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為什麼每次都這麼對我?難道你剛才沒有快活麼?」秦飛揚憤怒至極道。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趁我酒醉或者是半夢半醒之間做這種事?」寶寶反問道。
「因為,因為……」秦飛揚說不出了,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你清醒的時候肯讓我這麼做麼?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你是不是想換了別的女人一定會樂滋滋地努力順從你的心願?哼!可惜,我是夏寶寶,不是別的女人。今天白天我忍你忍得心都擰成麻花了,你憑什麼那麼對我大哥?當初若不是他,你能有兩個兒女?當初若不是他,你今天還能摟著我為所欲為?做人應當飲水思源,你不但不想著如何報恩,反而一肚子雞零狗碎,你的三軍統帥的胸襟氣度哪裡去了?」寶寶一連串地斥責。
「是,我是小心眼兒,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不會像你那麼沒心沒肺,想嫁的時候用什麼手段都要嫁,等到把我的心騙到手了,你說丟進塵土裡就丟進塵土裡。我跟雲霓雲裳在一起的時候,你連問都懶得問一聲,你捫心自問想一想,從開始到現在,你可有一時半刻將我放在心尖兒上?」秦飛揚一臉傷痛道。
寶寶被他的話弄得一時間無語了,整個兒人都恍惚起來。
在她們和離後的那些日子裡,她安安靜靜呆在比翼城,除了時常惦記天兒之外,偶爾,她的心也會為另一個人痛一下,那個曾經與她耳病廝磨,曾經她以為他們會相守一生的人。
只是,每次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她就會使勁搖頭,笑著跟自己說:「傻瓜,一切都過去了,夢已經醒了,還沉浸在夢裡的人就是個超級大傻瓜!」,然後,她會含著淚笑起來,讓所有的浮想從她眼前消失。
她不曾在意過他麼?當然不是,她只是一直都很小心地將自己的心包裹起來,害怕一旦交出去,就會被人任意踐踏。
自小她就是一個胖乎乎的醜丫頭,男孩子們見了她總是喊她胖丫頭,女孩子們則總是用或同情或鄙夷的眼光看著她,她們不屑與她爭鬥,因為她們知道她們比她更美麗,更能夠惹人憐愛。
那時候,陪在她身旁的一直都是小翳。他從來不曾嫌棄過她的相貌,也從來不曾想過要拋開她,即便是在他成了烏恰國的十七王爺之後,他也一直都喚她主子;後來有了青澈大哥,他也跟小翳一樣地愛護她,卻從未曾對她有半分私心。在她的心裡,時間男子唯有這兩個是她可以依靠可以放心的,除開他們,秦飛揚卻是第一個闖進她心裡的人,她也曾幻想著他會是她一生的依靠,可是他卻轉眼娶了別的女人,無論是什麼原因,這件事都足以讓她好容易打開了一條縫隙的心門再度緊緊合上。
望著沉默無語的寶寶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或溫柔,或堅毅,或楚楚可憐,秦飛揚的氣漸漸消了。但是旋即又想起她面對青澈和雲翳時所露出的那種絕對的信賴,以及她在面對他時所持的那種戒備心,他的心又開始痛了。
「寶寶,不是我秦飛揚心眼兒小,實在是你身邊有太優秀的男人,他們又對你情有獨鍾,你讓我這個做夫君的情何以堪?如果你心裡沒有他們,我也能忍,若不是拿你當眼珠子一般,當初在南疆我又豈能容忍你跟曲昭……」秦飛揚越說越激動,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曲昭是誰?」寶寶一下子被這個名字弄糊塗了。
「呃,啊,是我一時氣糊塗了,竟然胡說八道起來了,那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我們住客棧的時候,他老是在一旁打聽你的事,還跟旁人說,他是一個什麼寨子裡頭人的兒子,想娶你做他妻子,我氣不過就背著你揍了他一頓,若非我脾氣好,我肯定會殺了他,最少也要打斷他的腿!哼!」秦飛揚趕忙自說自話圓起謊來。
寶寶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終究還是想不起來那個曲昭到底是誰,腦子裡竟然連一絲模糊的印象都沒有,便也只好不去想了。
「秦飛揚,你既這般小心眼兒,還是另娶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子為妻吧,我從小就是一個喜歡自由自在的人,想讓我乖乖聽話,每天年糕一樣纏在你身邊,還不能跟別的男人說話交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好在我們現在已經和離了,一拍兩散很容易。至於孩子,我會暫時留在秦府,等秦夫人的病好之後,我會帶他們走的。」寶寶思來想去,終於找到了自己認為最好的辦法。
「你休想!夏寶寶,你給我聽著,你既然成了我的女人,這輩子就休想逃出我的手心。這些日子我一直忍耐著,百般討好你,為的是過去曾經虧欠過你。從今天起,你就當好兩個孩子的娘,做好我秦飛揚的女人,別的事,你想都別想!」秦飛揚被她說出的絕情的話氣得恨不能掐死她。
從未見過這種女人,破了她的貞操之後,她不是哭哭啼啼的求著他娶她,而是給了他一封老死不相往來的書信;現在孩子都有一雙了,他們倆又剛剛做過那恩愛甜蜜之事,她竟然能夠冷冰冰地說出一拍兩散的話來,當他是什麼人了?男妓?他很想大聲衝她吼一句:本將軍不是男妓!
