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是聽寨子裡的一個老巫醫講過的。只要把你體內的雄火龍引到另一個女子身上就可以了,當然了,這個女子是要喜歡阿昭哥的,阿昭哥也要喜歡她才行啊。而且,這個引蠱只有莫山寨的老巫醫才會的,我們這裡是沒有人會的。
這個法子很凶險,要是失敗了,有可能會傷到你或者阿昭哥的。因為一旦雄火龍走偏了方向,就會在你身體力亂竄,啃噬你的經脈,你會痛死的,而且,被人的心血養過的雄火龍從人的身體裡出來之後,如果沒有盡快找到入口,它就會死在外面,那麼阿昭哥體內的雌火龍會發瘋的。」綵衣說道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了。寶寶一望而知她其實是很喜歡曲昭的,就是不知道曲昭喜不喜歡她。
「那為什麼不能將兩隻火龍同時引出呢?」寶寶問。
「因為兩隻火龍如果不能同時出來,先出來的那只火龍就會死掉,那麼後到的那只火龍會感受到伴侶的死亡,它就會在人的身體裡發瘋,所以,沒有人敢冒這個險。除非有兩個醫術高明的巫醫,他們心意相通,同時引蠱。」
「你們的這個火龍蠱還真是麻煩呢。」寶寶歎著氣說。
「歷來賽歌會上的英雄都是全苗家女子心目中的英雄,沒有哪個姑娘會不喜歡他的。而且這火龍是上好的補品,它會幫人吸收元氣,可以強身健體,這是對英雄和他喜歡的女子的獎勵,這是無上的光榮,從老輩人那裡傳下來的,相傳是老輩苗家的公主為了和她心愛的英雄相親相愛才創了這個蠱。從來沒有人會拒絕這個的。」綵衣有些不以為然地看著寶寶,意思是沒見過你這麼不識好歹的。
「你不用擔心,我大哥就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你只要告訴他方法,這件事應該難不倒他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綵衣姐姐一定是喜歡你阿昭哥了。我們一起去問他,還是我幫你問啊?」寶寶摟著綵衣的肩膀說。
「還是你幫我去問吧,要是阿昭哥心裡只有你一個,那我就不能幫你這個忙了。」綵衣畢竟是個年輕女子,遇到這種事總還是有些害羞的,說著說著臉就紅了起來。
「曲昭,我有話要跟你說。」寶寶清了清嗓子說。
「你說吧,我知道是我不好,沒有弄清楚你的心意就讓你糊里糊塗喝了火龍,害你現在為難。」曲昭滿臉的愧疚。
「我剛剛跟綵衣談過了,她很喜歡你,如果你能夠接受她,我可以把火龍引到她身上。當然,如果你不喜歡她,我們可以再等等,等到你找到跟你真心相愛的女子為止。」寶寶盡可能地放柔了語氣,希望能夠不傷害到他。
「夏姑娘,你一定以為我選了你是一時衝動。雖然我對你確實是一見鍾情,但是我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既然你心有所屬,我自然不會勉強你,我們苗人男女之間總是要相愛,才會在一起的。只要能夠解除你的煩惱,我娶哪個女子都行。」曲昭的眼睛裡含著深深的情意,寶寶一時有些語塞,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又開口。
「曲昭,對不起!不過,綵衣確實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難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她?」寶寶心有愧疚道。她看得出來,曲昭眼裡只有她,但是她現在卻要勉強他跟麻綵衣在一起,總有點兒強人所難的味道,但是事到如今,她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綵衣確實很可愛,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如果沒有遇見你,或許我也會愛上她,那就她吧。趁天還沒有黑,月亮還沒有升起來之前,如果你那個大哥真的是個高明的大夫,就請他趕緊把火龍引出來吧,否則今晚火龍會更瘋狂的,因為它們在月圓那天沒有……」曲昭說。他心裡難過極了,這位夏姑娘寧願冒生命危險,也要引出火龍,看起來她對他的確是沒有半點愛慕之情的。
「夏姑娘,你真的這麼討厭我麼?」停了一下,曲昭抬頭問。
「不是的,你是個很好的小伙子,我也很喜歡你。只是你明白的,男女之情,和這種喜歡完全是兩回事。」寶寶慌忙搖頭道。
「好吧,只要能成全你的心意,我不怕死。」曲昭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望著他的背影,寶寶心頭升起無限愧疚。
不一會兒,綵衣走了進來,臉上掛著隱藏不住的喜悅。
「曲昭跟你說了?」寶寶問。
「嗯,阿昭哥說了,他說他喜歡我,他會一輩子都對我好。」綵衣半是羞澀,半是興奮。
寶寶到了青澈他們房裡,將綵衣說的法子告訴了他。
「不行!」三個男人同時喊了出來。
「寶寶,這樣真的很危險。萬一火龍走偏了,你和那個曲昭都會有性命之憂的,我不同意!」青澈一把抓住寶寶的手說。
「我也不同意,寶寶,雖然,要讓你跟那個曲昭那啥,他娘的,我心如刀絞,可是我也絕對不願意你冒生命危險。」秦飛揚表情糾結道。
「主子,我就是死都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雲翳一臉堅決道。
三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青澈將右手伸到寶寶頭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寶寶,我不想失去一個妹妹,承續和平兒也不想失去他們的娘親,雲翳更不想失去他的主子。」
「對不起了!」青澈出手如電,一個手刀將寶寶劈暈過去。
「秦將軍,就麻煩去對曲昭說吧,讓他盡快找他爺爺要來解藥。今晚,讓他們交|合一次之後,喂寶寶服下解藥,剛剛交|合過,又服過解藥的火龍,性情最是溫順,這時候將寶寶體內的蠱引到麻綵衣的體內,是最佳的機會。」清澈意味深長地盯著秦飛揚說。
「閣主,讓我去說?我,我做不到!」秦飛揚五內俱焚道。
「那我去說!」雲翳說。他能夠感覺得到秦飛揚內心的痛,因為他也同樣
「算了,還是我去吧。」秦飛揚咬牙道。
一步一步朝著曲昭的屋子走去,秦飛揚感覺到每一步都踩在他自己的心上,但是如果用寶寶的生命做代價,那貞操守住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