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間的厭惡掩飾不住,推開錦繡,「你想如何?」
錦繡淒涼一笑,眸中滿是傷痛,卻湊在他耳邊,「錦繡可以將九尾狐族的引魂鏡送與你,至於娶我……魅君不必費心了,以魅君的修為,只要魅君肯給自己下個永世不能破解的詛咒……」話未說完,其中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好。」夜魅幾乎答的毫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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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虛無無際,在空中漂泊,想要伸手觸摸,卻摸不到碰不著。此刻,白色的彼岸花,開的連綿不斷與忘川的河邊走過無數個亡魂在盡頭連接了起來,那張著大口的彼岸花像是在渴求著鮮血的灌溉。
見過悲催的,可誰見過她這麼悲催的?
都說悲催要有個限度,可她這即悲催又倒霉的命,連個限度都沒有。
人家都是吃著東西噎死穿越了,死了穿越了,睡著覺穿越了,她算是什麼?
睡著覺,就這麼去了?她不可置信的使勁在胳膊上擰了一下,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怕的痛感告訴她,這不是夢。她看著這陌生的地方悲憤的顰眉以示抱怨之色。
……她的草莓冰淇淋,她的巧克力蛋糕,她的威士忌調酒,她的百元大鈔,都沒了……想到這裡,心裡一陣冰涼,淒淒慘慘的望著周圍。
與她一樣,漂移在了三生石邊的橋上的人,抬頭看向周圍,年幼的,年輕的,年邁的,古今皆是,表情卻不同有木然,有猙獰,有恐懼,有害怕,卻都離不開反抗,認命者卻為少數,拚命的亂舞反抗,仍是抵不過鬼差手上殘忍的鬼鞭,只得一步步的朝著孟婆那裡走去,不甘願的飲下一杯前塵盡忘的孟婆湯。
「蘇默默,享年二十一歲。」很嚴肅莊重的音調在宣讀,從看不到的角落傳了出來。
不由覺得一陣陰森,寒冷,那種壓迫感是她從未體會到過的,閻王竟是此等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