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指——!?你,你怎麼可能會使一陽指的功夫!?你是什麼人!」
過了好一會,衛壁和武青嬰這才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他們對於段譽的瞭解還不是很多,這個時候自然是帶著驚駭的語氣出聲詢問道,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天下間除了自己一族的人之外,還有人能夠使用這一門當年的大理段氏世代相傳的神功!儘管段譽姓段,可是天下間姓段的人多了去了,衛壁兩人可是沒有將段譽和大理段氏聯繫起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麼的簡單啊……
「表哥,師妹……都怪九真不好沒有告訴你們有關譽弟弟的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他當年在冰火島上有了奇遇,所以武功高強之極,更是會使用完整的一陽指的武功……」
朱九真這個時候也是反應了過來,還算是對段譽的脾氣有些瞭解的她十分的清楚要是事情再一次的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連忙一步上前帶著笑容站在了段譽兩兄弟和衛壁兩人之間,笑著將段譽將給眾人聽得那一番似真似假的言語說給了他們聽……
「那個冰火島上竟然還有著這樣的神秘之人存在!看來必定是大理段氏的前輩!是我們的先人無疑了!只可惜那幾門決計竟然只是傳給了一個外人……」
衛壁心下對於段譽已經有了相當的恐懼之心,可是言語之中還是不願意服軟,喃喃的影射道!
微微的一笑,段譽在心下暗暗的想著:「本來還愁找不找機會好好地和你這個『表哥』親近親近,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一個沒頭沒腦的自大的白癡,眼見著不是我的對手還妄想要和我耍嘴皮子,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嘿嘿……」
一步上前,在朱九真緊張的注視下,段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對著衛壁開口道:「衛公子的意思是,那位高人前輩只有將那幾門神功傳給了你們才算是物歸原主是吧……?」
「哼——那是自然!我們的祖輩才是大理段氏的段王爺的嫡傳弟子,將那一陽指和什麼六脈神劍的功夫傳給我們才是對的!奈何你這個小子也算是頗有幾分姻緣,給你學了去我們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是在不瞭解段譽的實力之前,衛壁必定會讓段譽將學會的那幾門神功盡數的交還回來,可是直到了段譽的可怕的武功修為之後,衛壁自持不可能是段譽的對手,剛剛的六脈神劍在射斷了他手中的長劍之後,也是將他的內心射了一個透心涼,說什麼也不敢用武力脅迫段譽了,而且因為之前對張無忌的動手,他還在擔心著對方得報復呢!可是,這嘴巴上他是不會服軟的!說的好聽一點這叫做年輕無畏,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無知了……
「呵呵,是嗎……我仔細想想,衛公子所言極是!你說我一個外人,平白無故的學去了你們的武功也是不對,可是要讓我將這幾門功夫還給你們也和我當初的承諾不符!這樣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我站在這裡,雙腳不離地,不使用一陽指或者六脈神劍的功夫,你能夠讓我移動半步,就算是我輸了,我將那幾門神功全都默寫出來給你們,要是你不能夠,那就只要跪在地上向我大哥磕上三個響頭為剛剛的行為賠禮道歉,我就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了,如何?」
段譽帶著誘惑的語氣對著眼前的衛壁開口道,他知道用一陽指的功夫最為誘餌,儘管衛壁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也依然會上鉤的,畢竟,自己已經承諾了不使用可以隔空進攻的六脈神劍的武功,在他看來,恐怕自己的勝算會增加不少!
果然,聽到這個賭約,衛壁瞬間抬起頭來,用興奮的目光盯著眼前的段譽,緩緩地開口道:「段公子,你這句話可是當真?你不使用六脈神劍,站在原地不動的和我打?要是雙腳挪動半步就算是輸了?」
「我說的話,自然是有效的,你們也不要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嘿嘿……」
段譽點了點頭,微笑的對著衛壁開口道,對於戰勝眼前的這個眼高於手的公子哥,段譽可是有著十成的把握!
