人能曉?
正是她離神,遊蕩的時候,那鬼差們紛紛跪了下去。陰陽怪氣的白無常也虔誠的一拜。
這一拜,黑無常也跟著恭敬的拜…官差牛頭馬面大哥也跟著嚴肅的拜……
這一拜,她也跟著拜了……
你要相信,她不是真心想拜的……只是一隻人手,呃……不是,一隻鬼手拉著她,不得不拜。
旁邊,傻乎乎的黑無常仰著頭,可憐巴巴的楸著白老大,「白大哥,難道他……他…他……」話還沒說話,黑無常只是不可置信的瞪著大眼,指著迅速由淺淺的白色變成大紅色的彼岸花,那花正以流星劃過的速度成長著。
一個紅衣錦袍男子,坐在高貴的騰空華椅上,撫著手裡乖巧的白色狐狸毛,勾唇妖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