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雯談戀愛後,林風就收起了以前閒得無聊就去泡夜店的壞習慣,即使雯有時因工作原因需要離開一陣子,林風心裡也是幸福的,以前那種一個人時從四面八方蔓延開來的孤獨與無可奈何,早已隨著時光的流轉煙消雲散了。此時的林風,似乎才真正明白自己活著的追求,那就是給心愛人想要的生活的同時,實現自身價值。以前總是渾渾噩噩地過日子,雖然與人合夥開了這個健身俱樂部,那也只是出於養活自己和打發無聊時光的一種依托,還真從來沒想過以後要過怎樣的生活。現在林風覺得自己對健身這一行還是比較感興趣的,雖然自己不追求像施瓦辛格那樣的健美肌肉,但對於如何遵從自然規律,並在條件的限制下開發身體潛能,卻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當雯離開時,林風常常會到俱樂部,在指導會員健身的同時,也鑽研一些理論方面的東西,不斷豐富自身知識儲備。
林風正在耐心指導一位會員如何利用拉力器鍛煉背部肌肉時,短信鈴音突然響起。林風一聽不是雯短信來時的特定彩鈴,也就沒多大興趣地掏出手機,隨意打開短信,瀏覽一遍,幾行醒目的字印入眼簾:「會所,救我,小曼!」
林風一時納悶,小曼怎麼會有自己的電話號碼,轉念一想,自己在皇都會所保安處留了聯繫方式,她只要動點心思,想要知道還是比較容易的。林風已經有一陣沒找過小曼她們了,此刻對於這樣的短信內容,卻也不好拒絕,說不定她真出了什麼事;若只是尋找身體安慰,自己可以轉身就走。想到這裡,林風快步向車庫方向走去。
林風來到會所後,通過前台一打聽,就尋到了雯所在的房間,推開門一看,小曼正頭髮凌亂地被一男子強行按在身下,瘋狂親吻,林風一見這情景,不免覺得掃興,就要關門離開時,小曼突然像憋了很長一口氣似的喊了聲:「林風,救我!」
那人聽到林風的名字,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把小曼一把拉進懷裡,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林風說:「林風,這事你也管?你喜歡的那個女的不是學什麼畫畫的嗎,不會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吧?」
「師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別人既然向我求救,我也不好不管,怎麼也認識一場。風塵女子,哪裡都可以找,何必非要強求於這一個呢?」林風聽到雯的聲音,又不好不管,就用平和的語氣看著呂飛,有條不紊地說到。
「看來你真是要管,那行,今天我也賣你一個面子,如果她是你的女人,我馬上放人離開,如果不是,天王老子也別來掃我的興!」呂飛仍安坐在那裡,懷中的小曼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林風,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就不必再受人凌辱了。
「我和她怎麼也算相識一場,師兄就賣個面子給小弟,今晚師兄在這裡的所有消費我出!」林風把手插進褲袋裡,仍那麼不動聲色地看著呂飛。
「去你的,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沒事裝起什麼好人來了?林風,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拖泥帶水了?」呂飛顯然不買林風的賬,一把拉起小曼,順手扶在她腰間,小曼掙扎了兩下,無力掙脫,只得無奈地任由他著。
「這麼說就是談不下去了,受人所托,我也不能陷人於不顧吧!」林風把心一橫,反正和呂飛遲早有一天是要鬧僵的,也不在乎早這麼一兩天。
「這話可是你說的!」呂飛一把推開旁邊的小曼,一拳迅猛地向林風擊去,林風雖然手放在褲袋裡,但早已做好了應敵的準備,迅速將手抽出,一掌握住呂飛攻擊而來的手,微微向後一緩,雖然卸去了大部分的力,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向後一退。林風剛落腳,就向前猛一跨步,狠狠一腳向呂飛踢去,心中明白,以呂飛的個性,自己如果這時示弱,呂飛更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事情就更沒有轉機,因為弱者在呂飛眼裡是不值得憐憫的,這世界講求適者生存,不適者遇到呂飛時,就會直接被他淘汰。