不等眼中的興奮神色更甚的衛壁開口,一邊的張無忌已經一把拉過段譽,說道:「弟弟,你做什麼呢!怎的可以將當初對那個前輩的承諾棄之不顧來做出這樣的賭約呢!不成不成,你還是不要和他打了,萬一傷了衛公子,我們就不好交代了……」
張無忌心地善良,再加上極重承諾,對於段譽的行為自然是不怎麼贊成,這一會,他已經忘卻了之前衛壁對著自己還有武當派口出不遜的事情了,心中只是記著朱長齡對自己的好,因此不想要自己的弟弟段譽在打鬥中弄傷了眼前的客人,至於勝負,在張無忌的心中早就有了決斷,他對於的段譽的瞭解已經到了相當的高度,兩人的武功孰高孰低,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了……
「呵呵,大哥你放心吧!我只是給這些自稱是大理段氏的武功的最合適的繼承者一個機會罷了,爹爹和媽媽在世的時候不是經常強調,我們要給予別人一個機會的嗎!我不會真的對那個衛公子怎樣的,你就在一邊看著吧!我不會惹事的呵呵!」
在段譽的勸解之下,張無忌才算是不情願的退開,只是依舊用擔心的眼神看著場中央,不知為何,他的感覺告訴他,自己的弟弟對於眼前的衛壁好像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仇視感,可是他很確定之前他們是沒有見到過和這個衛壁的,因此,對於段譽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張無忌也是有些迷茫了,可是,潛意識中,他明白恐怕這個衛壁今日要吃一點小苦頭了……
「段公子,你的賭約我接受了!我只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履行自己的承諾,我也不要你將全部的武功說出來了,只要將大理段氏的那一門一陽指的神功還有那六脈神劍的武功交出來與我們知曉,那就罷了!如何!」
衛壁仔細的思考了一會之後,終究是認為以自己的武功,不可能在段譽不使用可怕的六脈神劍的基礎上,連讓他移動半步都做不到,畢竟就連他自己的師父也絕對不敢這麼說的,因此,盲目的自信和自大的情緒讓他終於上了段譽的鉤,決定和他打上這一場了!
「呵呵,隨筆你吧……反正,贏的人只會是我!到時候,你衛壁衛公子可要記住自己的話,好好地跪下來給我的大哥磕上三個響頭賠罪哦!」
段譽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充滿著嘲諷的對眼前滿臉自信的衛壁開口道,這話一出口,自然是又將衛壁激怒了!
「哼——但願過一會你還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師妹,將你的長劍借我一下,我要讓他好好地感受一下你們武家劍法的可怕之處!」
因為自己的長劍已經在段譽的六脈神劍之下斷為了兩截,所以衛壁只能開口向著身邊的武青嬰借劍,可是還不等武青嬰開口,朱九真已經是率先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長劍遞到了衛壁的手中,同時得意的瞪了一眼惱怒的武青嬰!
「表哥,用我的劍好了!譽弟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哦,別將我的劍也給弄壞了,我可是要你賠償的哦!」
聽了朱九真的話,段譽自然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地感歎朱九真的心機當真是厲害,她這一開口,如果自己真的已經情迷與她的話,一會動手之際必定會縛手縛腳的,大大的增加衛壁取勝的可能性!
奈何段譽對於這個富含心機而且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對他點了點頭之後,又是重新的轉過頭去看向了拿著朱九真的長劍之後,還算是有了幾分氣勢的衛壁,臉上閃過陣陣的冷笑!
「接招了段公子,要是我的長劍傷到了你,尼克千萬不要怪我——!」
衛壁那卑鄙的個性這個時候又是顯露無疑,這最後的一個「我」字還沒有落下,他已經「鏗鏘——」一聲拔出了長劍,一招「曲徑通幽」已經刁鑽的刺向了段譽的腰腹之間,竟然是毫不留情,有一種將段譽一劍刺穿的氣勢!
段譽早就已經凝神以對,面對衛壁的突然出招也是臨危不亂,,雙腳不能動,可是他的身子還是可以扭動的,在驚人的內力的催動下,在衛壁的長劍刺到之前,將身子一個詭異的收縮,堪堪的避過了他的進攻,隨後,不等衛壁收招撤身,段譽的反擊已經臨身了!
「砰——」
段譽蘊含著三成功力的簡簡單單的一拳印在他的胸口上,雖然只有三成的內力,可是對於衛壁來說無異於一塊巨石砸中自己的胸口,他甚至於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卡嚓聲,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拋飛了出去,勉勉強強的才算是強撐著一口氣站定!
「承讓了衛公子,還要繼續嗎?要是你想要認輸的話,就要提早告訴我哦,我怕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萬一一不小心傷了你,那我可就會萬分的過意不去了……」
「混蛋——比武還沒有結束呢!誰告訴你我要認輸了!再來!」
衛壁胸口的肋骨其實已經有一根斷裂了,但是他可不甘心一招就被段譽擊敗,強提一口真氣,又是提劍衝了上去,只不過,因為傷勢的緣故,這一劍刺得歪歪斜斜的,全然沒有了半分的力道,別說是段譽了,就算是朱九真或者武青嬰面對這樣的劍招也是可以從容的應對!
