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前兩天和張銳的打鬥中受了些傷,老四連續幾天都沒有出門,呆在家裡休養生息,到現在胳膊和腰部還沒完全復原,雖然能行動自如,但總是要忍受些許疼痛。
老四看著電視上閃動的畫面,官員們一個個一會兒深惡痛絕,一會兒激情昂揚的神態,他還真有些看不慣,雖然已經九點多了,但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閒來無奈,只得拿起換洗的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嘩嘩」的水聲斷斷續續地響起,老四正洗得盡興時,忽然衛生間的門被「彭」地一聲踢開,老四見勢忙向一邊躲去,伸手抓起一件衣服往下身一套,轉身向來者看去。
「看清楚了嗎?」呂飛用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老四,面無表情地問到。
「哦,你應該就是呂飛吧,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老四看著眼前的呂飛,心中升起一陣寒意,看來最近禍不單行呀,誰遇上呂飛誰就得倒霉。
「那麼不確定?滿大街關於我的告示應該是你讓人貼的吧,謝謝你讓我出了名,現在電視裡把最近發生的事只要找不到罪魁禍首的,都安排到了我的頭上,你可算是幫了他們的大忙呀!」呂飛緩緩走到客廳中間坐下,向愣在原地的老四招了招手說:「過來坐下!」
老四知道呂飛的厲害,反而顯得有些侷促,聽到剛才的話忙解釋到:「飛哥,你誤會了,我怎麼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誰不知道得罪你沒有任何好處?」
呂飛身體往沙發上一靠說:「這麼說之前那幾個在街上貼告示的人說的是假話了?請叫我真名,你還不配和我稱兄道弟!」
老四略顯尷尬地說:「這事確實與我有點關係,不過是別人讓我幫忙做的,我當時並不知情,之後以為你做完上次那個大買賣後已經離開清遠縣了,沒想到你還在這裡,一時疏忽!」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還是按照老規矩吧!」
「什麼老規矩,講明了我好向你賠罪認錯,這次的事確實是我不對?」
「我不用武器,你隨便,只要你贏了我,悉聽尊便,若是你輸了,就由不得你選擇了!」
「這樣不好吧,大家也沒有大的過節,何必動刀動槍傷害和氣呢?」
「給你兩分鐘準備一下吧!惹我的人,我心情好時放他一把,心情不好時,就別怪我不客氣!」呂飛說著,鬆了鬆領口,站起身活動了一下。
「你這樣也太吹牛了,雖然你能打,但誰也沒見過你的真正身手,我也不是吃素的,拿著武器你也未必有十足的勝算?」
「是嗎?你連張銳和林風都對付不了,也有臉在我面前吹牛?」呂飛看了一下手錶說:「你最好快點,還有八十秒!」
老四見此,慌忙跑進屋內,拿出一個雙節棍,在面前耍得虎虎生風。
呂飛看了一下手錶說:「時間到了!」話音剛落,兩步跨出,一腳踩在沙發的橫樑上,飛起一腳向老四踢去,老四見此心中不禁一喜,忙一手揮動雙節棍向呂飛打去的同時,一掌向呂飛的腳伸去,想在接觸的瞬間一棍打出後,另只手卸去呂飛躍身而來的力道。
呂飛虎目一瞪,一手快速地伸出抓住老四揮來的雙節棍的尾部,然手隨著棍子的力道下移,在棍速減慢的同時,一把抓住棍子一拉。由於老四剛才手上用足了力氣,將雙截棍攥得很緊,被這麼一拉,身體就向前傾去。呂飛藉著棒子上的拉力,腳勁更足地向老四胸踢出。
老四在呂飛單腳接觸胸腔的同時,知道事情不妙,慌忙鬆開手,腳上猛一用力,向後傾斜而去。呂飛將雙節棍往前面一丟,看著老四身體向遠處飛去,最後被雙節棍重重一下打在頭上。老四在身體接觸地面的瞬間也顧不得疼痛,慌忙爬起,抓起不遠處的雙節棍做好防範的準備。
呂飛見此笑了笑說:「你就這點本事,難怪還沒怎麼出招,就被張銳打成這樣!」
老四吐出一口唾沫,見裡面已經有些鮮紅,知道自己胸腔受了傷,見剛才呂飛動作的神速,在寬敞的地方單打獨鬥,自己只有吃虧的份,想到這裡。老四慌忙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一個牆邊上,以防止身後遭受襲擊。
呂飛看著老四的樣子,笑著走近老四說:「準備好了嗎,我可要出招了?」話音剛落,呂飛就大踏步向前衝去,老四見此慌忙拿起旁邊的一個木凳就向呂飛丟去,呂飛眼神都不眨一下,一拳揮去,凳子在空中「卡嚓」一聲,被打散架落在牆根上。
老四見此一時有些慌張,看來對方果然名不虛傳,估計張銳和林風都不是他的對手。看著呂飛虎虎生風地向自己移動過來,老四忙身體下沉,紮成馬步,雙手握緊雙節棍,在呂飛來到身邊時,一棍揮出,老四怕呂飛留有後招,一時也不敢用盡全力,身體仍做好戒備,防止突然襲擊。
呂飛看都不看揮來的木棒,幾拳快速擊出,打在老四的腹部,發出幾聲悶響,老四在拳頭都到身體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已扭曲,面目猙獰卻又無可奈何。
由於老四在身體遭受襲擊後,木棒力道改變,打在呂飛身上時已造成不了多大傷害。呂飛任由木棒打在身上,鐵拳飛快地在老四腹部連擊數拳,看著老四身體軟軟地慢慢倒下,嘴中鮮血直流,呂飛這才停止手上的動作,一把拽著老四的胳膊,將他拖到客廳中間,腳往上一用力,老四的腿就不聽使喚地搭在了沙發上。呂飛見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腳狠狠踢下去,隨著「卡嚓」一聲,老四「啊」地一聲慘叫出來。呂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是幾下,老四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
呂飛將老四提起,一把丟到靠背座椅上,然後自顧自地打開冰箱,拿出兩罐啤酒,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隔了幾分鐘老四才緩緩甦醒過來,看著眼前冷血的呂飛,痛苦不堪,想移動手腳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一看耷拉著的雙腿,一時幾乎眩暈過去,對著呂飛說:「你就來個乾脆的吧,一下把我解決算了!」
呂飛將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兩口喝完後,將啤酒罐往地上一丟說:「我一般不殺人,除非對方非死不可!」
老四一聽這話,幾乎絕望,看著呂飛緩緩向自己走來,神情猛一緊張,呂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到窗口向下看了看說:「不要緊張,我們來玩個遊戲,運氣好,你以後可以安然無恙地活下去,不論你對外人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再找你麻煩,若是你運氣不好,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了,誰讓你沒事招惹上了我!「
老四看著呂飛在屋內走了半圈,一時不知道他要玩什麼遊戲,忽然呂飛腳上猛一加速,一腳向老四所在的椅子踢去,椅子瞬間快速向窗口移去,隨著「嘩啦」一聲,玻璃破碎,老四的身體隨著椅子拋出。
呂飛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馬路上陷入混亂的場景,冷冷笑了一下,快速從後窗跳出,落在不遠處一個較矮的樓房上,隨後消失在夜色中。
路面上正悠閒開車的人,忽然被高空拋下來的物體砸在車上,一時緊張慌忙剎車,後面的車沒料到會有此事件,一時來不及停車,重重撞在前面的車上,瞬間下面哭喊聲、叫罵聲亂成一片,喧鬧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城區的夜晚總是難以入眠,通明的燈光照著車如流水馬如龍的事態,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