呂飛見林風毫不留情的腳風,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閃過林風的腳踢後,趁林風一腳沒站穩,騰身而起,一腳向林風胸前踢去。林風一見這架勢,知道是難以取巧的,不禁身體往邊上一側,一手向呂飛的腳踝抓去,呂飛見此仍不慌張,在林風手握住自己腳踝的一瞬間,身體隨著腳上的力道趁勢身體往上一躬,一拳向林風面門狠狠擊來,林風見此不得不一手把呂飛往外猛推,一手迅速提起阻擋來勢洶洶的一拳。
呂飛身體被推出落地站穩,林風收回剛才格擋在面門的手,還有些酥麻。林風不禁對呂飛的功夫肅然起敬,若公平打鬥,自己還真沒有勝他的把握,想到這裡,雖然表面上放鬆了下來,但意識裡卻更加警惕。
「行,那我就賣你個面子,現在我有一個硬幣,等會旋轉後停下來,若有花的這一面向上,今晚的事就按我的意思辦,若另一面向上,我二話不說,直接滾蛋!」呂飛說著坐到玻璃桌旁的一張沙發上,手微微一用力,硬幣就在桌子上飛快地轉了起來,林風見此在對面坐下,心想也只能聽天由命了,看小曼運氣如何。而不遠處倒地的小曼,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枚硬幣,深深感覺到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悲哀。
在硬幣快要停下時,呂飛突然一掌向硬幣揮出,林風一見這情景,不免一驚,忙伸手阻擋,應勢說到:「這樣不合規矩吧?」
「之前只說硬幣停下時怎樣就怎樣,只看結果,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呂飛說著,另一手又飛快拍出,林風只得應招。兩人雙手相握間,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強。林風見硬幣快要停下了,就一把將呂飛雙手往上提,心想兩人只要站起,呂飛一時半會也夠不著硬幣。
呂飛見此,不免一笑,身體跟著立起,在兩人還沒站穩前,早已一腳踢出,玻璃桌順勢而起,在空中轉了兩圈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玻璃粉碎,只剩一個框架耷拉在那裡。林風見此不免一驚,但又無可奈何。
小曼見此,慌忙爬過去,突然臉上一笑,高興地說:「有一元字樣的這一面朝上!」
兩人見已塵埃落定,也就鬆開了手,呂飛看都懶得看一眼那硬幣,對面前的林風笑著說到:「那一塊錢就留給你們倆買避孕套吧!」說著轉身就向外走去,林風見此忙跟上說:「說話算數,師兄今晚的費用就由我來出,借此去找個稱心滿意的。」
「你不會等會在我興頭上又跑進來吧?」呂飛轉過身看了一下林風,笑著說到。
「怎麼會,小弟哪有這個膽子!」林風忙補充到,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呂飛剛走,小曼就淚流滿面地一下撲在林風懷裡,極盡委屈地說到:「那男的真不是人,你不知道他剛有多變態,嗚嗚嗚,還有岳山也是他媽的一混賬,知道那男的難惹,就不管我的死活,一人裝孫子般擺出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以前他想親近我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真他媽的混蛋,嗚嗚嗚!」
林風見小曼已哭得歇斯底里,一時也不好說什麼,慢慢等她情緒稍微平息一點後,緩緩推開她,語氣平淡地說:「這種事,我幫得了你一次,也幫不了你第二次,你自己也想想出路吧,現在你在岳山那裡已經失去價值,不然他也不會讓你來接待別人!」林風說著,緩緩向門外走去,絲毫不理身後還在抽泣的小曼。
林風剛離開房間,小曼這才發現剛才那個硬幣還被緊緊握在手裡,禁不住一把憤憤地將它丟出,僵在那裡,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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