臉上閃過一絲不屑,這一次段譽卻是不閃不避,等到那長劍即將刺中自己的時候,右手前探毫不畏懼的捉住了劍鋒,一用力,就將衛壁手中的長劍生生的奪過,同時因為段譽的牽引,衛壁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著前面走了幾步,正好來到了段譽的跟前,被他一巴掌扇飛了出去!
「表哥——師兄!」
這一下子,兩女又是心急如焚的跑了過去查探情人的傷勢,不同於之前張無忌那沒有用上多少力道的一拳,段譽的這一拳一掌,可是不那麼好受的,雖然知道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不能夠殺了對方,可是之前的一擊重拳已經打斷了衛壁的一根肋骨,之後的那一巴掌更是將衛壁的半個臉龐打得一片紅腫,完全的沒有了那英俊的模樣!
「衛公子,你想要學習那高深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的功夫,看來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到哪一天,你有了足夠的能力,再來找我段譽也是不遲……告辭了,今日多有得罪,還望你有所擔待哈!」
段譽微笑的對著躺在地上享受著兩女的照顧的衛壁說了一聲,就拉著臉色落寞的看著朱九真著急的模樣的張無忌走回了房中,他知道要是再帶下去,張無忌只會更加的傷心罷了……
「啪——!」
一個時辰之後,在朱長齡的房間中,武烈毫不猶豫的打了前來報告早上的情況的衛壁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開口道:「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和你們朱伯伯有著一些計劃,要你們暫且的稍安勿躁的嘛!怎的又去招惹那兩個小子了!更是妄想要和那個姓段的小子動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當日在武當山上,這個小子可是以一人之力就敢向前往武當山的所有的高手挑戰,還奇跡般的活了下來!這份功力,我們都是自認為不如,你這個混蛋怎的會如此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這下子,他對我們的映像恐怕是更差了!這……這……哎!」
本來武烈是接到朱長齡的邀請過來商討一下有關前往冰火島之前先對付段譽這個硬茬子的對策的,心急之下,武烈也是沒有詳細的和兩人說明情況,哪裡知道,僅僅過了一個晚上,他們就敢不自量力的去激怒段譽兩兄弟,甚至於被如此的羞辱!武烈本來極為護短,可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也只能有苦說不出了……
「朱兄,如今的情況好像是有些不容樂觀啊……按照你所說,那個小子的武功如此的厲害,恐怕我們就算是聯手偷襲,想要對付他也是十分的困難,余姚市再這麼托談下去,等到他說服了他的大哥張無忌,恐怕我們的計劃就要完全的泡湯了……你說我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武烈從來都只是一個莽夫,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只能詢問他的大哥朱長齡了!
「不要急,那個段譽雖然對我們有所懷疑,可是他很明顯十分的敬重他的大哥,在乎他大哥的想法,否則,他早就和我們攤牌了!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這才一直拖延著,可是,正如你所言,我們就算是再這樣的拖下去,也是根本找不到對付那個難纏的小鬼的方法,如今,恐怕只有兵行險招了……」
朱長齡思索了一回,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緩緩地開口道!
「兵行險招……?可是,我們要怎麼做呢?那個段譽的武功如此的高強,又是這麼的狡猾,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搞定的啊,萬一被他抓住破綻,我們就會連張無忌的信任都失去了,到時候,那個段譽一人出手,或許就可以將我們這些人全都結果了!哎,真是想不通,他小小的年紀,怎的會有這樣可怕的功力呢……張三豐身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難不成真的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天縱奇才不成……」
武烈對於段譽的事情不瞭解,想當然的以為段譽的武功學自冰火島上不明身份的高人,有著這樣的內力必然是與張三豐有關了……
「哼哼——武功再高強又有什麼用處!當年的岳飛,一身的技藝是何等的高強,還不是敵不過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今日,我們雖然不能借助皇帝的身份懲戒段譽,但是,我們還有一個更加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用毒!我就不信,在身中劇毒的情況下,這個小子還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用毒……?好辦法!可是,他對於我們恐怕也是提防的緊,我們又該如何才能夠讓他中毒呢?」
聽到朱長齡的話,武烈的眼中先是出現了一絲驚喜,不過有很快的疑惑的問道。
「呵呵,武叔叔儘管放心好了!這件事情,用不著你們出馬,我一個人就可以完全的搞定了,這個小色鬼,我出馬的話,絕對是手到擒來!」
不等朱長齡開口,一邊沉默了許久的朱九真卻是一步上前,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緩緩地開口道!