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努爾哈赤氣勢洶洶的帶著他強大的後金軍再次來到了寧遠城牆腳下。」祖大壽笑道。
他接著道:「不過他的運氣似乎還是不太好啊?」陳羽冠道:「他怎麼了,是病了,還是他的士兵被我們的洋炮打破了膽,不敢上了?」祖大壽一拍大腿道:「沒錯,就是這樣的,那些後金的士兵雖然兇猛,但也是人啊,我們的洋炮一炮一炮的轟炸,一炸就是一片,但那努爾哈赤是懷著滿腔的憤怒來的,他認為,經過前一天的攻擊,寧遠已近崩潰,只要最後一擊,勝利觸手可得。所以他下了戰鬥的命令。那後金的士兵也真是厲害,雖然知道是死,但也硬著頭皮上了,但我們的大炮可不是吃素的,雖然我們的人不多,但我們是站在城牆之上,所以不久努爾哈赤的進攻再次被我們給打退了,當然,我不是驕傲,我們的士兵這次死傷不多,所以大家的信心立馬提高了不少。那努爾哈赤還是不死心,他再次下命令讓他的士兵向上衝,也許是老天要亡那努爾哈赤,在他下命令後,那些士兵到也往上衝,但遠沒有昨日那麼拚命,這樣,我們就好說了,因為他們不是來拚命,所以我們也就有時間來更好的用洋炮,畢竟我們的士兵人數只有不到一萬。就這樣,我們的大炮不停地轟,後金軍不停地死,然後是搶屍體,搶完再燒,燒完再打,打完再死,死完再搶、再燒。這樣一直到了天黑。那後金軍似乎也發急了,他們蜂擁的湧向了我守護的南門,當時的我這邊人手已經不到兩千人,雖然有幾門大炮,但這大炮用起來很是麻煩。因為他的威力很是大,在轟擊時,炮尾炸藥爆炸時,會產生巨大的後座力,所以每次發射時,都要從炮簽出一條引線,人躲得遠遠的,拿火點燃再打出去。用起來很是慢,而當時那後金的大軍正想我這邊蜂擁而至,當時的我心裡很是急,這時見有一門大炮,沒有人動,當時顧不了那麼多,我見那後金軍大批的衝了上來,我也不管那麼多,見有一門大炮就一手拿線,一手舉火,就站在炮尾處點火,結果這一炮不偏不起,射向了城下,伴隨著一片驚叫和哀嚎,命中了一個人,當時的我只道那人是一個高級軍官,並不知道那人就是努爾哈赤。」(附註:據《明史》所載,這一炮是為一個不知名的士兵放的,至於那一個士兵,歷史不詳,這裡也不做解釋)祖大壽得意洋洋的說。「啊!那後來呢?」陳羽冠吃驚的問道。祖大壽笑道:「後來啊?後來,後來沖了兩天的後金軍退卻了,而且是退到了五里之外。但東西北三面的後金軍依然在進行猛烈的進攻,但幾個時辰之後,後金軍開始總退卻。寧遠之戰就此結束,率領全部主力,拚死攻擊的努爾哈赤,最終敗給了僅有一萬多人,駐守孤城的袁督師,鎩羽而歸。祖大壽高興的說道。「那,那努爾哈赤死了沒有?」陳羽冠顫抖著問道。祖大壽深刻的望了陳羽冠一眼心道:「看來這個小娃娃,不簡單,每次都能問關鍵的問題」他拍了拍陳羽冠的肩膀道:「哦,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我也不知道當時他死沒死,不過,我知道他七個月後,他就翹辮子了。」陳羽冠噓了一口氣,他說不出來,他為何為那麼的緊張。這時祖大壽沉重道:「那努爾哈赤雖是死了,可他死了,卻留下了一個比他更為厲害的對手。哎!」陳羽冠見祖大壽說得沉重,知道這次的對手必定更為厲害。他心道:「是個什麼樣的對手呢,何以讓他如此的沉重呢?難道這個對手比袁督師更為厲害嗎?」陳羽冠雖然很想問祖大壽,按他沒有問,他知道祖大壽過一會兒一定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