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朱姐姐,這麼晚了你怎的還到我這裡來啊……?又有什麼事情嗎?」
這日晚上,段譽剛剛要歇息,可是只聽得「吱呀——」一聲響,一臉笑意的朱九真竟然提著一罈酒巧笑嫣然的走了進來!
「呵呵,譽弟弟,這大晚上的,你都要睡覺了怎麼還不把門鎖上呢?萬一有著什麼圖謀不軌的傢伙走了進來,那可怎麼辦呢……」
朱九真微笑的自顧自的在桌子旁邊坐下,看著段譽開口道。
微微的一笑,知道朱九真大晚上的前來自己的房中,說是沒有什麼圖謀段譽都不相信,將剛剛脫下的外衣重新的披在身上,走到了桌子旁,微笑的開口道:「我這麼一個大男人睡在裡面,還有誰會做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啊,而且,要是真的有這樣不開眼的小毛賊過來,我還求之不得呢!這兩天都沒有和別人好好地動過手了,正好可以玩玩,嘿嘿……」
自從重新的開始習武之後,段譽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恐懼和害怕了,按照他自己的話說,反正他已經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像是晚上鎖門這樣的繁瑣的事情,段譽自然是不屑於做的,以他的武功,只要不是被人下藥或者說有什麼特殊的意外發生,一有動靜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的!
「哎呦,姐姐差點忘了譽弟弟是一個武林高手了!呵呵!來,今天姐姐的心情好,白天因為表哥的事情對你擺了不好看的臉色了,這不是拿了一壺好酒來向你賠罪來了嗎……」
朱九真抿嘴一笑,將手中的酒壺晃了晃,故意裝著柔媚的樣子對著段譽開口道!
「是嗎……其實我也沒有怎麼責怪於你的,你不必如此的……」
「譽弟弟,你說什麼呢……我知道自己白天做錯了,所以這大晚上的才來找你賠罪來了,你難道是不肯原諒姐姐嗎?非得要姐姐求你,你才肯陪姐姐喝上幾杯酒不成……?」
朱九真故意裝著很受傷的模樣,低著眼簾帶著要哭出來的神情對著段譽開口道!
「不不不——我自然是會陪朱姐姐你喝酒的,只是,這麼晚了,我們在這裡喝酒也是不怎麼好,要不,等明天你再來,我和大哥一起陪你喝酒可好?」
段譽帶著商量的語氣詢問道。
「哎呀,譽弟弟你還真是掃興,好好地提起別人做什麼!那個張無忌雖然是你的大哥,但是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在我的心裡,就只有譽弟弟你一個人的,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胸口,看我的心跳得厲不厲害,就知道我又沒有說謊話了……」
朱九真說著,竟然一把抓過段譽的右手就要朝著自己的胸口上按,換了平時這樣的便宜段譽自然不會不佔,可是今日有些例外,所以他一把掙脫了朱九真的雙手,微笑的開口道:「呵呵,我這麼相信朱姐姐你,就不需要證明了吧,既然你想要喝酒,那我就陪你喝好了!不過,可不許貪杯哦,只是小飲幾杯就好了,要是你在這裡喝醉了,那我就不好交代了……」
「呵呵,譽弟弟不用擔心,如果姐姐真的喝醉了,大不了就是在你的房裡睡上一晚,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還會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啊……」
說到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朱九真更是將身體緊貼在段譽的懷裡,湊近了他的耳邊低聲的訴說,頓時房裡的溫度都是熱了起來……
「砰——」
「恩……好酒啊!這起碼是十年以上的好酒了!這需要好些銀兩吧,嘿嘿,朱姐姐還真是捨得花錢!」
眼看著朱九真的身體自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差不多都要整個的依偎進自己的懷裡,段譽卻是身子一個詭異的扭動,在朱九真驚訝的注視下,已經和她分開了,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一罈酒,一下子打了開來湊到鼻子邊上嗅了嗅,出聲讚歎道!
「呵呵,譽弟弟也知道了這是好酒麼……來,我敬你一碗!」
也不知道朱九真是從哪裡摸出了兩個大腕,拿過段譽手中的那一罈酒,將兩人身前的酒碗倒滿了之後,拿起自己的那一碗對著段譽出聲道!
「來!」
段譽自然是不會拒絕,拿起身前的那一碗酒,一揚脖子就喝了乾淨!
可是,這酒剛一下肚,段譽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變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四肢更是顯得十分的無力,天旋地轉的感覺不斷的傳來,「你……你在酒裡下了藥……?朱姐姐,你,你做什麼要害我……?」
段譽斷斷續續的朝著朱九真開口道!同時腳步虛浮的朝著她的身子走過去想要出手捉住她,可是因為喝下了毒酒,出手之時毫無章法,被朱九真冷笑的躲了開去!
「哼哼——小子,饒是你武功再怎麼高強又是如何,還不是栽在我的手中!哈哈哈——」
在一陣陣的笑聲中,朱長齡夫婦,再加上姚清泉,武烈還兩個弟子一行六個人緩緩地走進了段譽的房中,朱長齡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冷冷的看著已經倚靠在床邊上的段譽,臉上滿是得意!
「你們……你們……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段譽捂著腦袋,恨聲的開口道!
