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死豬啊,你不就是為了解決你那檔子的風流事嘛,隨便找一個姑娘解決就成,何苦成天纏著照顧我的柳兒呢,傷者為大,你懂不懂。」真看不出來,這傢伙有這麼好的耐心,天天往這神仙樓跑。
「本公子樂意,倒是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不好好的在家修養反而跑到這青樓逍遙快活,小心舊傷未癒,新傷又來,得了花柳病本公子無法向你雙親交代啊。」史誅微怒的瞥著眼前正翹著二郎腿滿臉奸笑的死Y頭,冷眼相譏道。
「柳兒姐,人家還滿身是傷呢,他就這樣咒人家,還真是笨鳥先飛,笨豬先肥!」紫嫣伸手摟住柳兒纖細的腰枝。
「野混蛋!本公子警告你,不許碰她。」一聲刺耳的怒吼聲震撼耳膜。
「嘖嘖,簡直是笑話,柳兒又不是你什麼人,我為什麼不能碰她。」為了刺激死豬,紫嫣還刻意的把嘴往柳兒臉上貼。不過她的計謀還沒得逞,一雙修長的大手已經凶巴巴的把她提了起來,緊接著她就被狠狠的拋落地下。
「死豬,你太可惡了,我不過是跟你開過玩笑而已嘛,幹嘛那麼小氣。」紫嫣懊惱的從地上爬起來,這傢伙動手還挺快的,害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碰她。」史誅很沒同情心的笑上一記。
「行,算我栽,柳兒沒空,你現在可以走了吧。」紫嫣開始下逐客令。
「你……」
「二公子,你就回去吧,念紫還在養傷呢,大公子這次傷他可傷重了,你就讓著點他吧。」見兩人又要大開舌戰了,柳兒適時勸解危機。
「我……我我……」史誅還想說什麼,卻被紫嫣拽著推了出去。
「哈哈……怎麼都想不到二公子風流的背後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他居然也會吃醋。」雪兒輕啟朱唇,最先笑了。
「念紫,你真有辦法。」剛剛看到東方史誅那表情,柳兒高興的在心底偷偷竊笑。
「愛這事呢,不能粘的太緊,偶爾適當的鬆鬆線,反而還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就像我們現在,不追他也不粘他,呆在這裡坐福其享。人這一輩子嘛一定要有自信,如果你連自信都沒有,甭說自個瞧不起自個,更別妄想別人會瞧的起你,就算是風塵女子那又怎樣,咱們不能向別人低頭,活著就該活出自我,就像我這樣,我就是我,我只做我自己,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目光,因為我活著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別人的目光。」紫嫣開始得意的自誇起來,本來就是嘛,自己就是自己,幹嗎要去在乎別人呢。
「念紫,你真看的開,你真的很獨特。」雪兒眼神裡閃過一絲崇拜的光彩,幾人談天說地的背後卻不知有張苦瓜臉在大街上憤怒的詛咒千遍。
「夜紫嫣,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給老子等著。」史誅不知道這一路上自己已經說過多少遍這樣重複的話了,驀然轉首間卻意外看見夜府的侍衛像是在尋找什麼。
「看來那死Y頭又是偷偷溜出來的,哼,真是天助我也,夜紫嫣,這次有你好受的,你誰都不怕但你娘你總該怕吧。」史誅笑著朝遠處幾個侍衛走去。
「怎麼,貴府的千金又失蹤了?」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東方二公子啊,我們夜府的事不勞公子掛心,所謂貓鼠不一窩,您還是管好您自己的事情吧。」其中一個侍衛冷眼的蹙了他一陣,刻意譏諷道。史誅自嘲的笑笑,不以為意,這個世間大概只有紫嫣和柳兒不會嘲諷他吧。
「那可真巧,本公子正好見過令千金,本是好意來點醒各位,既然你們不讓我插手那本公子也懶的管閒事。」那低俗的語氣讓人辯不出真偽,一如他的作風,風流。放蕩不羈。
「你真知道她在哪裡?」另一侍衛狐疑的問道。
「那是當然,你們可以帶我去夜府,我會當面告訴夜夫人令千金現在何處。」
「你直接告訴我們就行了,這事沒必要向夫人稟報。」顯然這些侍衛都在維護小主子。
「這事關係重大必須要跟夜夫人商談,如果你們不答應那令千金有了什麼意外,本公子可不擔待不起啊。」史誅那輕鬆的語氣侵蝕著濃濃的威脅味。
「隨我走吧。」一聽說關乎著小姐的安危,眾侍衛不敢怠慢,隨即帶他前往夜府。
「今兒個我們夜府還真是喜事連連,幾位公子同時光臨貴府。」夜夫人揚起秀眸淺淺的笑道,她實在有些詫異,先不說烈若沫熙前來拜訪,之前見過幾面的尹玄也來了,更難得的是連東方家的二公子也親自臨門。
「尹玄!」沫熙有些驚訝的喚道。
「怎麼只允許你探望老朋友,就允許我前來拜訪。」尹玄輕搖紙扇,有些戲謔的蹙著好友,他、沫熙、紫瓊三人在幾年前成為至交,只不過尹玄向來是神出鬼沒,沒人能探到他行蹤,所以通常是尹玄聯繫他們而非他們聯繫他。
「好小子,你總是喜歡給人意外。」沫熙爽朗一笑,兩人即刻抱成一團。
「你們認識?」夜夫人示意婢女們端上茶點,引導幾人步入大廳。
「回夫人,我、尹玄、紫瓊我們三人是一起結拜的,只是尹玄與我們的見面方式比較獨特而已。」沫熙笑著打破沉寂……
「原來是紫瓊的朋友,不知三位駕臨夜府所為何事?」夜夫人優雅的笑問道,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怕紫嫣在外面闖了什麼禍。
「我是來向紫嫣道歉的。」沫熙儒雅的表情是那麼的誠懇,幾天沒見到她了,他真的好想她,哪怕只是見上一面。
「尹公子你呢?」夜夫人將美眸轉向尹玄。
「這……還是讓東方二公子先說吧。」尹玄深邃的目光鎖住東方史誅,東方家與夜府暗有交際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大家都這麼謙讓,而本公子又非正人君子,本公子就直說好了,是為了你們夜府那闖禍精而來的。」
「二公子這麼說實在有些失禮,不知我家那小子哪裡得罪了二公子,還請二公子明言。」夜夫人依舊含笑作答,但眸宇間透著幾絲不悅。
「她倒也沒怎麼得罪我,只不過是把快樂神仙居的幾位紅牌花魁全包了,讓本公子做了幾天和尚而已。你們倒也不用太擔心,她的命挺硬的,在東方殷奇如此殘酷的手段下也能活命。」史誅悠閒的講敘著。
「什麼,她去嫖妓?東方殷奇連我夜府的人也敢動?」夜夫人美眸中露出驚訝之色。
「他把幾位姑娘全包下,再叫賣出去,以往包一個姑娘不過是百兩銀子,現在已經升到兩千兩黃金了,這私底下她算是把京城裡的一些達官貴人全給得罪了,如若再不阻止她,她會再次給自己若來殺身之禍。至於東方殷奇嘛,她是為了那個雪兒,而那雪兒正好是東方殷奇的女人,這次能僥倖不死以是莫大的福氣了。」史誅那低沉的嗓音透著隱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