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共在紐約度過了十天的時間,這十天我們簡直就像是活在神話世界裡一樣。由於紐約本來就是一個每天都在製造神話和奇跡的城市,加上我們來參加的又是克裡奧廣告節,這就更為我們的紐約之行增添了神話色彩。克裡奧本來就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女神,她的天職是負責掌管文藝、音樂、天文,克裡奧廣告獎40年來走過的輝煌歷史驗證了世人對繆斯 - 克裡奧女神的推崇和嚮往,同時也充分反映出了克裡奧廣告獎在廣告藝術世界裡萬里長征、勇於探索、推成出新、推動世界廣告發展的精神和使命,而這點恰好與克裡奧女神的天職不謀而合。所以說克裡奧廣告獎跟神話是脫不了干係的。
克裡奧廣告節真是全世界廣告界盛況空前的偉大盛會,我們從未參加過這樣的盛會,它是對當今世界廣告作品的一次總巡視和檢閱,它為我們提供了觀摩世界最優秀廣告作品的機會。在廣告大會上,我們跟來自世界各國的廣告屆精英們歡聚一堂,聆聽各類廣告創意講座,欣賞豐富多彩的廣告作品,參觀藝廊以及各種豐富多彩的會間活動……這次盛會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最讓人難忘的部分無疑是頒獎典禮,對我而言這也是最富有神話色彩的部分,當我以唯一一張亞洲人的面孔出現在一群洋人獲獎者當中的時候,當我終於將那個用高高舉起的雙臂擎著地球的小金人捧在手裡的時候,當我聽到來自克裡奧這個屬於全世界廣告人的舞台下響起的熱烈掌聲的時候,我的心情真是說不出的愉悅和空靈,那種感覺真的是飄飄欲仙恍若置身仙境。
當然,克裡奧廣告節並非是我們紐約之行的全部內容,除此之外我們還得到了紐約總公司的熱情款待,我們在相關人員的陪同一下一一參觀了總公司的每一個部門,見到了很多公司裡的傳奇人物,還跟這些傳奇人物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並就一些廣告的創意充分交換了意見。當愉快的交談結束之後,我們還誠摯地向他們一一發出了熱情的邀請,希望他們有機會能夠到中國去做客,而他們也都非常高興地接受了邀請。
除了參觀總公司之外,黃皮條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閒時間帶著我們在紐約逛了個遍,我更是在紐約來了一次瘋狂大購物,我給康寧、康欣還有我的閨蜜們都買了禮物,而且還給我父親和那個女人也買了禮物。其實一開始我只給父親買了一雙鞋卻並沒有給那個女人買任何東西,然而猶豫再三之後我還是給那個女人買了一條圍巾,雖然我討厭她討厭得要命,我自己都明白為什麼要給她買東西,可我還是買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連自己都覺得沒有理由的事竟然也會去做。
那些日子,不論多忙多累,我都會抽空給康寧打個電話,不過當我得知他們的取證工作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恐怕等我從紐約回去他仍然不得不滯留在上海時我的心情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因為這意味著羅湘怡將獲得更充足的時間跟他單獨相處,對此,我不可能做到心無芥蒂,因為我不是聖女,我也會妒忌猜疑。儘管出於修養,我不願意將我心中的妒忌和猜疑以既明顯又庸俗的方式表達出來,但是我的心情卻不能不受到影響。儘管每次跟康寧通電話的時候,他都捨不得先掛斷電話,儘管他一再向我表達強烈的思念跟愛慕之情,但是這些都無法徹底消除在我心中越積越深的憂慮。
在紐約期間黃皮條一再約我在夜裡單獨跟他去酒吧喝酒,但是想起臨行前我對康寧做出的承諾我便都找借口婉拒了,直到回去的前一天晚上,黃皮條再一次約我去酒吧坐坐我才同意跟他去了,因為這一次他不僅約了我,還約了余桐和晨晨。
這天晚上,我們先是在一家叫Savoy的餐廳吃晚飯,Savoy位於王子街70號,在克羅斯比街和拉菲逸街之間,這是一家明亮溫暖很像是一個鄉村客棧餐館,不過跟它菜品的味道比起來,它的氛圍給我印象要更深刻一些。吃完了晚飯,黃皮條便約我們一起去酒吧坐坐,說明天就要回去了,再不去酒吧的話就沒時間了,於是我們便爽快地應約了。
就這樣黃皮條又帶著我們去了位於拉菲逸街的一家叫Temple Bar的酒吧,據黃皮條說Temple Bar是一家十分有資歷的酒吧,吸引了很多商務人士前來。這裡有超過40種的伏特加酒,十種杜松子酒還有一系列混喝飲品,還說這家叫Temple Bar酒吧能夠讓任何一個人都讚歎這裡的雞尾酒。儘管黃皮條極力向我推薦這裡的雞尾酒,但是為了避免在異國他鄉成為一個醉鬼,我還是堅持點了一款不含酒精的飲品。
不過余桐和晨晨可沒有我這麼多顧忌,他們大約是想,好不容易來趟紐約,又是黃皮條請客,所以不喝白不喝,於是兩個人是換著樣兒地點了好幾種雞尾酒喝,一邊喝還一邊小聲嘀嘀咕咕地交換感受。不知道在喝了幾杯雞尾酒之後,兩個人都說要去衛生間,之後就不見人影兒了。
想不到余桐和晨晨才剛一離開,黃皮條便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對我說道:「可嘉,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