寶寶被他的話徹底惹怒了,湊巧秦飛揚此刻就在她身旁坐著,飛起一腳就朝他身上踢過去,那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秦飛揚的命根子上。
秦飛揚只顧生氣,絲毫也沒有防備。幸虧他此刻早已被寶寶氣得疲軟,加上寶寶本身沒什麼內力,也不過是尋常女子的力道,才不至於立刻要了他的命。
饒是如此,卻也痛得他呲牙咧嘴呼痛起來。
寶寶沒想到自己一腳竟然踢中了那處,心裡一抖,有些後怕起來,忙湊過去問:「你不要緊吧?會不會從此就不能人道了?」
秦飛揚滿心怒火,聽了她的話更是火上澆油,當下邪惡之氣浮上來,忍著痛,出手就點了寶寶的穴道。
寶寶身子一麻,便躺倒在他身旁了。
「怎麼?你是不是就盼著你夫君不能人道?這樣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離開了?哼哼!為夫這就讓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人道?」秦飛揚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邪惡的表情。
寶寶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邪魅的笑意掛在唇角,挺值的鼻樑上還掛著未干的汗滴,性感的嘴唇緊緊抿著,令人有撬開它狠狠吮吸的衝動。頭上青絲因為之前的奮戰整個兒散落下來,披在身後,髮根處露出些許灰白色,。當初他一夜急白了頭髮,後來青澈用了許多上好的藥材,這才將他的頭髮慢慢變黑,但是髮根處,卻仍舊有一絲灰白,為為了怕他爹娘操心,他最近都用青澈為他配置的染髮露每天塗抹的。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頗具魅力的男人。想到他因為她而白頭,寶寶的心又多少有些動搖。美色當前,且又有絲絲縷縷斬不斷的情意,寶寶的心忽然變得柔軟起來。
那瞬間溫柔下來的表情,看在秦飛揚眼裡還以為是她終於示弱了,心底升起一股男人的驕傲,對著身旁的人就俯身吻了過去。
這一個吻不同於平常的溫柔,而是疾風暴雨式的,三兩下就把寶寶的唇弄得紅腫起來,胸口也因為憋氣太久,瘋狂地喘息著。
「女人,讓你也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男人!」秦飛揚一臉得意地說。
原本秦飛揚只是想著欺負欺負她,但是看到她臉也紅了,氣息也亂了,紅潤的唇又高高撅起,那因為疼痛而疲軟的部位又開始蠢蠢欲動。雖然不如剛進被窩時那般堅硬,但好歹也勉強挺立起來。
趁著餘威尚在,秦飛揚一下子翻身上馬,開始在寶寶身上恣意馳騁起來。
一開始他還是帶著戲虐的心情,只不過想讓這個女人瞧瞧,他的寶馬還能奔馳,但是過了不多一會兒,就看到寶寶滿面春色,眼睛也霧濛濛的,呼吸之間都帶著絲絲媚氣,這幅神態,跟她冷冰冰對自己說一拍兩散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秦飛揚很沒出息地又開始激動了。但他一邊激動,一邊還不忘展示自己雄性的強悍,於是乎,儘管體力已經不如先前,但是卻硬是提著一口氣不肯懈怠,橫衝直撞,弄得寶寶再也管不住自己,口裡開始夜鶯般涕泣起來,兩手也不受控制地抓住了秦飛揚的胳膊,彷彿那就是這個瘋狂搖曳的世界裡唯一的依靠。秦飛揚被她一聲接一聲地嬌啼撩撥得心花怒放,又感受到她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男性的驕傲達到了頂峰,越發地不想這麼快就停止,於是他刻意地拉長了戰線,直弄得寶寶口中嬌呼連連:「秦,秦飛揚,停下!混蛋,停,停下!啊!噢!不要,不要,別停,別停,啊!」
當秦飛揚終於忍無可忍一瀉千里時,寶寶終於在同一時刻成功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