「哼哼——段譽,我們明人也不說暗話,恐怕你早就已經懷疑我們了吧!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讓你在死之前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吧!我們和張無忌那個小鬼所說的自然是騙他的,什麼張翠山我們根本就是沒有見到過的!只是謝遜和那一柄屠龍寶的下落,恐怕當今整個天底下知道的,就只有你們兩兄弟了!本來你不出現,我們和那個張無忌一起前往那個所謂的冰火島上,得到了屠龍寶刀,或許心情好還可以放過他們一命,但是偏偏你這個小子要在最後的關頭出現!壞了我們的好事!這可就 怪不得我們了!你要是活在世上,早晚會壞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哼哼,你還是死在這裡吧!我們會安排一個最合理的意外來向你大哥解釋你的死的!哈哈啥——!」
朱長齡走到了段譽的身前,帶著得意的笑容張狂的笑著,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盡在掌握了一樣!
「所以,你讓你的女兒帶著毒酒過來,想要在這裡將我毒死嗎……」
「哼哼——不錯!聽得真兒所言,你這個小子還是一個好色的小混蛋,她的美人計竟然這麼快就能夠湊效了,當真是讓我們想不到!你中的是穿腸的劇毒!就算是你武功再怎麼高強,在這裡也是必死無疑了!你要是還有什麼遺言,還是快些的說了出來吧,要是再晚上一會,恐怕真的就沒有機會了!哈哈哈——!」
「是嗎……你未免得意的有些太早了吧……我雖然知道這些日子你們會採取行動,可是沒有想到,你們的行動這麼快!嘿嘿……多謝了你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也免得我和大哥他解釋了!」
在朱長齡等人驚駭的注視下,段譽竟然是面無異色的緩緩站直了身體,同時,一道水箭從段譽的指尖射了出來,正是不久之前被他吃下肚子裡面的有毒的酒水!
已經重新的修煉成六脈神劍,將全身的六大脈重新打通的段譽,可以說不怕喝下毒酒,反而將計就計,將朱長齡等人的真面目揭露了出來!
「你……你竟然沒事?這,這怎麼可能!?」
朱長齡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那一小灘水跡,出聲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說什麼我是一個見到美色就忘了自己的人,不過是你那個自作聰明的女兒自以為是的判斷罷了,沒有想到你這個當父親的還是真的相信了,哎……至於欺騙我大哥,你們也是不用想了,剛剛你所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全都被他聽到了,是吧,大哥……」
段譽的話音一落,面無表情的張無忌竟然真的從一個櫃子後面站了出來,頓時讓房內的所有人大驚失色!
原來,在白天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段譽已經想到,自己給了朱長齡等人這麼大的壓力,恐怕他們就要開始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法來對付自己了,而這個時候也是他們露出馬腳的最好時候,所以他說服了自己的大哥張無忌等在他的房中,果然,第一天晚上朱九真就自以為是的前來下毒想要毒害段譽,同時被將計就計的段譽將朱長齡等人的秘密全都套了出來,被躲在衣櫃後面的張無忌聽了一個全!
「張公子……我……我們是……」
「朱伯伯,你也不必多說了,我知道義父的屠龍刀和他的身份很敏感,會讓人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的來對付他!我不怪你們什麼,只是,我們的關係也到此為止了,你們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還望你們好自為之吧……告辭了!」
眼中含著痛苦的被欺騙的淚水的張無忌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突然之間奪門而出,趁著夜色向著外邊跑出去!
「張公子……張公子……!」
朱長齡等人對視了一眼,也顧不上眼前的段譽了,他們知道張無忌是自己的最後的希望,可是哪裡知道段譽竟然如此的狡猾,將他們的陰謀揭露了,連忙向著張無忌追了出去,可是,走在最後的衛壁卻是被段譽攔住了!
「嘿嘿,我說這位表哥啊……我之前看你十分的不爽,可是因為我大哥的緣故不能真的將你怎樣,現在嗎,該是好好地和你算算賬的時候了!白天因為我大哥仁慈才沒有讓你下跪磕頭,這個時候該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段譽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一個想法掠過腦海,伸出左腳在沒有反應過來的衛壁的左右腿的大腿內側各自踹了一腳,隨後不管痛苦的捂著自己的下體倒在地上的衛壁,逕自走了出去,向著張無忌等人追了上去!
段譽的這兩腳沒有殺了衛壁,可是卻是將他的腎臟能力已經被徹底的毀壞了,從現在開始,衛壁已經不能夠做一些普通的男人能夠做的事情了……可是,正因為段譽的這一時興起沒有取了衛壁的性命,同時在衛壁的內心深處了埋下了一顆扭曲的仇恨的種子,衛壁在將來卻是給段譽帶去了不小的麻煩,這一點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
再說張無忌,因為親耳聽到了朱長齡的話語,知道自己一直傻傻的處於被騙的狀態還不自知,甚至是差一點就要將朱長齡等人帶去那冰火島上去見已經瞎了雙眼的義父謝遜,要是真的沒有讓弟弟段譽趕上,這後果,他是不可想像的!
一路跑了大半夜,天色已經微微的亮的時候,他總算是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可是身後,已經傳來了朱長齡等人的呼喊聲……
「張公子,你聽我們解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朱長齡看到站在懸崖邊上的張無忌,不敢上前,只是還想要挽回一些什麼!
「你們走!都走吧!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只是在騙我!你們走!」
張無忌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後退著,可是卻沒有注意身後,突然間腳下一空,身子頓時向著懸崖的下面墜落而去!
朱長齡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衝了過去,心中想著自己不能夠讓張無忌就這麼死了,來到了懸崖邊上,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臂,可是因為衝力太大,自己也是向著下方墜落下去,就在這時,段譽也是終於追了上來,見到這一幕,不假思索的飛身向著懸崖下邊撲去,將張無忌和朱長齡的手臂抓住,可是,也是已經受不了那下墜的力道,三個人都是向著懸崖底下墜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