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站對位 第2卷 第七十二章  怒氣衝天
    雖然不用上班,但天才剛亮,張銳便從客廳的沙發上醒了過來,開始想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如何從中尋找突破口,尋思了一遍,然後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串聯起來,覺得當初殺死金鳴的人應該是躲在後方不遠的樹林裡,故意設計好了一切,只等張銳上鉤。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人既要認識金鳴或他身邊的人,又要對張銳的行蹤瞭若指掌,再和上次橋上警車遇襲的事件聯繫起來,能有這樣的關係,又具備這種能力的人確實不多。而這個人既然暗地裡殺死金鳴,並將罪嫁禍到他身上,說明對方既想讓金鳴死,又希望張銳出事。想一想自己也沒有得罪什麼特別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逼自己不再插手青龍幫的事情,同時退位讓賢。自己出事,能頂替他位子就李司望了;而金鳴出事,則金大奎必找自己尋仇,一衝動就容易讓人抓住把柄,一來二去,就將很多事情無意間抖了出來,蹲監獄估計在所難免,這樣就順理成章有人可以接替金大奎的位子了。

    張銳推理了一番後,越來越覺得關係的複雜,於是站起身上樓小聲向警局的姜昕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李司望最近有沒有和阿迪接觸。電話掛斷後,不禁吁了一口氣,看來李司望是準備動金大奎了,但之前阿迪什麼也不肯交代,怎麼突然就改口和盤托出了?一想昨天早上的滅門慘案均是阿迪的家屬,對方身手也不在自己之下,那麼前後幾件事完全有能力辦到。這麼一來,整個事件就串成一條線了,事件的核心人物就是李司望和那名神槍手了。自己無法知道另一人的行蹤,那麼只能從李司望身上下手。

    張銳想到這裡,覺得只有一人能幫他辦成跟蹤的事情。於是掏出另一個手機,簡單說了幾句,就將電話掛了,然後下樓坐下,回想一下還有什麼事情遺漏,現在也只能幹等了,出去就會被人前後保護著,什麼事也做不了,說不定打個電話都會被人監聽。

    張銳正在迷茫之際,門被突然推開,張銳一看是丁德明,忙起身說:「爸,你來了!」

    丁德明見到張銳就劈頭蓋臉地說:「你還認我這個岳父呀?小薇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倒好,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今早我到局裡,有人竊竊私語被我聽到,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呢?本以為你出來了就沒事了,沒想到小薇卻進去了,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呀?」

    張銳一見這情緒,硬碰硬是不行了,只能和氣地回答:「爸,你永遠都是我的岳父!我以為你什麼事都知道了,昨晚見你,也就沒說,這事我也不想它發生!」

    丁德明一聽這話,更是生氣了:「你也不想發生?那你早幹什麼去了,既然不是你殺的人,你在會議室一言不吭,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既然身上帶著槍,為什麼還不注意點,還讓小薇連開兩槍?小薇可是我唯一的女兒呀,我將她嫁給你,你就是這麼對我女兒的,讓她去蹲監牢?」丁德明說著,一把抓住張銳的領口,準備一拳打下去,但一看張銳那神情,一時又下不去手,只得恨恨地將張銳往沙發上一推,自己坐著生悶氣。

    客廳的櫥窗已經殘破,外面吹過的風,掀起布幔,在空中輕輕起舞,出口處的地面已經積了一層水漬,緩緩向周邊蔓延。

    丁德明沉靜了一會說:「行啦,我知道你是為了小薇甘心頂罪。現在小薇也進去了,你把事情好好說說,看看有多大挽回的餘地!我一人含辛茹苦地把她帶大,不容易呀,她承載了我活著的念想,我可不能讓她長期呆在裡面,更不會讓她去吃槍子!」

    張銳一時也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只是心知肚明地被關了進去,然後又被人莫名其妙地帶了出來,說事情已經弄清楚了,自己可以先回家,隨時等待傳訊。自己正在犯糊塗之際,就被人用警車送了回來,然後雯也沒具體向他說什麼,自己現在都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知道現在要把事情弄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張銳看了一眼門口的兩個守衛,知道此事不可張揚,只得說:「當時一見那情況我也氣糊塗了,就照直打了金鳴兩拳,小薇一看到我就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當時氣糊塗了,一時疏忽,後面的事情就發生了!」

    丁德明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一隻煙點上,滿臉愁容地說:「這件事情不好辦呀,當時小薇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仍然對金鳴開槍,這說泛一點是正當防衛過了頭,說的細一點就有故意殺人的嫌疑!看來只能盡量將事情往正當防衛上靠了,希望通過向法官陳述金鳴的惡劣行徑和平時的為虎作倀,為小薇爭取最好的結果了!」

    張銳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兇手那麼隱蔽,自己找不找得到還是個問題,就算找到了,也沒有具體的證據說明人是對方殺的,自己想完全擺脫確實挺困難的,而雯既然能找出一個讓警察深信不已的證據,自己想推翻這條證據進去替丁薇估計也沒那麼容易,想到這裡,張銳頭都大了,現在只能盡全力讓丁薇得到最好的結果了。張銳見此,只得無奈地說:「我這方面關係少,活動的面不大,到時只能將當天的事情詳細說一遍來爭取法官諒解了!」

    丁德明看了一下四處殘破的牆面和窗戶,歎了一口氣說:「找個時間把屋裡整理整理吧,好好的房子,被這麼一折騰,完全不像樣子了。那行,我得趕回去瞭解事情具體是什麼樣子,好找找關係,看能不能疏通疏通!對了,小薇的事怎麼新聞上一點沒提,只是重複報道昨天你那點事?」

    張銳看了丁德明一眼,有些無奈地說:「有人想把我的名聲徹底整得一塌糊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呀,這事我現在也沒轍!」

    丁德明一聽這話,不禁拍了一下大腿,有些憤怒地說:「混賬,辦案怪沒見他這麼處心積慮!那行,我走了!」丁德明正欲站起身,忽然又坐下說:「張銳,你和小薇也結婚這麼久了,看你們恩恩愛愛,我也替你們感到高興。但有些事還是要注意點,畢竟小雯也是女的,又那麼年輕有活力,還是保持點距離好,別人說些閒話不好。你說昨晚你們倆在那裡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明眼人知道是形勢所逼沒什麼事,但暗地裡別人怎麼說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再者,叫小雯也收斂點,大廳廣中之下,光著個腳丫子,我都看不下去!」

    張銳聽到這裡不禁一愣,丁德明的顧慮也不是毫無道理,夫妻間相處最怕閒言閒語了,雖然表面上泰然處之,但心裡怎麼還是有一點介懷的。見此,張銳只得表示聽進去了,站起身把丁德明送到門口,見到那名警察警惕的眼神,又無奈地回到了客廳裡。

    已經八點多了,陳媽不在,雯還沒起來,算了,自己也做一回飯吧,這件事也辛苦她了,只當是犒勞她一下吧!張銳說著,就到廚房拿出圍裙,準備起材料來。

    客廳的布幔仍在那裡翩翩起舞,帶來雨天的寒意,春天過後,就是夏天了,說不定下次天晴時,已經烈日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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